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綿愛情不自禁仰頭笑了出來,笑夠了,低頭在我額頭上輕吻:“我的好妹妹——你真有能耐,這麼就能勾搭一個男人,往後還有多少人追來做你的侍衛?恐怕錦王府養不下這麼多的男人。”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不了……就要他一個。”
倒不是迷他俊氣的臉……沈雲獨是一個謎,捉摸不透的,
沈雲獨跟着我們回了王府,至少謙王答應我留他一條命,他的這條命就屬於我——跟着阿木做我的侍衛,恰好頂替死了的尚盧空缺的位子。
有驚無險的……從謙王眼皮子底下逃過一死。
造化弄人,說來也算可笑:他千方百計偷學易容術,到頭來還不如仗着個小丫頭可以逢凶化吉,回到原點再次起步,以他最真實的面目再次踏入錦王府,頂替原來的“自己”。
我回到音閣養病,也就小小的風寒,卻把亞維將軍弄得很緊張,他待我……比待自己親閨女更細緻入微,只寵,不兇。謙王自己也有傷,偶爾來音閣坐一個時辰,不說話,只倚着我坐一會兒,然後又回到他的侍妾身邊。
錦王府裡屬於他的風花雪月,我不去過問。
шшш ▲тт kΛn ▲¢ 〇 我只知道,音閣裡的另外一間房裡,住了他——
侍衛就有侍衛的待遇,粗茶淡飯,但總比谷底的環境好,不用日夜飽受冷風的吹襲,不用餓肚子,不用脣上只沾一點點的晨露。
夜裡,趁着阿木外出不在,我披着衣裳,帶上藏起的好東西躡手躡腳走進他的房,屋裡的油燈顫了一下,映出牀帳裡打坐的身影。
“沈雲獨?”我直接靠近他的牀邊。
火光裡,依稀可憐他的臉色,血色沒有恢復,看來內傷的確是很麻煩的,我把手裡的東西擺在他身邊,他巍然盤坐着,彷彿早就猜到我會來看他。
端起自己捨不得多吃的大半碗燕窩粥,勺了一口遞到他的脣邊。
黑瞳亮開了,低垂瞥了一下。
“這是做什麼?”
“餵你吃好吃的。”
他不稀罕這玩意兒,先來命令我幹活——
“讓阿木搬去另一間房。”
“啊?”我的手停住了——
“我不想讓阿木看出其中破綻……你懂的。”這人說話太酷了,很有現代人的範兒……
我吶吶的點頭,勺子收回來,一手霸道的挑起他的劉海,叉起弄亂的一下:“怕他看到你腦門上的傷疤,你假扮尚盧,阿木對你的生活習慣都很熟悉。”
沈雲獨掃開我的手,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音閣還有別間屋子,就看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