山谷內數百道目光落在身上,其中還有着上百名金丹修士,張陽與魏子虛兩人皆是感覺到一股無形壓力。
以兩人的頭腦,已經將入仙峰首座與長樂坊金丹修士、逸仙閣金丹修士的賭約看了個明白,雖然不知道賭注,但是看入仙峰首座的神色,也知道賭注十分珍貴。
魏子虛頂着壓力上前幾步,一拍儲物袋,一株株靈藥飛了出來。
“幻靈果一株,幻靈花一株,紫猴花兩株,聚靈果一顆。”
雖然只是五株靈藥,但身爲火雲宗的弟子能夠有如此收穫,還是讓關注着賭局的衆多修士有些意外。
風不易卻是面無表情,玄天劍宗與長樂坊差着六十八株靈藥,五株靈藥無濟於事。
謝柯古怪一笑,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采薇仙子面無表情,與衆多修士一樣,將目光都落在張陽身上。
張陽微微一笑,上前幾步,一拍儲物袋,一株株靈藥飛了出來。
說來好笑,長樂坊與玄天劍宗的賭局,長樂坊有一半修士死在他手上,玄天劍宗收穫最多的修士也死在他手上,否則賭局可能會更精彩一些!
“幻靈果六顆、幻靈花六株、聚靈果十五顆、紫猴花十三株……”
隨着張陽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株株靈藥來,圍觀的修士皆是一陣目瞪口呆,竟然足足有一百餘三株!
煉製築基丹後,張陽本就剩餘二十多株靈藥,斬殺玄天劍宗修士的一百八十多株靈藥,他獨自得了八十株。
此舉是悟緣和尚與徐福爲了報答他煉製築基丹,兩人皆是恩怨分明,懂得投桃報李。
張陽倒也落落大方的收下,並沒有拒絕。
一百餘三株靈藥一出,頓時晃瞎了在場衆人的眼睛。
風不易本是有些陰沉的臉上,眉頭一揚,露出幾分喜色與難以置信,仔細的打量了張陽幾眼。
很少有事情讓風不易動容,比如這從天而降的驚喜與意外。
“怎麼可能!”謝柯本是看熱鬧的神色頓時一變,一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臉色鐵青的看向張陽,身上竟是有了法力波動,以他金丹修士的心境,如此豪賭又大起大落,竟是有些失控!
觀其摸樣,似是起了要對張陽下手的心思!
“哼!”
一聲冷哼讓謝柯冷靜了下來,一臉的灰白,正是出自風不易口中,這位可是玄天劍宗入仙峰首座,元嬰後期大修士的親子!
據說風不易的名字便是寓意得子不易,那位元嬰後期大修士對這個得之不易的親子可謂是極端的護短,當年因爲風不易與散修聯盟之間的矛盾,不惜親自殺上門去。
雖說事情後來不了了之,但據傳聞散修聯盟付出了很大代價。
以謝柯的身份修爲卻是開罪不起風不易,這位可是肆無忌憚的主,當場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柯一臉灰白的拍了拍儲物袋,三隻玉盒飛了出來,伸手一點,法力破去玉盒上的禁制,現出三顆頭領大小的內丹來,一顆金黃色,兩顆火紅色,強笑開口:
“風道友切勿動怒,謝某隻是對這位小友的手段有些震驚罷了!”
張陽一臉的面無表情,對金丹修士的震驚他可沒有絲毫欣喜,而是深深的忌憚,亦有些無力。
此時的張陽對修爲與力量又多了幾分執着。
“兩顆火屬性的蛟龍內丹?很好!”見到三顆內丹,風不易臉上閃過幾分喜色,火屬性的內丹遠比其他屬性的內丹對軒弟的作用要大!
一揚手,三隻玉盒自行合上,收入風不易的儲物袋中。
此舉引得山谷內上百金丹修士一陣眼熱,就是張陽也暗暗吃驚,他儲物袋裡有不少二階妖獸的內丹,與這三顆內丹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顯然此三顆內丹是出自三階妖獸。
那可是相當於金丹修士的存在,而且是三顆!賭注竟然如此驚人!
“修煉奼陰大法的處子修士,事後會送到入仙峰。”采薇仙子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既有看到謝柯吃虧的欣喜,又十分意外,還有着幾分心疼。
風不易一臉淡然的點了點頭,卻是對修煉奼陰大法的處子修士並不在意。
賭約完畢,各大宗門勢力的修士紛紛離開山谷,各色流光從山谷內沖天而起,頗爲壯觀。
……
張陽與魏子虛站在巨劍上,巨劍外圍有着一個淡淡的白色光罩,阻擋住外面凌冽的大風,正往火雲宗的方向趕去。
來時三十人,此番回去卻是隻剩張陽與魏子虛兩人,兩人間還是離心離德,有着齷齪!
想着小靈境內的種種,以及月餘前一張張活生生的同門面孔,張陽微微嘆了口氣,對修仙界的弱肉強食又多了幾分認識。
似是被張陽的嘆氣吸引了注意力,站在飛劍前端的風不易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前者身上,淡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張陽。”張陽面色一正,恭恭敬敬的應道。
“你很不錯!火雲宗有你這樣的弟子,也算後繼後人。軒弟亦可以輕鬆不少。”風不易一直淡然的臉上卻是多了幾分善意,看向張陽的目光多有讚賞。
說完後,風不易卻是沉思起來,他不是一個喜歡欠人人情的人,此番這個火雲宗小輩替他贏得賭約,他卻是欠下了一個人情,正思索着如何還上。
看着風不易的神色,以張陽的眼力勁,竟是猜透了眼前這位金丹修士的心思,似這般心高氣傲的人,最不喜欠人人情。
或許張陽自己也是這種人,才能如此輕易的猜透風不易的心思,只不過兩者間的身份、修爲宛若雲泥之別。
“晚輩自會努力,爲家師分憂的。”張陽卻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哦?你是軒弟的弟子?”
風不易眉頭一揚,眼中閃過幾分意外,看向張陽的目光中平添了幾分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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