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關於謙王的故事,身邊阿木卻搶了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阿木問我:“怎麼就你們出來了?裡面誰叫的那麼慘?尚大哥呢?”
“啊……呃……”
讓我說什麼?
尚盧死了?
說尚盧是別人易容假扮的?死的到底是尚盧本人——還是那個易容之後的人?
“紅錦!問你話呢!”阿木急得往地牢裡探首,差一點就追下去看個明白。
裡面出來的人,帶着一身血氣,諷刺的笑:“你是問尚盧啊?”
辛昆從地牢裡上來,他從一旁的侍衛手裡抽了一塊普通的布塊擦他手上的血漬,他一招手,命令他的人去地牢裡擡屍體。
看着其他人下去了,他纔想起阿木:“你是不是也跟着下去——給你的尚大哥收屍?”
“收……你、你說什麼?”
“人死了當然是收屍,進了王爺的地牢。有幾個是站着走出來的?嗯?”辛昆邪肆的笑着,一挑眉目,頗有挑釁的意味。他與阿木並肩站着,顯然高人一等的姿態,“忘了告訴你,方纔在下面,王爺已經委派我做錦王府的侍衛長。前一任——也就是你的尚大哥辦事不力,只有一個下場。”
“你!!”阿木恨着,他攥緊了身側的拳頭,“你怎麼不說你早就想擠掉尚大哥當這個侍衛長了?”
“好啊!我說!”辛昆一拍自己的胸口,朗聲揚起他的得意,“我就是想當這個侍衛長!尚盧算個什麼東西,早我們幾年進王府跟着王爺,當這個侍衛長不得了嗎?!他倒是忘了——十年風水輪流轉,他老了!老了就該退下去讓賢!一把老骨頭,只能被貶做野丫頭的守門侍衛,和你一樣!”
辛昆笑着幫阿木整整衣領,自家王爺不在時,霸氣的架子十足。他說“野丫頭”時,不忘多看一眼停留在一旁的我。
這人得了榮耀,就開始狐假虎威的威風。
“好在尚盧自己識趣,放跑了人,又怕王爺責罰,還不如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不然落在王爺手裡,不生不死的難受。”辛昆放下手,他轉來對着我抱拳,他指間的血氣似有若無的飄在我們身邊,“‘小郡主’真是做了一樁好事。辛昆能有今日的官職,多謝小郡主的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