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翎宣撇了撇嘴角,並不將夢潁說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大小姐她想怎樣就怎樣,反正自己不會陪她玩的。
“說誰呢?誰幼稚啊?”夢潁眼珠子凸了出來,一副怒意的指着自己鼻子,朝着翎宣吼道,“本小姐可是丞相千金,你一粗毛丫頭片子敢這麼說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掀了你的皮來解氣?”
“這位小姐,你從小到大學了那麼多的禮儀白學了麼?你那丞相爹爹要是知道你今天這般的粗俗不堪,怕是得顏面掃地了呢…”翎宣淡定的站在原地,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還有你那一口一個的穆哥哥,在他面前你定然是一副淑女相吧?你就不怕,讓他知道了你的本性,不要你了麼?”
“你…”
“我什麼我呀?你該是知道的,我那潑猴似的玩性…可是連我這個主人都難以掌控的哎?”翎宣好笑的看向夢潁,心中卻是在對其不住的做着鬼臉,這夢潁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脾性,看起來也沒多少心機的樣子嘛…只是她真的是穆彥派來的麼?爲什麼總覺得這麼奇怪呢?看夢潁這樣子,能辦好事麼?不由的很是質疑了起來。
“哼,本小姐知道你想做什麼,反正穆哥哥交代了,你這門不能出去。”夢潁忍住了即將爆發的火焰,頭一偏不屑的看向翎宣。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我就偏偏要去做呢?”翎宣奸奸的笑着,自己可一向都是越擊越勇的…想着向後退去,身後是扇窗戶,伸手一推便敞開了,迎面涼風吹來,翎宣跨出窗戶外後,向着有些呆愣着的夢潁招了招手,吐着舌說道,“拜拜了哦~大小姐…”
“喂,回來…”夢潁跑向窗戶,趴在窗沿上,氣急敗壞的喊着翎宣,卻是徒勞無功。
“想我回去,想的美啊你…”翎宣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在外閒逛,同時避開了來回巡邏着的侍衛,在皇宮四下搜尋着慕容軒的身影,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裡了…
在翎宣身後不遠處的地方,一直有三個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偶爾小聲討論幾句,眼睛卻還是緊緊的鎖定在翎宣身上。
察覺到一道道打探的目光,翎宣走在小道上的腳加快了步伐,抱住雙肩不禁覺得有些冷了,不會這麼不巧遇上跟蹤狂了吧?也或許更壞…是個採花賊也說不定哇…不過想想看,這裡是皇宮,要是這麼想的話可就不對了,最有可能的是,自己的身份不會是被這宮裡的皇帝知道了吧?會被砍頭麼?不禁手撫向自己光潔的頸勃,嚥了咽口水,不管怎樣,得快點將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給解決了才行,想此看向不遠處的假山,很快的拐了進去。
“快快快,她進去了。”三人中的某隻身着明黃色曳地錦衣看着翎宣消失在假山中,急急推着身前一身雪青色衣衫翩飛之人說道,語氣中有股拽拽的感覺。
“噓…小聲點。”最前面一身着白衣之人轉身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一臉警惕的向着四周望了望,確定無人後,鬆了口氣。
“有本殿下在,擔心什麼?”說着明黃色錦衣之人,甩手敞開了扇子,大搖大擺的從暗處走了出去。
“你幹什麼?被人發現我還有命活?”白衣之人一把拽住錦衣之人,語氣中有些責備。
“本殿下自然是知道的,可我們要是再不跟上去,前面的人可就要不見了哦…”錦衣之人聳了聳肩,有些賴皮的扇了扇手中摺扇,笑的一臉的無辜。
“別跟他廢話了,走吧…”雪青衣衫之人拍了拍身旁白衣之人,搖了搖頭,便帶頭向着假山走去。
翎宣抿着脣,背靠在假山拐角之處,太陽就在自己身後的方向,有人走過來,能最快看到來人的影子,手指動了動,將手中隨地撿到的粗木棍捏的更緊了幾分,額跡有冷汗往着臉頰上流淌而下,吹了吹額前的劉海,有些感嘆,後面那三人的動作還真不是一般的慢吶,又不是集體去拉粑粑了,有必要到現在都不見個影子嗎?
