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翠煙閣內!
赫連澈摘下面罩遞給欣姌,露出他風華絕代的面容,不過這張面容帶着涼薄,看不到一絲笑容,哪怕剛剛面罩下還微笑的他,摘下面具後就笑意全無。
“堂主,這麼晚了,你去了哪裡?”欣姌出於關心,問道。
“走走!”淡淡的一句,但是並沒有做多解釋。
這一段日子,欣姌發現赫連澈經常一個人離開,甚至連隱衛都不帶,出於女子的敏感,欣姌覺得堂主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她,於是不覺又問道:“堂主,難道有什麼事情連欣姌都不可以知道嗎?”
聽到欣姌這麼說,赫連澈下意識地望了她一眼, 隨即淡淡道:“有些事情該告訴你的,本堂主自會告訴你,但是有些事情不該告訴你的……”
“手下知道,手下不會再多問了。”見赫連澈這麼說,欣姌知道自己是有些逾越了,於是趕忙說道。
“這樣最好!”赫連澈性子極其寡淡,當然這只是對於大部分人是如此,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譬如蘇月梅,就不一樣了。
見赫連澈沒有生氣,欣姌下意識地舒出一口氣,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張請帖遞給赫連澈道:“堂主,這是宮裡發來的請帖,邀請你去參加太子的慶功宴。”
“慶功宴?”赫連澈嘴角淡淡一笑,並沒有去拆開那請帖,反倒問道:“來人可曾說些什麼?”
“有,好像提到此次的慶功宴將會和舞女選拔賽合二爲一,到時候會比往年更加熱鬧許多。”欣姌不覺說道。
“這樣最好,越熱鬧就越有戲看!”赫連澈不覺胸有成竹,他想他的棋子終於到了要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話說很快就到了太子慶功宴的日子,文武百官都集聚在大殿內,等候當今慕容晟的到來。
“哎呀,季大人,你來了,聽說這次西南治療水患,你可是大功臣呀!”百官裡有人不由恭賀道。
“哪裡,哪裡,季某也只是盡力而爲,全都仰仗當今皇上的英明,西燕國的開明盛世,水患才能早日去除。”季大人不覺說道。
“季大人真是謙虛,我等可要跟季大人多學習學習。”
“不,應該季某多向衆人學習,大家都是季某的老師。”季大人不由寒暄道。
“客氣客氣!”
說話間丞相大人蘇瑜攜着幾個官員來臨,他看到季大人,不由點了點頭,隨即找了個地方落座,恰好和上官厝挨邊,兩個對望一眼,蘇 瑜這才說道:“恭喜上官大人!”
“蘇丞相何來此言,這一張口就是恭喜老夫,實在是讓老夫不覺惶恐?”上官厝開口道。
“上官大人何須這麼說,這京城可是傳開了,這未來太子妃的位置可非你家飛燕莫屬,你說我蘇瑜該不該恭喜你呀!”蘇瑜自來性子爽快,直接回道。
“這都是當今皇上的一紙賜婚,是皇上對我們上官家的恩遇,說來也真是件喜事,那老夫在此謝過蘇丞相了。”上官厝這才
明白蘇瑜的意思,他說得極爲鄭重,並沒有喜形於色。
話說這官場血雨腥風,看似表面得意,但是實則未必,這其中起起落落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上官厝如此提防,倒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太子殿下駕到!”不覺,慕容軒帶着小李子也到了,他見到文武百官不覺一一打招呼。
“東郡王到!”很快,慕容霸也帶着隨從趕來,大殿上變得熱鬧異常。
“皇上有旨,因爲今天天氣很好,加上人員衆多,所以請衆人移去殿外,共賞佳景。”此時,有太監宣道,衆人見狀,只得移去殿外。
不過好在殿外已經做了安排,大家也都紛紛找了位置坐下,很快,那些阿哥妃子也都趕到,宮廷樂隊奏起了音樂,絲竹管絃之聲不覺於耳。
“皇上駕到!”最後,皇上慕容晟這才登場,他一出現文武百官不覺躬身跪下,齊呼:“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恭祝皇上龍體聖安!”
