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哈的林東很快就發現逸仙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裝傻而放棄深究的意思,看着逸仙那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林東也只能祭出那招慣用伎倆,“失憶大法”。
“腦袋在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傷到了,關於以前在海事局的事情,有時候我也是模模糊糊的...”
果然,這招既能解釋自己爲何對以前的事情含糊不清,又能提升幾分同情分的招數,適用於任何艦娘。
“我看看”
逸仙就如同先前大部分聽到這道“解釋”的艦孃的反應一般,當即捧着指揮官的腦袋左右擺弄着,一臉的緊張。
結局也顯而易見,捧着指揮官腦袋左看右瞧好一會兒的逸仙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畢竟艦娘又不是醫生。
“指揮官你該不會是把我忘了吧?”
徹底落入俗套的逸仙隨即又問出了大部分艦娘反應過後的第一個問題。
“哪能呀,我還記得你加入海事局的那天是9月23日呢...”
這兩天裡林東也偷偷做過功課,與當事人加賀諮詢過後的他倒是想起了遊戲中,逸仙加入艦隊的日子,9月23日,正是歷史上江陰海戰全面爆發的那天...
也正是在這一天裡,寧海平海在重櫻艦隊鋪天蓋地的空襲下隕落,東煌海軍的重任轉移到了逸仙身上的日子,遊戲中將一段歷史命名爲【鉛色的追憶】。
“呼...”
見到指揮官就連自己何日加入艦隊這種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的逸仙,這才放下了心中大石,畢竟沒有哪個妻子能夠容忍自家老公“失憶”這種不負責任的病症。
而放下心來的她,同時也是有着一點小欣喜的,畢竟自家老公就是失憶了都將這種細節記得清清楚楚,要說心裡不產生些許漣漪那肯定是假的。
心情大好的逸仙就連臉上的笑意也不禁深刻了幾分,隨即便想要跟指揮官敘述着以前發生的事情,好喚回他那失去的記憶。
不過很快逸仙便有些啞然,在以前的日子裡,似乎除了戰鬥就是戰鬥,幾乎再沒有其他...
以前實力全盛的指揮官哪像如今這般窩囊?這兩日裡她也打聽到了,在來到異世界後,艦娘們戰鬥的方式竟然全是靠企業的籠統指揮,接下來就全是自律作戰?
這種鹹魚作戰方式,在以前除了指揮官偷懶又亦或是毆打低練度小盆友時會使用以外,根本不可能常用,因爲某些海域上的敵人極爲強大,如果不依靠指揮官接手指揮,完全無法立敵。
而自己也正是在那段漫長的戰鬥歲月中,與指揮官不斷地產生連接而漸漸喜歡上他的,畢竟作爲戰爭工具且渴望戰鬥的她們,沒有比戰場更適合討到艦娘歡心的地方了...
想想曾經戰無不勝馳騁海洋的男人,變成了如今這副已然看破天命的中年人模樣,指揮官心裡,肯定也很痛苦吧?
這位表面不顯山露水的逸仙,不難看出也是一個內心戲十足的女性。
而另外一旁默不作聲的黑潮,在聽到了指揮官的“解釋”以後也才恍然大悟,原來曾經冷酷無情的主上,竟然遭逢如此鉅變,纔會變成如今這副窩囊模樣。
雖然對於這個主上,黑潮有着諸多不滿,但卻並不妨礙於曾經的指揮官給她留下的深刻印象,強大。
爲什麼主上不切腹自殺好保留曾經的榮耀呢?
看着主上對着逸仙點頭哈腰的背影,黑潮不由得想到。
而得知指揮官這些日子爲何會變得如此奇怪的緣由,逸仙也不再保持着先前那副老夫老妻時該有的模樣,而是主動尋找着話題,與身旁的男人開始了侃天論地,挨着的身子也不由得貼近了幾分,一改往常作態。畢竟禮節什麼的,哪有指揮官來得重要?
兩夫婦就這樣緊挨着自顧自地聊起了天,將黑潮徹底忘在了一旁。而還沒等兩人的感情培養多久,進店血拼的艦娘們也陸陸續續地,通過心智魔方給出的方位,找到了三人的位置。
最先到來的自然也是那位下定決心對指揮官發動進攻的列剋星敦,這位偶像女士爲了接下來的長期攻堅做準備,愣是將指揮官剛下發不久的零花,全部投資在了衣物和化妝品之上。
要知道林東分發艦孃的財物從來不會小氣,又不是每個人都是格里德利那樣需要針對,要以前在重櫻時還說苦日子大家一起熬,可是隨着重櫻和印度二地的產業發展迅猛,現在艦娘們每次拿到的零花的數額可都不亞於一個小康家庭數年的收入...
本就對自己的幸福充滿焦急的列剋星敦,在遠遠看到了指揮官跟逸仙那兩道緊挨在一起的身影后,不禁是急上加急。
“我急啊!”
逸仙號你不是要顧及儀態的嗎?大庭廣衆之下你好意思嗎你?就在列剋星敦一邊嘀咕着一邊加快着腳下步伐,用着幾近小跑的失禮姿勢朝着指揮官方向趕去之時,忽然一道黑影快速從她身邊掠過,幾乎下一瞬間就已經坐在了指揮官與黑潮的空檔中間...
原本還笑呵呵地跟逸仙聊着天的林東,也被這道突然出現的黑影嚇得不輕,定眼一瞧這才發現正是那位沉默寡言的艦娘。
“南達科他呀,不多買幾件衣服嗎?”
對於其他艦孃的私事林東還不至於插手,可是對於這個喜歡穿着清涼的南達科他,林東還是有些重視的。這不,早上出門前南達科他就想要穿着她那身猶如比基尼一般的清涼穿着出街,還是在自己好說歹說之下,這才讓她臨時穿上了自己的海軍外套。
“不喜歡,沒興趣。”
南達科他搖了搖頭堅定地拒絕道,隨即又不自覺地緊了緊早上指揮官套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早已習慣一件縛胸衣和一條小短褲的她,似乎又找到了另外一件自己喜歡的衣物。至於那所謂的血拼,剛纔要不是被熱情的同僚們強行拉去,她這個盾牌纔不會離開指揮官半步呢...
至於此時那個因爲自己的大屁股而被擠下長凳的忍者?那種弱者可保護不了指揮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