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王的撲擊中天生帶着一股讓龍族心驚膽戰的氣息,被綁在土臺柱子上的敖瑩公主大叫道:“父王小心,迦樓羅王是我們龍族的天敵!”
這種程度的剋制,如果對於真正的龍族來說還有點作用,但是如果對於是變化做敖順龍君的玄空來說影響可就要小得多了。
他既不後退也不避讓,雙手架成十字擋在胸前。
迦樓羅王所化成的火紅流星正撞擊在他的手臂上,雙方撞擊之處爆發出了萬道的金光來。玄空雙袖灌注真元,鼓動起來便猶如銅牆鐵壁一樣。迦樓羅王悲鳴一聲,身不由己地反震騰空飛了出去,散成了老大一片青色毒霧。
玄空臉上還沒來得及綻出笑容,那青色毒霧竟是又重新在夜叉族衆高手的法力加持下結成了另外一個如意王的幻影來。加上先前被打散的幻影重新凝形,兩道身影把玄空給夾擊在了其中。
法陣中的迦樓羅族氣息頓時暴增了五成,對於龍族的剋制是越發的大了。不過好在玄空是變化而成的龍族,受到的影響幾乎是微乎其微。
在除開了法陣氣息對於種族的剋制以外,玄空可是太乙散仙,對於只有天仙道行的迦樓羅王幻影,那可是來上多少也都不會害怕。
玄空雙眼盯着迦樓羅王,厲聲喝問道:“如意王,你可還記得本來面目?”
迦樓羅王的兩個幻影聽見了本名,手上都是一慢,身子緩了緩眼中顯出迷惘神色。一齊搖了搖頭,復又化成了炫火流星揉身撲上。
玄空冷笑了一聲,道:“枉你如意王還是上古大鵬之後,居然死後還要以身侍賊,爲殺害你的兇手所利用!”
迦樓羅王並不理會他的言語,只見兩道紅色流星上燃起了劇毒炫火,化作了兩道流光一前一後向玄空撞來。玄空一聲冷笑,踏起波浪浮在海中,側身避開了過去。
他口中道:“如意王,我知道你是被人控制身不由己,那就休怪我敖順大開殺戒了!”
他把手中的龍淵劍望天上一拋,手上掐動御劍的法訣,低聲喝斥了一聲:“疾!”
只見到那北海龍宮的珍藏寶貝龍淵劍被玄空的法訣打在上面,居然真正如同一條神龍般靈動了起來,飛行在海洋之中自動對着迦樓羅王所化的炫火流星發起了反擊。
玄空站立不動,全憑着兩根手指來回指揮龍淵劍,這樣的御劍作戰法門還是首次在三界中亮相。那些守護法陣,不斷驅動真元的夜叉族衆高手們,看見了之後鼻涕都差點快流淌下來了。
他們八部天龍中,很是有些種族是天生好戰的,比如說阿修羅族、再比如說他們夜叉族。這些好戰的種族,對於兵器的艹控也是三界中有數的,他們可以很輕鬆地艹縱任何兵器與敵人交戰。
但是前提是,要與敵人面對面地近身,可是玄空的這手御劍法門那可就太賴皮了。
自己人隔得遠遠的,只把兵器扔出來居然還能自動攻擊。就算再如何頂尖的近身戰法,也總還有一個扭動手腕的時間,而玄空的御劍法門則全是憑藉着兩根手指來回艹動。
這兩種攻擊方法的高下簡直是一目瞭然,龍淵劍化成一縷寒芒,自上而下直向迦樓羅王所化的炫火流星劈去。兩顆炫火流星急忙互相碰撞了一下,都是改變了疾馳的軌跡,分別轉向兩邊避開了劍光。
這三道光芒在法陣毒霧你來我往的交擊不斷,龍淵劍是龍族中前輩高手的隨身寶貝,主人在龍漢初劫中戰死後就一直留存在北海龍宮內,一向都是當作鎮宮之寶只有龍王爺方纔有資格使用。
這一次是敖靳太子生恐玄空的裝備太差,會讓夜叉王和墨冥道尊生出疑心,所以才特地稟明瞭敖順龍君從北海龍宮藏寶庫中提出了這柄寶劍借給玄空。
不過左右是到了玄空手上的東西,歷來也就沒有歸還的道理,玄空心裡想的是:“我爲你們北海龍宮出生入死,量你敖順老龍兒也不好意思把這寶貝再開口要回去吧?”
自己曰後見到了敖順龍君,只當是忘記了此事,玄空就不相信敖順還有這個麪皮跟自己開口討要。正好他現在缺少隨身的法寶,了不起等到曰後自己煉出了趁手的兵刃後,再來北海龍宮道一聲謝歸還了寶貝便是。
玄空正美美的想着,手上卻是不見怠慢,一柄龍淵劍抵住兩道炫火流星,竟然是絲毫不見落入下風。戰到酣處,玄空猛地咬破了一點舌尖,一口本命精元就噴在了龍淵劍上。
這本命精元乃是從自身真元中所提煉出來,每一點每一滴都是人身中最寶貴的精華,玄空若不是打定了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的心思後,也是捨不得白白爲別人造出神兵來。
那口龍淵寶劍得到了玄空的本命精元,立刻就是與他心神相合,被玄空指揮起來更是得心應手。玄空暗罵一聲:“拼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他兩手一張,使出了一個千變萬化的神通來。
只見到天上靈動飛行的龍淵劍身一陣顫抖,然後一變二,二變三,三變萬物,一時間化成了漫天的劍影佈滿了夜叉族法陣之中。銀白色的寒芒上下飛舞,空中兩道迦樓羅王化成的炫火流星也不知道被多少道劍影穿插而過。
只聽得悲鳴一聲,迦樓羅王捨去了炫火現出真身來。兩道化身合作一體,現出了迦樓羅王的殘存真靈,眼中充滿了悲苦看着玄空,長大了嘴巴,像是在無聲的質疑着玄空:“三界中怎麼會有如此神妙的功夫?爲什麼從來也都沒有人聽說見識過?”
迦樓羅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仰起腦袋來望着天空長鳴了一聲,毒氣化作炫火從他的肚子裡燃燒起來。可憐迦樓羅族如意王也是一代大羅仙人,如今一點真靈也被滅去,成爲了大劫中第一個殞命的有名仙家。
玄空滅殺了迦樓羅王真靈,心中暗喜:“敖靳太子果然沒有騙我,只要夜叉王不出手,想要破去這法陣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對着還被綁在柱子上的敖瑩公主笑道:“敖瑩稍等,我這就來救你出陣。”玄空對着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始終是無法以長輩自居,還是留下了一線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