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求婚

穿越仙俠之慕仙傳 夜半求婚

陶花影聽了臉上很是開心,眯着眼睛連聲答應。

謝靜禪也不說什麼,神情淡淡的,只是一個勁的吃菜。

“對了,今天是祈願節,京城的街上一定很熱鬧,反正蘇大哥你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這又是難得一遇,不如我們今天就一同出去逛逛?”她說着,期待的看着蘇意,聽到客棧外面人聲鼎沸,應該很是熱鬧,心又癢了起來。

蘇意細想一下,點頭答應。

吃完飯後,他們一起來到街上,一眼看去,果然到處都是人山人海,一片熱鬧的景象。

走在街上,順着人流向前方走去,身邊人來人往,大人小孩的手中都拿着一根紅色布條,都向着一個方向走去。

陶花影興致勃勃地看着他們手中的紅色布條,道:“那是什麼東西?”

蘇意聽了,有點疑惑的看着她,道:“那是用來許願的,在祈願節這一天裡,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在紅色的布條上寫上自己的願望系在離家最近的寺廟前的樹上,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趕忙改口說道:“那是因爲我在不周山待得太久了,這些東西都不太記得了。”說着偷偷瞄向他。

“是呀,她是跟平、常、人、不一樣,這點蘇大哥你以後慢慢就會清楚了。”謝靜禪咬重字音道,眼中寒光射向她,陰森滲人。她狠狠瞪了謝靜禪一眼。

蘇意心中疑惑,但也不說什麼。

他們就一直順着人羣向前方走去。

人羣來到一座寺廟前停住了,紛紛將手中的紅布條系在廟前的兩排柳樹上。

柳樹的枝條上面系滿了紅布條,粗布的,綢緞的,麻布的滿滿的一整樹都是。

陶花影看着那些隨風舞動的紅布,心中一動,揚手一揮,手中出現了兩條紅布,她遞給蘇意一條,笑着對他道:“蘇大哥咱們也來許願吧。”

蘇意點點頭,又看看謝靜禪。

她又說:“我師兄可是個一心修道想要成仙的人,是不會相信這些的,咱們不用管他。”她一邊說着,一邊推着蘇意來到一棵樹旁。

謝靜禪冷瞧着她,也不言語。

她手中又變出一支毛筆來,遞給蘇意,道:“你先來寫。”

蘇意接過毛筆,想了想,提筆在紅布條上寫了起來。

陶花影伸長了脖子,眯着眼睛想要看清他寫的是什麼。

蘇意寫完了,擡起頭來,一愣,笑着道:“你想要看看嗎?”說着將布條遞給她。

她猛地縮回脖子,急忙擺擺手,道:“不看、不看,別人許的願望怎麼能隨便看呢。”

他想了想,便拿回紅布,將筆還給她。

她拿過毛筆,沒有一絲猶豫,在紅布上寫起來。

蘇意看着她拿筆的姿勢笑了一下,道:“不是這樣的。”來到她身後,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稍稍糾正,又說:“應該是這樣寫。”

溫熱的體溫瞬間傳到她的身上,男性氣息緊緊包圍着她。陶花影心中狂跳,身子僵住一動不動,熱氣傾盆蓋來打她個措手不及,手指一顫,滴下一滴墨汁。

蘇意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於禮不合,但心中卻只是一愣,握住她的手還是絲毫沒有鬆開。

靜靜地,誰也沒有說話。

一種微妙的曖昧氣息在倆人身邊環繞着,輕輕的,靜靜地,誰也不忍打破。

“咳!咳!”謝靜禪突然來到她們旁邊,大聲咳嗽了一下,冷冷的看着他們。

倆人瞬間被驚醒了,急忙分開。

陶花影埋頭奮力疾書,臉上紅撲撲的,手底下亂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寫完了,她對蘇意道:“我們把這繫上去吧。”眼睛卻不敢看他,向四周亂瞄,無意間看到謝靜禪一臉冷意,心裡猛然一跳。

蘇意回過神來,點點頭,和她一起將紅布條系在了樹上。

半朵湊上前看了看,其中一根布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陶花影寫的,上面寫着:願蘇意早日金榜題名,成爲朝中大員。她看後,心中微微嘆息。

另一根布條上寫着:願老天保佑,如若小生真有一日可以拜在天子門下,爲臣則定會爲民請命,爲子則定會孝敬家母,若有違此願,則甘受上天任何懲罰。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這難道,會是在預示着什麼......