金黃的陽光直直的射在了假山之上,翎宣背靠在假山的陰影之中,精神力集中在了一點之上。
“咔…”有人踩到枯樹枝的聲音,清晰的就像在自己旁邊。
不一會兒,假山上倒映出了一個聳動着的人頭,頭戴發冠,看起來不像是宮裡的侍衛,將手中的木棍緩緩的擡了起來,做好了進攻準備。
只待有團黃黃的人影出現在自己一旁,翎宣呀了一聲,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的向着來人揮了過去。
“咚…”來人頭一暈,鼻子一酸,一股紅色的液體,剎不住閘,嘩嘩的流淌了下來,“啪…”的一聲,來人直接倒地不起。
“怎麼是你?”翎宣一見倒在地上的黃色錦衣男子,頓時皺起了眉頭,蹲下了身,卻發現,那人已經被自己打的徹底暈了過去,皇子就是皇子,還真是不堪一擊啊…
“翎宣…”身旁又有人影出現。
“誰?”翎宣警覺的掄起了木棍,說着,又要向來人砸過去。
“啪…”
“是我。”來人一身雪青色衣衫,將翎宣揮過去的木棍擋了下來,很是無奈的將頭伸近了翎宣幾分。
“穆彥,你們沒事跟着我幹什麼?”翎宣鬆來拿在手中的木棍,瞪了眼來人,無奈的撇了撇嘴,看向一旁還躺在地上,卻已醒了的慕容晟氰,伸腳向其狠狠的踢了腳說道,“醒了給我快點起來。”
“還真是不懂溫柔,連本殿下都敢襲擊,啊,痛死了…”慕容晟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扶腰,一手擦了擦鼻血說道,“破了相你給本殿下負責啊…”
“切,誰讓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了,我還以爲是強盜呢…”翎宣翻了個白眼,眼睛撇向一旁身着白衣的慕容軒,眼中很是疑惑,更多的卻是怒火。
“我來解釋下。”慕容晟氰看出翎宣的疑惑,將穆彥從自己的身旁推離了幾分,站在了翎宣的正對面。
“什麼解釋?”翎宣雙手插腰,抖了抖單腿,看也不看慕容晟氰的一直看向慕容軒,想着他們能給自己一個怎樣的滿意答案,要是不然,非在這裡好好修理他們一番,反正這裡也沒人會看得見的說,自己也不用擔心因爲襲擊皇子而被砍頭,說實話還真是爽吶…
“這些都是穆彥指使的,可不關本殿下的事…”指着穆彥,慕容晟氰有些怕怕的向後退了幾步遠離翎宣,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從翎宣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啊…
“給我說清楚,
具體什麼事?”翎宣一挑眉頭,伸手,狠狠的拉住慕容晟氰的衣禁,將其離自己拉近了幾分,一雙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學着溟帝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笑的真醜…”慕容晟氰沒有受到翎宣冷意的影響,依舊吊二郎當的像是不會看場合一般,說出的話,總能讓翎宣氣結個半天…
“反正比你美多了…”一甩慕容晟氰,撇了撇嘴,嘆了口氣,對着穆彥質問道,“那個夢潁你派來幹什麼的?完全就是大小姐不明貧民生活嘛…”
“穆彥,你說讓看着這丫頭的人就是那個丞相千金啊?還真是夠絕的,用美男計了吧?”慕容晟氰一聽到夢潁二字,壞笑了兩聲,戳了戳穆彥胸口,一臉的瞭然。
“別瞎說,穆彥的爲人你還不清楚?”慕容軒拍了拍慕容晟氰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連皇陵都對她說了,還真不是一般的關係哈?”翎宣摳了摳指甲,說出的話看是不經心,卻是有股酸意。後面有什麼計劃都沒對自己說,穆彥卻對一個外人說了那麼多的事,心裡很不舒服哇…還好自己心裡承受能力不弱,不然,早朝他發火了,可是…心中爲什麼有些酸溜溜的,還有帶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呀…
“穆彥,這事你都說?”慕容晟氰在一旁很是誇張的叫了起來,無疑是給現在的氣氛加了一把火。
“慕容晟氰,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啊?讓穆彥自己說幾話行不行?”翎宣朝着慕容晟氰笑了笑,還眨吧眨吧了雙眼,看似有些客氣,可是能很明顯的感受到空氣中那薄弱的怒火保護罩裡面正洶涌澎湃着。
“翎宣,本殿下不是說了叫我晟氰麼?這麼快就忘了?”偏偏慕容晟氰就是這麼的不怕死,鼻子還在流着血,就又想着被捱打了…
“…我叫你什麼是我的事,我都沒這麼叫他們,憑什麼這麼叫你?”翎宣朝其白了眼,有些不太想理慕容晟氰。
“本殿下是二皇子,讓你叫什麼就得叫什麼,對你客氣了幾回,就不將本殿下的身份記住了你?”啪的一聲,慕容晟氰合上摺扇,瀟灑的用扇柄撐着下巴,擺了個自認爲很酷的姿勢,罷了還不忘向着翎宣挑了挑眉。
“有病不成?也不回去好好照照鏡子,你現在的樣子,可真不是一般的難看…”翎宣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
“很好看啊,你還真是不懂得欣賞,你可知道喜歡本殿下的女子排成對,能饒滿整座皇城?”慕容晟氰,啪的一聲撐開扇子,悠悠的做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自認爲,很是深沉。
“那是看上你的,情人眼裡出西施,懶蛤蟆都能一秒變天鵝,你懂不懂?我又沒看上你,說實話像你這麼自戀,除了娘炮,我倒還真沒看到過第二個人了…”翎宣一臉的無所謂,末了還不忘損慕容晟氰一番。
“聽你這麼一說,本殿下魅力還真是夠大的,有這麼多女子喜歡着我這位懶蛤蟆啊?”慕容晟氰輕搖了搖扇子,笑的有些開心。
“…慕容晟氰,你是有病,還是有病,還是真有病啊?”翎宣嘴角抽了抽,爲着慕容晟氰的回答,很是無語…
“有區別麼?”慕容晟氰歪了歪腦袋,眼中有些疑惑。
“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