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科幻作品中都有蟲族,蟲族的形象往往是吞噬一切的邪惡種族,它們數量衆多,依靠各種奇葩的方式漫遊在宇宙之中,一旦降落就會迅速進行大量生育,將一切資源都轉化爲自己生育繁衍的糧食。
而蟲族問題也是所有科幻作品永遠解決不了的問題,無論科技多麼先進,文明多麼發達,遇到蟲族那只有絕望的份。
蟲族總是以一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在宇宙中傳播最爲原始的惡意,用一種不可抵擋的姿態吞噬一切。
蟲族也經常是被設定爲蜂巢思維,就是一個蟲王控制一羣小蟲子,而這羣小蟲子又會有不同的分工。一般蟲王都是雌性,主要負責生育,有一定的智慧。而小蟲子負責收集資源,保護王后的生育。
這種簡單明瞭的東西卻可以帶來最可怕的恐懼。
此時杜蘭在實驗室裡正在改造三體人,給他們的身軀帶上外殼,安裝上翅膀,然後加強他們的牙齒和利爪。
蟲族最可怕的就是數量,讓人殺不完,打不完的數量。絕對的數量優勢,真正是以蟲海戰術爲唯一的戰爭手段。
“不過只是爲了生孩子的話似乎也太無趣了。”杜蘭心想既然這個宇宙的蟲族是他創造的,他當然要讓蟲族再強一點點,比如吞噬的過程中可以轉化敵人的dna,可以通過dna收集來進化出更強大的蟲族。
環視宇宙,這個宇宙還是偏向科技的,沒有非常強大的個體生命。有的是聰明的智慧和團結的文明,以及無數個體努力建造起來的大機器。
沒有奧特曼,賽亞人,氪星人,滅霸……
不過吸收DNA肯定是有好處的,一個可以不停進化的蟲族纔夠可怕。
就在杜蘭這邊順利進行的時候,三體人那一邊卻出現了問題,原來是有杜蘭的信徒被發現了。一直以來三體人都是思想透明的,他們第一次發現原來通過冥想竟然可以屏蔽這種透明。他們也第一次發現原來人類真的就好像是病毒一樣,竟然影響到了4.22光年外的三體人。
被抓住的是智子的一個操控員,他因爲傳送了大量數據而被懷疑。在接受審問的時候,他展現了大腦封閉術,讓整個三體人社會都震驚了。
最後三體人不得不對操控員進行了最爲原始的審問,也就是嚴刑拷打,這纔再一次看到了他的思想,
才發現這個智子操控員在監控杜蘭的過程中完全被影響了。
更可怕是操作員還出賣了三體星,將衆多重要資料傳給了杜蘭,這是三體星第一例的叛徒案件。
大腦封閉術更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沒人知道他們身邊是不是還有這種技術的使用者。在三體人看來,大腦封閉術就好像在人類世界果體一樣令人羞恥,是不道德的。
大腦封閉術的冥想很快就被列爲非法技術,不允許任何三體人進行修煉。
同時三體人也發現杜蘭的實驗,看着他對三體人克隆體進行改造。他們已經見識過杜蘭對人類的改造了,現在他對三體人的改造更加徹底,直接降低了三體人的文明等級,把三體人變爲了蟲子。
更可怕的是杜蘭對三體人腦波的研究,讓他獲得了控制三體人思維的能力。現在三體人在杜蘭面前都不過是一羣玩偶,杜蘭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杜蘭太危險了,絕對不能留。
所以三體人發動了人類叛徒,曝光了杜蘭的位置,希望利用人類的手殺掉杜蘭。
無數賞金獵人聞風而動,杜蘭的賞金可是很誘人的。
當然三體人也沒有閒着,他們加強了對智子的掌控,不允許再有三體人用智子去接觸杜蘭。
杜蘭的信徒遇到了麻煩,他們的存在已經曝光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們。和杜蘭的聯繫又中斷了,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些信徒的行爲變得越來越詭異,越來越不合羣,慢慢地他們覺得自己纔是正確的,反而是其他的同胞纔是瘋子。
杜蘭的瘋狂理論造就的不是瘋子,而是自以爲清醒的人,哪怕這個世界都覺得他是瘋子,可是他自己不會這麼覺得,反而會覺得是外界全部瘋了。
信徒們慢慢使用一些與衆不同的辦法來證明自己的清醒,吃一些大家都覺得難吃的東西,愛好一些大家都覺得難看的東西。
陰沉、壓抑、自閉,同時開始有暴力傾向,對周圍和自己有差異的同胞變得不友好,甚至是產生敵意。
杜蘭信徒越是團結,對外就越是不友好,他們就好像被杜蘭精神污染了一樣,開始不正常。
終於這些詭異的行爲還是被三體人給發現了,杜蘭信徒都被逮捕起來進行強制調查。
不過接下來怪事接二連三地發生,先是調查信徒的三體人自殺,然後還有和信徒關在一個監獄的囚犯發瘋,瘋狂地自虐。
反正只要和信徒接觸,就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影響他們,把他們逼瘋。
不過在信徒看來,這些人不過是變得清醒起來了,只是理解‘瘋的不是自己而是宇宙’這個真理。
這個世界已經瘋了,自己必須‘清醒’過來。
可惜在別人看來這個世界明明很正常,是信徒瘋了,並且瘋子還把瘋病給傳給了其他人。
然而瘋和清醒又是誰規定的?爲什麼從衆就被默認爲是清醒的?
“偉大的杜蘭告訴我們,這個宇宙本來就是瘋狂的,以前我們是陷入瘋狂不自知,但現在我們清醒過來了。”信徒們表示大家也快清醒過來吧:“來接受杜蘭的引導,他會讓你們看到這個世界是多麼瘋狂,只有認識到這點,我們才能清醒過來。”
三體社會無可奈何,只能認爲這是一種病,並命名爲‘杜蘭綜合徵’,智子操控室的管理者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當我們觀察杜蘭的時候,杜蘭也在觀察我們。
這一句話迅速流傳開來,一時間杜蘭成爲了恐懼的代名詞。這是第一次他們開始害怕地球人,被杜蘭觀察成爲了每個三體人的噩夢。
可越是害怕,杜蘭的影響就越來越大,不少三體人就會想或許杜蘭說的對,瘋狂就是世界的本源,他們只是陷入瘋狂而不自知,唯有認識到這點,他們才能‘正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