離開了寺廟,他們又在街上逛起路邊的小攤鋪來。陶花影可以說是對這些攤鋪上的東西十分感興趣,一件一件的拿起來看着。

謝靜禪很是不屑,道:“你真是無趣,竟對這凡間的玩意兒這麼感興趣,這樣的花妖還真是不多見。”說着像是看着什麼稀罕物價般的盯着她。

她瞥他一眼,又衝他翻個白眼,鼻子裡嗤了聲,說道:“你要是還想拿回那把寶劍的話,就快給我閉緊嘴巴!”說着像是趕蒼蠅般衝他甩甩手,很是不耐煩的樣子。

他看到她這樣對自己,眼裡又噴出火來,想他這些天竟被一隻妖精威脅這麼久,不過是爲了師父親傳的寶劍才一直忍氣吞聲着。可這妖精倒好,卻得寸進尺,一次次的無視自己,現在竟然還敢這般訓斥自己,把他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越想越氣,他實在是忍無可忍,猛然出手向她擊去。

她連忙閃身一躲,謝靜禪又追了過來。

她口中急忙念出咒法,一道紅光朝他飛去,他向空中躍起,紅光射中他身後的一棵大樹上,樹幹突然裂開,轟然倒地。

人羣中尖叫一聲,急忙紛亂散開,街道上頓時混亂不已。

倆人飛到空中對打起來,拼起了道法。

又是一陣狂風亂卷,電閃雷劈。

在空中你追我趕,不相上下。

一路打到一條河的上空。

身邊突然飄來許多天燈,一盞盞飄飄悠悠的,像是秘密的私語。

他們的目光被其吸引,竟然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看着身邊飄過的一盞盞天燈。

夜空上是漫天的天燈。

天燈忽明忽暗的閃着,晃晃悠悠的向夜空上飄去。

天空上像是有什麼在吸引着它們,不斷向上飛去,越升越高。

密密麻麻,漫天閃亮,甚是壯觀,毫無保留的侵入視野。

半朵看着夜空中的一盞盞天燈,嘴角露出笑意,這下夜空中總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了,又想到了天機山後滿山天燈的景象,和這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什麼?”陶花影看着身旁亮閃閃的天燈,不由得脫口而出好奇地問道。

謝靜禪看着面前不停閃動的天燈,有些晃神,心裡一時也忘記了自己本來正與面前的女妖拼着道法,張口對她說道:“這是天燈,也是凡人用來祈願的。”

陶花影睜大了眼睛,祈願?也可以用這種方式嗎?

她伸手拿過一盞燈,看看上面寫的願望,又輕輕放開,再拿過一盞。

越看越覺得有趣,像個孩子剛剛發現了新奇,在夜空中飛來飛去,不停的抓過身邊飛來的天燈,好奇的看着上面寫着的願望,動作卻很小心,怕弄壞了手中美好的祈願。

她一邊看着,一邊張口對他說道:“我生來就一直待在崑崙山上,從小就和姐姐一起相伴長大,一起修行,從未出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

又道:“也許是因爲從小就不太和山中其他妖魔接觸的原因,我不像是別的妖魔一樣醉心於修煉想要成仙,只是覺得憑自己的本心做事就好,順其自然,無須去苛求什麼東西。從來都不看重出身和修爲。”

說到這裡,她突然瞪了謝靜禪一眼,有些氣憤道:“所以你儘管放心,我決不會貪心於你那什麼寶劍,等我知道怎麼才能將它們分開的時候,就一定會把它還給你的,你再用不着處處與我作對!處處防備着我!”

