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宴殿————
白棣急招衆臣,殿下站着齊齊的兩排西涼臣子,相互間全是百感焦疑,這聖上究竟所遇何事,竟要急招羣臣一同協議?
合宴殿上,白棣見人已然到齊,清了清嗓音,底下頓而再無聲響,個個頷首等待着聖上言語。“各西涼衆臣,今日急招各位前來乃是爲了我西涼近日與東境的戰事,想來衆臣也是明白,我國與東境間自古便戰況連連,不曾間斷過。倒是近幾年來稍有停隔,上一次戰事若非聖女降世又恰逢我軍兇月,定是可以一舉攻之!咳咳,恩……本王今日也是心繫這兩國間的戰事,東境那裡謊稱我國殺害了他們的太子,真是口出狂語,無非是來此舉兵的藉口罷了!”白棣適才意識到自己言語間似有責怪聖女之意,便乾咳了兩聲,借而轉移了話題。
“本王因擔心此次的戰事,特而請拜了神殿巫尊。只是巫尊她……不同流俗、言意深遠。這巫尊原話是這麼說的,‘水隨山行,山界水而止,山爲實氣,水爲星氣,土逾高,其氣逾厚,水逾深,其氣逾大!則山必以水爲防,水必以山爲主。’本王原本認爲,是要以水戰主用於防守而以陸戰作爲進攻,以水防山又以山攻之。”說完,白棣有意停頓了片刻,觀察着下面羣臣的神態舉止。
只見殿下的衆臣們全是一副思索模樣,有些似是贊同自己所解之意微微的點着頭。頓了下,白棣又道:“只是,本王說出這理解之意後,巫尊則是告訴本王‘何爲山?何爲水?主爲何?防爲何?聖上還請好自爲之!’巫尊叫本王好自爲之,哎——這思來想去間,卻仍是不明巫尊之意,可是本王哪裡做錯了?還望衆臣能夠予之解惑啊!”
“郭傅,你如何看待此事?”這郭傅便是當初奉了白棣之命前往東境參與易寒莫納妃大典的內閣學士,另外還秘密接受白冉囑託前去與瑞王進行密議。
郭傅稍稍上前一步,雙手拱起道:“回聖上,臣以爲巫尊所言是否是意表我軍需尋水汽濃重之處,西涼本就溼氣濃重,寒季時間較長,若是利用溼氣來隱藏我軍的實際兵力,引東境兵馬入內,而後再一舉攻之…….”
“恩……學士說得有理,可…爲何巫尊有意提醒本王好自爲之呢?”白棣其實對巫尊的這句‘好自爲之’格外的上心,不知怎的,總覺得這句話別有深意。
“這……巫尊此言或許是提點聖上戰事不宜操之過急,即如聖上不宜草草意解巫尊神旨一般。這也只是臣的臆測,至於巫尊本是何意,臣亦是不得而知。”說着郭傅看了一眼白棣,再次低下頭來。
隨後又問過幾位高臣,白棣深鎖着眉頭久久沒有言語,最後只長嘆了一聲道:“今日暫且這樣吧,衆臣都散了吧!”
大臣們紛紛退離合宴殿,途中,郭傅走向白冉道:“小王爺,近來安好?”
白冉依舊豪邁,大大咧咧的模樣,爽朗一笑道:“好!一切安好,呵呵。”頓了頓,他壓低聲又道:“只是……聖上似乎爲了巫尊所言,不太好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