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素衣男人的背影，那麼單薄……像個女人，披散着的發，依稀可見他的側臉，蒼白沒有血色。
婦人還在櫃檯前納悶：“燒雞烤鴨——吃得我都膩了，這肉糜粉絲，帶回去只怕也變成了粉糊兒。錦秀，你說到底買什麼回去加菜？錦秀——錦秀？”女人喊着等不到自己男人的答應，她回頭找人。
說書先生正頗爲神秘的，正和底下諸位喝茶品酒的人說故事。
不是胡編亂造的故事，而是真人真事，山羊鬍子的老先生還挺八卦的：“你們猜這小鬼長得像誰？一個男娃子，眉宇眼睛，小臉小嘴都活脫脫的似那死去的錦王爺。這模樣相像的到也不怪，你可別說是哪家小子跑出來假冒的——那位小世子，一雙眼睛，和錦王爺更是一模一樣。諸位說說，大理段家的幾位王爺，就屬錦王府的十四王爺一雙眼睛和妖精似的。”
底下有人起鬨：“歐老，說笑了，那錦王爺府上姬妾成羣，也沒生下一兒半女的。”
底下多的是人附和：“對的對的，都說錦王爺是個毒人，一身的毒，跟他在一起歡好的女子別說是生子了，翌日一大早暴斃七孔流血的都大有人在。”
說書的老先生擡手順着他精緻的鬍子，訕笑：“諸位這就有所不知了，那位小世子的生母，也是懂用毒的毒女，你們說毒男配毒女，這不剛好生一個小毒種嘛。據說這位雪妃娘娘是九王爺府上的，來歷神秘，生的絕色傾城，和錦王爺真是天生一對的想好——九王爺不好女色，這把絕色美人留給自己最寵愛的弟弟，倒也說得來去。”
“這麼說，那位小世子的生母就是雪妃？也難怪，現在孤苦無依的，只有九王爺做這個差事剛好。”
“有什麼好的。”經歷前些年的大事，有人忿忿的低語，“都說九王爺疼惜這弟弟，前些時候出去打仗不也是錦王爺跟着去立功嗎？這倒好，不就弄死了宮裡的一個老妃子，把年輕的王爺推上斷頭臺，還是九王爺監斬的。”
“所以幫人家養兒子贖罪嘛。”
“那世子的生母怎麼不跟着九王爺一起回來照顧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