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九叔帶着燕龍淵回到義莊,換上道袍拜過祖師爺,按茅山規矩正式將燕龍淵收爲弟子。從屋裡掏出一本泛黃的古書遞給他。“阿燕,這本茅山秘術,乃是本門道法精要,也是爲師平生所學,你拿着好好研究。”
“是,師父。”燕龍淵接過,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
“嗯,把你的鐵鐗拿來給我看看。”
“亢龍鐗?給您。”
“原來它叫亢龍鐗。”九叔接過亢龍鐗,放在手上掂了掂,放在桌上。然後從腰間摘下兩片木頭葉子,放在燕龍淵眼睛上,大喝一聲“開天眼!”
燕龍淵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亢龍鐗上一道朦朧的金光,如同盤龍一般纏繞在鐗身上。連忙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九叔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師祖曾感嘆,自古若是想修煉有成,法侶財地,缺一不可。你可知道他們都是什麼嗎?”
燕龍淵答道:“略有耳聞,法是指修煉之法,侶同道之侶,財。。。”
“財,就是財寶,也就是財富寶物。”九叔突然開口打斷他,說完又嘆了口氣:“唉,我們修道之人雖然不應貪戀黃白之物,可是有些時候無富貴便難得寶物。就像你的這柄亢龍鐗,上面氣運纏繞匯成龍形,想來是曾在皇家供奉多年已有靈性,乃是煉製法寶的最佳材料。”
“真的?“燕龍淵一聽十分高興,又問道:”師父,那什麼是法寶啊?”
“簡單來說就是附帶法力的寶貝。”說完晃了晃手中的木頭葉子,“簡單一點的像是這個,好一點的就是桃木劍,我手裡最厲害的就是供奉祖師爺手裡的那柄拂塵。”
九叔用很羨慕的眼光看着燕龍淵,“那柄拂塵打從你師祖開始,多年以來一直供奉至今。但是論及材料卻遠不及你的這柄亢龍鐗。徒弟,我現在教你祭煉法寶之術,你要將它儘快煉製完成。”
學了祭煉之法,燕龍淵才明白亢龍鐗的珍貴。鐗歷來便是剛正不二的代名詞,而亢龍鐗曾在太廟供奉多年,而後又被唐皇欽賜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名正言順以爲監國之用。故而天生就帶有一股極爲正大堂皇的浩然之氣,在電影裡未經過祭煉時它的轉聲就可破迷魂方術,若是用它練成法寶用來降妖驅鬼其威力甚至比傳說中的雷擊棗木更強數倍。
“這次真是撿到寶了,也不枉我之前辛苦了一個多月。”燕龍淵興奮的一宿沒睡着覺,在九叔的幫助下襬好法壇,開始連夜祭煉亢龍鐗。
直到第二天正午之時,眼看天上的太陽漸漸要升到最高處。九叔突然道“飛龍在天,再向上至頂點方爲亢龍。現在正是一天當中至陽至剛之時,就是現在,快!”
燕龍淵立刻按照九叔之前的吩咐,割破手指將血滴在鐗身上,就在這時彷彿一道從亢龍鐗上升起,燕龍淵的耳畔也突然聽見一聲龍吟之聲!
“哈哈哈”九叔一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成了!”
正當九叔和燕龍淵欣賞亢龍鐗時,阿強突然出現在一旁問道“師父,什麼成啦?你擺法壇幫燕先生做法事啊?”
“你胡說什麼?”九叔板起臉來“阿強,你一整晚沒回來,跑到那裡去了?”
阿強縮縮脖子,拿出一塊懷錶,臉上諂笑到“師父,我不是去給你買禮物了嗎,”,可是心裡卻在滴血,見識了師父的笑裡藏刀,他可是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了,還找小弟們借了不少這才湊夠買表的錢。
“嗯,不錯,算你還有點孝心,”九叔接過懷錶,突然反應過來“嗯?給我送終?”氣的又要打阿強。
正在這時原本已經被燕龍淵打發離開的茅山明跑了進來:“大事不好啦!那馬賊搶走了大寶啊!”
原來昨天晚上,茅山明收了燕龍淵的錢,就帶大寶小寶兩個孤魂野鬼準備離開村子,可是沒想到剛出村子遇見那個女麻匪在挖墳偷屍。不但兩個小鬼被抓走了,茅山明也被她一腳踹的暈死過去,這不才甦醒過來就立刻回來報信求援。
“不好!她是想借屍殺人!”九叔一聽立刻帶着衆人前往關押馬賊的牢房,只見牢房裡已是空空如也。
“奇怪,阿福阿壽他們怎麼不見啦?難道吃飯去了?喂!”阿強還要大喊,九叔指着牆上一灘血跡沉聲說道“他們已經死了,而且屍體也被帶走了。”
“馬賊一定還會再來,大家這幾天千萬小心。”九叔回頭對衆人說道,轉頭問茅山明道“道友,昨晚你是在哪遇見馬賊的?對了,明知道馬賊還有漏網之魚,你昨晚爲什麼那麼着急走啊?”
茅山明支支吾吾“這個。。。”
一旁阿強抖起威風,“對啊,你爲什麼那麼着急走啊?說,你是不是馬賊的同夥?不說就是是!”
就在九叔他們前往保安隊的時候,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竄到義莊,來人正是那女馬賊。她昨天剛剛抓走大鬼,練了一具殭屍,救走同伴。現在又趁九叔不在,打算來偷九叔封印的幾十個惡鬼來煉屍。不過,借屍還魂的殭屍是不能在白天行走的,兩個同伴又重傷未愈,她也只好隻身前來。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倒是沒什麼長進啊。要說這村子哪裡鬼物最多,當然是九叔的房子。我早料到你會來這裡偷鬼,可惜那一屋子的酒罈子你是拿不到了。今天還要把命留在這!”
那女馬賊之前中了他的埋伏,被打的雙臂盡斷,旁門左道已經使不出來了,剛要轉身逃走,便被燕龍淵轉動亢龍鐗砸中後腦,當場橫死過去。
“搞定!剩下的兩個餘孽,就交給師父他老人家去操心吧。九叔既然又見到茅山明想來事情是要穿幫了,與其見面尷尬,倒不如不見啊。”燕龍淵摸了摸懷裡的茅山秘術,把鐗往肩上一扛,轉動戒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