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說這皇帝真的能退婚?”嚴寬昨晚的時候知道的事情不多,他心裡有點不踏實這萬一要是不退婚那可怎麼辦?
風揚氣定神閒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心上,他知道皇帝只要驗證了他說的話一定會退婚的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花火跟青雲一早匆匆的趕快客棧就看見風揚跟嚴寬在大堂喝茶:“你們倆到是清閒,我跟青雲和是擔心的不得了。”
“我們這不是在等你們了嗎?大驚小怪什麼。”風揚沒好氣的說道。
花火有很多問題想問,他知道客棧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換個地方比較保險。青雲也有疑問:“咱們先回去吧,宅子都收拾好了,以後咱們就不用住客棧了。”
“走吧。”嚴寬帶頭其他人跟上就去了青雲買的宅子。
回去以後花火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我師兄的事情怎麼樣了?“他現在可是着急的很,還有兩天這婚期就要到了他能不急嗎?
風揚沒給他確切的消息他都不敢去賈府,到時候事情說不清楚他師兄還不扒了他的皮,他可不想去惹賈泰之不高興。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他也高興不起來,到時候指不定會是什麼樣呢?沒準好不如他師兄呢。
“等。“風揚懶得跟花火解釋。
他知道花火要是知道了他夜闖皇宮的事情到時候更了不得還不如不說,到時候只能結果就好了。
“等?“這下花火可不明瞭:“師父,等什麼?“難道是‘等着皇帝下旨解除婚約?這不可能,要是這麼輕易就能解除還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面。他不相信。
“行了,別那麼多廢話,找個時間給你師兄送信就說事情辦完了,就等結果了。“風揚現在心情很好,想着賀蘭天宗吃癟他就高興。
“哦。“花火看風揚不想說就不再多嘴。
青雲雖然聽的雲裡霧裡的但是他猜了大概。他晚上跟着風揚跟嚴寬肯定是被發現了,這二人八成就是去解決這事了,肯定跟皇上有關。
晚上的時候花火去了賈府,這次他去的有些早,他想讓賈泰之給他解釋一下風揚這話的意思。
“怎麼纔來。“賈泰之感覺到了花火就質問道。
他在家等了兩天都沒消息,他心裡不急是假的,他想問連個人都看不見,白天有賈府的人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他爹每天就忙着籌備他成親的事,就連他娘白氏鬧騰他爹都不管了。現在已經把白氏關在屋子裡不讓出來了。
“師父讓我帶話給你說事情已經辦好了就等消息了。“花火就賈泰之會等不及的。聽着說話的語氣就能知道。幸好他沒來不然豈不是更慘。
“哦。“賈泰之心裡總算是踏實了:“師父什麼時候去的?“他想着風揚難道是白天去的,白天去可能性不大,除非是晚上但是晚上也是有風險,他師父能讓花火傳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忽然他想到風揚不會是有什麼事吧,他緊張的看着花火:“花火,師父他沒事吧。”
這話可給花火問愣住了:“沒事啊。“他不明白賈泰之怎麼突然之間就把氣氛弄的這麼緊張:“師兄,你怎麼了?師父要是有什麼事我還能好好的在這跟你說話嗎?我早就來告訴你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賈泰之心裡這次是徹底踏實了,花火說的沒錯:“師父,什麼時候把事情辦好的。”
“我不知道。“花火皺着眉頭看着賈泰之。
他想賈泰之是不是病了,他把手放到賈泰之額頭感覺體溫正常,沒發燒,怎麼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賈泰之扒拉掉花火的手:“你居然不知道。“他憤怒的看着花火好像要吃了他一樣。
花火趕忙解釋:“師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這些都把我給說迷糊了。你到底讓師父去幹嘛了,我怎麼知道。”
他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怎麼就那麼倒黴,還以爲躲過了,誰知賈泰之這莫名奇妙的話又給他問住了。
賈泰之氣啊,他怎麼有這麼個師弟真是,讓他都沒話說了,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說:“你沒天天跟師父在一起。”
“有啊,但是師父天天都沒出去啊。“這次賈泰之問題總算是讓花火明白了。
這時候花火想起了風揚跟他說的話,難道是他師父出去了他不知道?他想了想風揚並沒有出去啊。除非是晚上的時候。這個還真是他忽略的。
賈泰之也猜到了風揚是晚上出去的,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個傻小子,我讓師父看着辦你就沒問問是什麼事?”