謝靜禪見她說這些話,那般氣憤不已,而他自己一句都沒有反駁,看着滿眼紛紛亂亂的天燈,如此熱鬧,心中竟有些悽清之感。

無數天燈從他眼前飄過,繞花了他的眼眸,他眨眨眼睛,有些酸澀。

一盞天燈突然又纏上他的衣角,在衣角邊拂來拂去,好像是在撓癢般,糾纏不休。

心裡突然有些煩亂,甩開衣角,他擡眼看她,衝她開口大聲問道:“說我與你作對,那你總是一直糾纏着蘇意是想做什麼?!難道真的不是想要吸食他的精血嗎?!”

她一愣,抓緊手中的天燈,竟也不知要怎麼回答他,自己對蘇意……

到底是怎麼樣的呢,一開始只是恰巧路過救了他,後來自己發現這個書生呆呆傻傻的,但心地卻是那般善良,反正自己也是第一次出山到處闖蕩,多一個人也無妨,便決定保護他一路上京。後來呢,自己的心漸漸的就不受控制了麼……

她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真的是喜歡他?喜歡一個凡人?她搖搖頭,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不知道,無法和別的什麼去做對比,還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謝靜禪抿住嘴,靜靜的盯着她,咬咬牙。

突然又上前一把抓住她,頭卻扭向一旁,怒聲道:“你現在纔想起他嗎,咱們剛纔一直打到這裡,沒有顧得上他,現在趕緊去找他吧。”頭撇開,看不到他緊皺起來的眉頭。

她又回神,對了,蘇意人呢?

“嘶,你抓我的手做什麼?疼死了!放開!”

謝靜禪一怔,看見自己真的緊緊抓着她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很是用力。好似燙着他一般,急忙撒手,扭頭不看她。

陶花影抽回手,甩了甩,狠狠地瞪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倆人就急急忙忙的一同趕回了客棧。

老遠就看到一個淡青色的身影站在客棧門口。

蘇意神色焦急,剛纔那兩人在街上說打就打了起來,那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同門師兄妹嗎,怎麼卻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樣子……

“蘇大哥!”

他急忙擡頭看去,陶花影和謝靜禪出現在不遠的地方,向他走來。

走到了他跟前,他仔細地看看他們,倆人之間好像沒什麼異常啊,那之前......於是他開口問道:“你們當時是怎麼回事,爲何會突然就打了起來?”

陶花影咳了一聲,又向他笑道:“也沒什麼,我和師兄常常都要互相討教一下,不斷提升境界嘛,這次只是一時突然興起,沒注意到是在大街上,呵呵。”嘴裡說着,頭上直冒汗,心中想着,下次可不能再這麼大意了。

蘇意知曉江湖規矩繁多,江湖人是與他們文人不同的,也不再多問什麼。三人便又回到客棧,吃過晚飯就各自回房了。

夜色迷濛,人心迷惘。

謝靜禪呆呆地盯着她的背影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

很快,會試這天就到了。

陶花影和謝靜禪一直看着蘇意進入考場。

“都進去了還看呢?”耳邊傳來謝靜禪不屑的聲音。

陶花影不理他,依然伸着脖子向裡面張望着。

“你可別想着偷偷進去啊,我可是會監督你的。”他又冷冷地說道。

她扭頭怒瞪着他,他是怎麼猜到自己的想法的?真是愛瞎管!

謝靜禪緊盯着她,還真像是在監督她一般,根本不理會她快要吃人的怒意。

她無奈,也只好轉身走回客棧,謝靜禪跟在她身後。

走了好一會,她又突然扭頭,沒好氣道:“蘇意都進考場了,我還能害到他麼?你沒事老跟着我幹什麼?!煩不煩啊!”

他又默默看她一眼,不吭一聲地轉身走了。

真是個怪人!

心裡嘟囔着,見他走掉,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她繼續向前走着,在路邊的小攤前看看,又擠到看雜耍賣藝的人羣中湊湊熱鬧,再買個小糖人,一路蹦蹦跳跳的,很是歡快。

走到一個路口,她猛然轉身。

淡青色的衣角晃過人羣。

眯眯眼睛,輕笑一聲,轉身繼續向前面走着。

來到一座酒樓前,聞到一陣飯香,她肚裡的饞蟲又動了起來,側眼向身後一瞄,淡淡竹青色,她嘴角微微一勾。

邁步走進酒樓,坐在二樓臨街的座位上,點了一些小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真香啊,果然那臭道士不在身邊,連飯都要好吃許多!”