“衆人平身!”慕容說完,示意大家都坐下,隨即又道:“今日本是喜慶的日子,大家只管開開心心的吃喝,往日的那些君臣禮節朕看就不必太過在意,免得失了樂趣。”
“是,皇上!”見狀,衆人不覺又回道。
“皇上,今天的天氣可真好,風和日麗的,真是給咱們皇家爭臉!”此時,皇后洛雲鳳坐在慕容晟的旁邊,不覺說道。
“可不,看來我們西燕國還是挺得老天的眷顧的。”慕容晟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他做下去很快拿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細嚼慢嚥起來。
“快,還不給皇上上茶!”皇后見狀趕忙吩咐一旁的宮人道。
“是,皇后娘娘!”見狀那宮人趕忙給慕容晟倒了一杯茶。
“皇后,今日你也不要太過緊張,儘量放鬆心情,一會兒有舞女選拔賽,你我可共欣賞。”皇上喝了; 一口茶不由說道。
“是,皇上!”洛雲鳳聽了,不覺這心裡十分開心。
此時,令妃娘娘,淳妃娘娘,以及其他宮的娘娘們也都按照品級的高低依次坐着,衆妃看到皇后和皇上夫婦琴瑟和鳴,這心裡頭自然有些個小別扭。話說同樣都是皇上的老婆,爲何她們卻和皇上如此生分,但是奈何皇后娘娘地位尊貴,她們也只能望洋興嘆。
“孩兒拜見母妃!”此時,慕容恪也來到這裡,他看到母后有些孤寂地坐在邊上,不覺上前請安。
“恪兒,你來了。”令妃看了看慕容恪不覺一笑,隨即又道:“今日,怎麼未見月兒姑娘和你一道?”
“今日可是慶功宴,孩兒怕待上月兒不好,所以就讓她留在府裡好好休息,母妃莫要擔心。”慕容恪說得極爲婉轉。
“哦,原來如此,那你落座吧,母妃這邊沒事。”令妃又是一笑。
對於這種場合她早已習慣,本來她不打算來到這種場合,但是耐不住想要見到皇上的心情,但是現在看來,即便見到了皇上又有什麼用呢,也不過只是遠遠地看
上他幾眼而已。
“既然如此,那孩兒就過去了。”慕容恪說完這才轉身離開,一旁的妃子見狀感慨道:“令妃娘娘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可不像我們這些妃子,雖然空有名分,卻膝下無子,也不知道以後老了指望誰呢?”
誰說不是呢?這個妃子的話不無道理,對此令妃只得對其訕訕一笑,卻並沒有說什麼,可是這心裡頭卻不覺明朗起來。
是的,說來她現在是有遺憾,遺憾得不到普天之下平凡百姓都可以享受的丈夫之愛,但是她還有恪兒呀,與宮中那些沒有子嗣的妃子想比,她似乎幸福多了。
“公主,公主殿下,你這是要去哪裡呀?”紫鵑看到慕容煙雨不去外殿,卻朝着一處偏僻的地方走去,不覺問道。
“紫鵑,你聽說過掖庭嗎?”慕容煙雨不覺問道。
“沒有!”紫鵑搖了搖頭。
“聽說那裡是宮廷的禁地,本公主十分好奇,看着今天衆人都去外殿幫忙,不如你陪本公主去掖庭看一看。”慕容煙雨突然說道。
“不可,公主,既然是宮中禁地,自然是不許外人進出,我看公主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紫鵑可沒這個膽子,縱然公主再怎麼胡鬧,她總歸是個公主,可是自己一個宮女,哪裡擔當的起這麼大的責任。
“哼,沒意思。”慕容煙雨白了紫鵑一眼,隨即打算獨自一人前去,不想卻碰到了前來的慕容衝。
“煙雨妹妹,你怎麼在這裡?”慕容衝看着慕容煙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來,不覺詫異。
“衝哥哥,原來是你呀!”慕容煙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慕容衝,她知道慕容衝向來也是愛玩的性子,於是不覺拉住他的胳膊懇求道:“衝哥哥,聽說掖庭有一種罕見的花兒,很漂亮的,不如你陪我一同前去看看。”
“真假的,那裡可是禁地呀,你怎麼想到要去那裡了,不可,不可,太晦氣了,你知道那裡是什麼人去的嗎?”慕容衝連忙拒絕。
“都是些什麼人呢?”慕容煙雨不覺納悶。
“那裡都是被父皇廢棄的妃嬪,還有那些犯了重罪以及得了重病的宮女們所呆的地方,那個地方不見天日,到處散發着發黴的味道,老鼠重生,瘟疫縱橫,你要去你自己去,本殿下才不去了。”說着慕容衝嫌惡地甩開慕容煙雨,打算就此離開。
“啊,竟然這麼恐怖!”要不是慕容衝這麼一說,慕容煙雨還以爲掖庭是什麼神秘的地方,現在想來那掖庭確實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於是先前想去掖庭的心思不覺動搖。
“哼,比我說得要恐怖得多了,聽說去了掖庭的人都是有去無回,你要是不怕受感染,你就去吧,到時候染了一身的病,別怪父皇也把你扔到掖庭裡。”
見慕容衝說得真切,慕容煙雨這心中也不覺後怕,紫鵑見狀不由勸道:“公主,你看三殿下都這麼說了,看來這掖庭還真不是公主這種身份的人所能去的,我看公主還是前去外殿參加慶功宴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