他以爲花火會問,誰知道事情會是這樣。他師父從小養他教育他跟他父親是一樣的。這次幸好是沒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上哪裡買後悔藥去。
早知道他還不如不裝傻,直接自己去好呢。這樣也不會爲風揚而造
成傷害,讓自己後悔終生。
花火覺得冤枉,他明明有說是他師父不告訴他:“師兄,我有說但是師父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啊。”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現在是師父沒事要是有事有咱們後悔的。“賈泰之生氣是花火沒提前告訴他,要是能早點告訴他也好,平時看他挺聰明的怎麼就在關鍵時刻就犯傻了呢。
“師兄,你到底讓師父幹什麼了?你們都跟我打啞謎我能怎麼辦?“花火抱怨着說道。
“哎。“賈泰之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花火,也許自己要是早告訴他就好了。
“上次師父給我的信是讓我頂替皇子,我讓師父自己看着辦是希望師父出面說出我是皇子的事情,誰知道師父沒告訴你自己去把事情辦了,要是師父有事我上哪後悔去。”
花火想着心裡也是後怕,幸好風揚沒事:“師兄,師父說等,那就是事情辦成了吧,現在師父也沒事,大不了以後咱們多孝順他,這次我確實也有錯。”
“師父,肯定是晚上去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皇上說的,這婚約一天不解除我一天不踏實,也不知道這皇上以後還會不會找師父麻煩?”
賈泰之知道皇宮是深淵,他師父這事雖然辦了什麼樣就不好說了,他還是難免有些擔憂,他自己都無所謂的風揚要是有個意外他是不會放過賀蘭天宗的。
花火忽然想到了嚴寬讓他辦的那件事,他想是不是嚴寬知道了他師父的事情特意讓他去辦的目的現在他還不好確定。
“師兄,我有件事情覺得應該跟你說下,我覺得跟師父有關。“雖然他想不出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他敢肯定是有關係。
“什麼事?還不快說。“賈泰之在想風揚是怎麼成功撤退的。如果就是他一個人危險是很大的。
“這次我們來還帶了師父的好友,會醫術,他曾經問我你有沒有勢力,他說讓我看看能不能找信的過的人去皇宮下藥。”花火把那天嚴寬拖他辦的事情跟賈泰之說了一遍。
賈泰之對嚴寬並沒有懷疑,他師父的朋友雖然沒見過但是他想風揚那麼精明的人不會看走眼的。
“你去辦了。”賈泰之想不愧是風揚的朋友連下藥這種事情都能想的出來,不過這下藥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有把柄。
“我自己是肯定不行的,我那天碰見我一個朋友叫蜀黎,我讓他幫忙去辦了,但是我不知道嚴寬的目的是什麼?”
“蜀黎。”賈泰之還以爲花火自己去辦的,誰知道這是誤打誤撞的讓自己人去辦了。
“師兄,這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很特別。”花火得意的說道。
他不知道的是蜀黎就是賈泰之的人,剛纔賈泰之念叨蜀黎就是很意外花火會去找蜀黎。還算是有點腦子沒自己去。
“是挺特別的。”賈泰之說道。
“師父可能不知道嚴寬讓你去下藥的事情,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反正就是以後你多看着點師父就好了,我怕賀蘭天宗不好糊弄到時候給師父惹麻煩就不好了。”賈泰之不放心的叮囑花火。
“我知道了師兄,。等這次的事情以後我準備跟師父回容城去,那個彼岸莊的陰陽臉在村子的小土坡山上蓋了房子,我準備讓師父去哪裡養老,有嚴寬在一起也不會無聊,師父還收了兩個小孩,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去常住的。”
花火想風揚年紀大了,在像以前那麼來無影去無蹤的總歸是不好,現在啥都有,就是沒有甄平常的房子他自己也有能力讓他師父養老。
風揚挺喜歡甄平常的他看的出來,他也覺得賈泰之跟甄平常挺配的,除了陰陽臉別的都完美。
“難道你看上那個陰陽臉了?”甄平常看着花火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忽然想到花火有可能看上那個奇怪的女子不知怎的心裡就有點不舒服,可是他心裡明明是及其討厭那個陰陽臉的。
花火聽着賈泰之陰陽怪氣的還以爲是賈泰之還在記恨因爲甄平常送的東西他被賜婚的事情纔會這樣,他趕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可沒看上他,那是師父準備給你當媳婦的。”
他就算是想也不敢啊,他師父都跟他說過了不許他想。那時候他師父最先看中就是說給賈泰之的。在說他花火又不是找不到媳婦幹嘛非要跟他師兄搶。
“什麼?”賈泰之可沒想到他師父還這麼想過。‘哼‘等他有了機會看他怎麼整陰陽臉叫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然啦天鵝肉是他賈泰之。
“花火,回去以後好好照顧師父。至於你說師父養老的事情,到時候我會給師父蓋一座別院,只要師父喜歡,咱們沒必要去住陰陽臉的房子,以後離她遠些,等婚約解除以後你跟師父也不用走了,我養着。”
他賈泰之又不是沒銀子,他自己的師父幹嘛要用別人管?他又不是養不起。
“我知道了師兄,我回去以後會跟師父說的。”花火覺得該說的都差不多了,也就在耽擱趕緊的回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賈泰之明顯
的感覺到了他的院子外有陌生人的氣息,他還是如往常一樣在牀上裝睡。
那人進了屋子以後直奔牀上的自己,這時候賈泰之還是很緊張的,萬一要是來刺殺自己的可怎麼辦?