她一邊大口地吃着,一邊不停地嘟嘟囔囔說道。

她看似是無心地說着,但餘光瞄向鄰座背對着她喝茶的那人。

只見鄰座那人一身白色衣服,但那白衣中卻明顯的露出淡青色衣角。

那白衣人一聽,身形明顯一頓,淡青色衣角瞬間被抽了回去。

他又繼續喝起茶來。

她冷笑,繼續吃起來。

吃完了飯菜,摸摸肚子,很飽,不過......再來點什麼吧。又找來小二,也要了一壺茶水。

坐在那細細的品起茶來。

這茶味道不錯,她心中讚歎,一杯杯的慢慢喝着,不急,不急。

……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她一邊興致勃勃的看着大街上的雜耍,一邊喝茶,心裡想着,果然站得高看得遠啊。

肚子又餓了,她撓撓頭,又點了一桌子好菜,扔給小二一錠銀子,那小二滿臉笑意的又給她端來一壺茶水。

半朵坐在一邊,打着哈欠,無奈的看着她,這還有完沒完了?

……

天終於全黑了下來,陶花影起身拍拍肚皮,結過帳後,轉身走出酒樓,向客棧的方向走去。那白衣人也隨之離開了。

回到客棧,美美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精神充沛,她又出去逛街了。

依舊一路來到那家酒樓裡。

點菜吃飯,聽曲品茶。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又回到客棧裡。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

這天,她還是正在這酒樓裡吃飯。

只聽前面傳來聲音。

“我說客官,您都一連來了我們這好幾天了。可每天都只是坐在這喝上整整一天的茶,也不點幾個菜。您是眼紅小店的生意呢,還是衝着這茶水不要錢呢,那麼多客人可都沒座位空等着呢。”

那小二很沒好氣的衝她對面喝茶的那白衣人說道,瞪着他,心道:這人是怎麼搞的,這都幾天了,不點任何吃食只是喝茶!還真是來砸場子的不成?!

陶花影聽了,立刻放下筷子,一臉好笑的看着他們,冷冷的看着,像是看戲一般。

那白衣人放下茶杯,卻憋着嘴,一句話也不說,一聲不吭,穩穩的坐在那裡,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身旁的小二再扭頭看看門口排如長龍的隊伍,一個個都伸着脖子看着他們。又看向面前這位客官,下了狠心,今兒不論說什麼,都一定要把這人給攆走,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又開口道:“您怎麼就一句話都不說呢?自從前些天您進了這門後就從沒開過口,您不管怎麼說也得點點什麼吧?”

白衣人還是不出聲,坐的極穩,彷彿是老僧入定了般沉靜無聲,但他的指尖卻隱隱泛白,看得出他心中是有些緊張的。

這小二可從沒遇見過這麼一個怪人,剛要開口,就突然只聽身後一聲道:“這位客官是和我一起的。”

陶花影說着,起身走到那白衣人身邊。

那小二一看,急忙推笑,連連道歉。

她揮揮手,小二趕忙退下了。

白衣人此刻可以說是瞬間渾身僵硬。

一陣風吹過,可是他連發絲也一動不動,死死的僵在那裡。

她轉身坐在他的對面,猛地一拍桌面,桌子一晃,茶壺蓋都被瞬間震了下來。

直衝他大聲怒道:“說吧,謝靜禪,你這幾天不管到哪都跟着我,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在對面坐着的身穿一身白衣的謝靜禪此刻垂下眼眸,看不到他眼眸中的深思和不解。

他似乎是想了想,突然對她說道:“解藥,把解藥給我。”

“解藥?什麼意思?”陶花影頓時被他這句話搞懵了。

他擡起眼眸,眼神很是複雜的盯着她,神情竟然是有些憤怒,張口對她道:“你不要狡辯了!真真是我看錯了眼,你果然還是妖性不改,給我下了蠱就是下了蠱,快將解藥給我!”語氣中帶有怒意。

她聽了,瞪着謝靜禪,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怒道:“你真是有病,我什麼時候給你下蠱了!我哪來那個閒工夫!問我要什麼解藥?!”

