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慈眉善目的看着玄空當他面窺探龍族絕密“神龍變”法門,只是他年青過分的面龐上顯出這種蒼老的神態實在有些不搭調。
他說道:“我們龍族雖然不復太古時海中霸主的地位,但是隱下一位人族小子的能力還是有的。你若是肯放棄參與在魔劫之中,那不妨便留在那小龍女的北海,我量北海龍王也不敢把你當作外人。”
應龍在龍水之淵的玄冰墓地裡待得實在太久,他也不確定如今北海的龍君是自己的哪個晚輩。
不過他有十足的把握,無論是哪個龍王,只要認出了玄空是自己的徒兒,那就一定是不敢有所怠慢的。
記名徒兒也是徒兒,玄空對於應龍在龍族中的威名還是有所信心的。只是他嘆道:“多謝應龍前輩好意,只是我的心意已經決定了啊。”
也不光光只是爲了應付魔劫,與無天佛祖做對,玄空更加希望的還是能夠在這個是世界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無論是好還是壞,而主動參與魔劫,與無天佛祖做對,便是提高門派聲望的一個最佳捷徑。
只要玄空如今努力,等到將來魔劫爆發時,自有名揚三界的一天!
應龍嘆了一口氣:“唉,乾坤莫測啊!”
他又從自己的麻衣道袍中翻出了幾樣東西,一股腦遞給了玄空,說道:“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師傅,如今你看了我的《神龍變》,那也就算是我的記名弟子了。我應龍縱橫上古洪荒,你還是第一個大弟子,這些東西你帶在身上將來也好有些用處。”
玄空有些無奈,什麼叫做看了你的《神龍變》就算是你的弟子,自己分明還沒有正式的學習好麼。如果只是看看就算是拜師的話,那天下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偷師學藝的事情了。
他從應龍的手上接過一根火紅色的翅膀。揶揄地問道:“前輩,這是何物?”
應龍急忙在自己的懷裡翻了翻,是自己不小心掏出來的,他連忙伸手搶了回來道:“這是旱神女魃的一根羽毛,有三味真火日夜燃燒,可以護身擋災!”
他把女魃的火羽拿在手上緬懷了好久,又塞回了玄空的手裡嘆道:“這根羽毛是火中至寶,在三界中也是一般難得的寶物。我反正待在龍水之淵也不會破誓出關用不着它,你帶在身上日後或許還有用處。”
這很有可能就是女魃贈給應龍的定情信物,玄空哪裡敢拿。連忙推拒道:“有這些東西,就已經更多了。”
他在應龍拿出來的一堆東西中翻了翻,價值最高的還是旱神火羽,其它的都是應龍以往從戰場上收集來的一些小玩意兒。玄冰龍墓中三族精英的隨身寶物雖然很多,但是應龍卻還是出於對他們的尊敬,而視若無睹。
玄空自然更加不會把算盤打到死屍的頭上去了,能夠從活人的手裡盤剝到好處,那是一門樂趣。尤其是被盤剝之人的法力、地位越高,玄空能夠從中得到的滿足感就是越強。
而這些戰死的三族精英。當年太古時期都是不可一世的豪傑,玄空也不願意妄動他們的物件。
看起來應龍和玄空倒還真有師徒情緣,都是空守寶山而不動心的君子人物。
應龍把這根旱神火羽又遞到了玄空的手裡,他的臉色有些微微羞紅。笑道:“這東西對於別人來說珍貴,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多的很。”
玄空不相信,應龍便又在懷裡翻找了起來,兩隻手各拿了一大把的旱神火羽放在玄空的面前:“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應龍回憶道:“那時候。我就是千不該萬不該,撞見了女魃娘娘更換羽毛。”
玄空邪眯着眼睛,壞笑道:“女魃娘娘更換羽毛那又怎麼樣?”
應龍翻了個白眼道:“女魃娘娘更換羽毛時雖然不是人形。但卻乃是旱魃真身,這一層羽毛對於她來說就是擋羞的衣服一般。你說說看,若是凡間界的女子,莫名其妙被人撞見了赤身裸體的樣子會如何?”
玄空揶揄道:“有那性子柔弱的,嬌羞不敢見人;有那識書答禮,怕是要當場遣人下聘;還有被腐儒侵蝕的,要上吊割腕;或者便是那性子激烈的,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應龍嘆氣道:“女魃娘娘雖然不是最後一種,但是那種無聲的眼神纔是最令我難受的。我被女魃娘娘看破了形藏,她雖然沒有說過什麼,但我知道她的心裡一定很是難受”
玄空壞笑道:“如果是被別人看見了更換羽毛,女魃娘娘早就是一把三味真火將那人給燒成灰燼,毀屍滅跡了。若是那法力高強的,娘娘就會憋屈至死,一輩子找個偏遠的地方就此隱居。”
應龍聽玄空分析,居然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看起來那軒轅黃帝的四女兒就是這麼個脾氣。
但是玄空又道:“若是前輩你看了的話”
應龍急忙問道:“怎麼樣?”
玄空猜道:“那女魃娘娘心中歡喜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呢?”
應龍嘆了一口氣,苦道:“那你可就猜錯啦,當時女魃娘娘看着我一言不發,兩頰都給氣地通紅。我從來也都沒有見過女魃娘娘發過那樣大的脾氣,還好我當機立斷但作敢當,當場就發下了毒誓要找個三界的縫隙之處自此隱居,再也避世不出,那自然也就不會把這件對不起女魃娘娘的醜事給宣揚出去了。”
玄空在心裡笑的都快要抽筋了,感情應龍這位上古的龍族大聖,居然是因爲了這樣的事情發誓隱居。還虧了玄空之前在心裡做出了種種猜測,都沒有想到原來應龍所說的對不起那個人,是這樣的對不起法子啊?
他歪着頭,打量起應龍,應龍被他瞧得不耐煩,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
玄空對於“神龍變”倒沒什麼問題,他又不是龍族,沒有必要學習這個法門。只是對於應龍身上發生的那些上古八卦有些好奇,他問道:“前輩,你那個時候是怎麼做的啊,難道是發完了毒誓立刻就跑掉了麼?”
應龍一板正經地點了點頭,還有些自得道:“那是自然,你想啊,女子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面對男人,那還有什麼好話說?我見到女魃娘娘臉上的怒火越來越盛,便知道她是擔心秘密外泄,我起誓之後就立刻化作了一道長虹,自飛來了龍水之淵後就再也沒有破誓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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