黑影迅速的拿出銀針在賈泰之的手上一紮,賈泰之知道了這是皇上找來的人,這次應該只是取血。下次在來恐怕就不好說了。
黑影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迅速的離去。在他離去以後有個黑影跪到了窗前:“爺,剛纔爲什麼不動手。”
“沒事,回去吧,我等的就是這個人。”賈泰之現在明白風揚爲什麼要他等了。他剛纔差點就把人給殺了。這人要是殺了事情就說不清楚了畢竟是賀蘭天宗身邊的人。
皇宮裡的賀蘭天宗一直在等,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黑影回來以後把自己手裡的小瓷瓶遞給賀蘭天宗:“皇上。”
“沒被發現?“賀蘭天宗沒想到黑影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有些懷疑的看着黑影。
“沒有。”
“下去吧。“賀蘭天宗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還有很多疑問需要解開。
賀蘭天宗顫抖的手中拿着小瓷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驗證?他害怕結果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知道結果要是不是他想看到的該怎麼辦?是他希望的又該如何是好?
他把小瓷瓶中的血液倒入茶杯中,用匕首再次的劃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液同意滴入茶杯,只見兩滴血液像上次一樣很快的完全就融合了。
雖然能證明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是白妃的孩子。
‘噔‘的一聲,一柄暗器就插到了他的牀榻的主子上。
賀蘭天宗迅速的開門出去,發現夜色下什麼人都沒有。他到了牀邊拔下暗器看了字條只有三個字‘秋水殿‘
賀蘭天宗穿好衣服就去了秋水殿,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他裝神弄鬼。他很快到了荷塘邊對着夜色說:“出來吧。”
賈泰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沒穿夜行衣,就這麼正大光明的站在了賀蘭天宗的面前。
賀蘭天宗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賈泰之:“你是裝傻。”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是。”賈泰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他小時候他的母妃是那麼善良,結果遭到了那樣的不幸,這個深宮是他所不喜的,所以即便那時候他學武在苦在累也沒想過回到這裡。
他要聽從他母妃的遺願,一直快樂的生活着,跟皇宮斷絕一切瓜葛,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讓自己這麼快就暴露了。
賀蘭天宗就那麼看着賈泰之,他現在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是該質問他爲什麼他活着還不告訴自己?還是該質問知道那麼多事情爲什麼不早說?
“我師父救了我以後那個男子找到了我,跟我說了很多他跟我孃親的事情。我孃親是被皇后陷害你知道的,而且當時我也是中毒的,那個男子把救命的藥給了我,後來他死了。”賈泰之陷入回憶中,只有平靜沒有憤怒,沒有質問。他好像在講述別人的事情。
“爲什麼不回來告訴我。”賀蘭天宗現在很是後悔當初怎麼就沒給白妃解釋的機會而是選擇相信了皇后那麼惡毒的女人的話。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會相信嗎?“賈泰之說到了賀蘭天宗心裡的痛處。
他說的沒錯,自己不會相信,就算是會信也不會怎麼做的:“你這些年受苦了。”
“我很好,我一直快樂的生活着。”
“你母妃現在……“賀蘭天宗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裡一直是有白妃的。就算是當初皇后挑撥他沒能相信白妃造成這樣的悲劇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有白妃的。
“我把孃親跟她師兄葬在了一起。“賈泰之卻實是這麼做的,不過是葬在了同一種山上而不是同一個墓裡。
“什麼?“賀蘭天宗沒想到他的兒子把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埋在了一起:“不行,我要把你的母妃給遷出來,讓她進皇陵。”
“憑什麼?“賈泰之纔不會讓賀蘭天宗這麼做呢:“在你不相信她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了,還有就是我孃親不稀罕你家的皇陵。”
“你剛纔不是也懷疑我了嗎?現在又相信了。“賈泰之就知道賀蘭天宗不會輕易的相信自己,他這來就是要把事情說清楚。
既然他師父已經給他開了頭,那麼剩下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完成,以後的麻煩他自己擔着。
“誰說我不相信你。“賀蘭天宗被說中心事明顯的底氣不足不過他還是嘴硬的不願意承認。
“現在可以解除婚約了吧。“賈泰之也不在多說,賀蘭天宗心中的疑惑他也給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要說他自己的事情了。
賀蘭天宗知道賈泰之不會輕易的認他,但是他想用這件事情讓賈泰之先認了自己皇子的身份:“可以,但是有條件。”
賈泰之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不會輕易的答應:“說吧。”他到是要看看都這時候他還有什麼花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