說完恨恨的瞪他一眼,爲什麼這道士老是看她不順眼?

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爲何處處和自己做對,這般不信任自己?......

越想越是來氣,心裡越來越悶,說不出是怎麼回事總是直冒火,真恨不得把這桌子一把砸到他臉上去。

他只是靜靜的看着她,一句話也不說,眼神緊緊的盯着她,像是篤定了是她給自己下了蠱一般,手緊緊的握住,青筋一根根暴起。

她閉上眼睛,果然是與這臭道士八字不合!咬住脣,轉身就離開。

謝靜禪看她離開,卻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垂下眼眸。

風過,衣袂輕飄。

樓下,人影恍然。

……

會試結束了,蘇意如願成爲了貢生,轉眼又到了殿試。

……

殿試結束。

半朵的心提了起來,與他們一起靜靜的等待着放榜那一天的到來。

……

放榜了。

蘇意果真成了狀元。一切都和月老說的一模一樣。

他被皇帝封爲翰林院編修之職。

他一直忙碌了好幾天才終於閒了下來。

直到這天晚上,他走到陶花影的房門,輕輕敲門。

門打開了,她站在門內,一看是他,便對他笑着問道:“是你啊蘇大哥,有什麼事嗎?”

他眼光灼灼的看着她,面色有些微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還有點緊張,急急道:“是有些事情想與你談談。”

她大開了房門,讓開身子,對他道:“那就進來說吧。”

他看看房內,眼光波動,有些猶豫,邁不出腳。

陶花影看他的樣子,心裡也知道他在顧忌什麼,連忙笑笑,說道:“沒什麼好顧忌的,進來吧。”

他想了想,不再遲疑,走進房門。

他背對着陶花影,一直來到桌前。

突然,他腳步一頓下定決心一般,猛地轉過身來,直直地看着她,問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她一愣,道:“什麼怎麼樣?”

“我這個人怎樣?”

“很好啊,爲人善良又待人寬厚,真是再找不出像你這麼一個好大哥了。”

“真的?”他看起來很是高興,目光亮晶晶的,像是樹影間的光斑一樣耀眼。

“真的。”她誠懇的點頭道。

燭光映着他的衣服,淡青中泛着暖色,周圍似乎也變得溫暖起來,他眼眸中微微發亮,此時完全不像是他了,那個文弱的書生,此刻渾身散發着耀眼的鋒芒。

那眼光真像是,在蠱惑着誰……

半朵看着他,也不禁愣神。突然又回過神來,這種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那,做夫君呢?”

他突然說出這麼句話,陶花影頓時被這句話定在原地,徹底地懵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嘴半張着呆呆的看着他。

他、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看着她,神情稍急,有些擔憂,催促問道:“如何?”

“什、什麼意思?”呆呆出聲。

蘇意走近她,緊盯着她的雙眼,堅定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和你成親。”

他語氣堅定,她神情迷惘。

半朵突然感到心痛了一下,狠狠的痛。

想要張口出聲,卻無法啓脣,身體像是被法術定住,根本無法動彈,她緊張的看着陶花影,腦中抽痛着。

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聲聲說道:不要答應......不要答應,不可以……

陶花影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什麼也無法再想。

只看到那雙眼眸中的燭光閃閃,燭火在燃燒着,一直漫延到自己身上。

腦子裡,心裡一時間全都是他的眸光,被塞得滿滿的,像是陽光照在身上,氣血頓時翻江倒海。

飛蛾受到火光的誘惑。

她似乎是□縱的木偶般,輕輕點頭。

即使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半朵的心中卻還是那樣失落,似乎有一個人在輕輕嘆息,哀愁而絕望。

發生過的事終究是無法挽回的,半朵閉上眼睛,心中狠狠被刺了一劍似的,淚猛地流了下來,怎麼也止不住的奔流而出。

這是怎麼了...原來...

蘇意真的不是他......

真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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