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五十七年 杭州府貢院
王念孫正在專心致志的審閱試卷,當看到李塵的卷子時候王念孫心裡默唸,這樣的文章不點案首天理難容,於是便用硃批在李塵的文章上邊寫了一個大大的‘甲’寓意着這片文章已經點中了本屆的案首。
做完了這些王念孫也不說話拿起先前優的卷子,在上邊寫上了乙,這個時候王念孫突然想起剛纔的那篇桀驁不馴的文章,於是硃批了一個大大的‘丙’字放在一邊,然後再把先前批過良的卷子又重新看了一遍,按照自己想象的名字派了順尋,在把那些差的卷子隨意一放,至此乾隆五十七年杭州府試已經結束了近八成了。
做完這些王念孫這才叫四名教諭進來,讓衆人拆開試卷,宣讀本屆縣試案首,以及前十名的名次。
那四名教諭從王念孫的手裡接過試卷,一一拆封,等到完全拆封完了,衆人才稟報道;“會大人,大人此次點的案首乃是來自錢塘縣的李塵。”
“哦?那第二名呢?”聽到案首這是李塵,王念孫心中一笑暗道;‘好小子。”
這個時候卻聽教諭又道;“第二名,陳秋水。”
“第三名,姚禮”
至此隨着府試案首的揭曉,杭州府試這才落下帷幕。
李塵等着發榜的那天正準備約姚禮陳秋水一同踏春排解焦慮的心情呢?誰知派出去的回來的人都對李塵道;“今天等着發榜,就不去了,請李兄海涵’這下到弄得李塵略有些不好意思,難道自己對府試的結果一點都不上心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不過李塵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而浪費了這美好的青春而已,等待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就在李塵趕到悲慼的時候,這個時候卻突然見又官差到來;那官差剛進來便喊道;“錢塘縣李塵李爺何在?”
李塵聽了官爺呼喚,才從房間走出道;“哦?不知官差找我何事啊?”李塵從用尾巴都能想到這是來宣告府試的結果了,過是不過全在這次。
“卑職是來封知府大人的命令前來恭喜李爺被點了案首了。”那官差恭敬道,論爵位李塵乃是輕車都尉,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衙役叫自稱卑職並無不妥。
“哦...如此謝過官爺了。”別人拿李塵當個官,李塵自己可不敢把自己當個官,要知道現在李塵也僅僅是個爵位而已,手中沒有實權,若是太過囂張反倒招人記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爺客氣了,這本是卑職該做的。”那官差聽李塵稱的一聲官爺,心裡只道李塵和藹,但是做了這麼些年的官差了,沒有點眼色怎麼行?對方越是恭謹,確實越不敢得罪,特別是想李塵這樣的...年紀輕輕家產萬貫不說,還是皇上親封的三等輕車都尉。
“李生,快給官爺送點茶水?”李塵見李生站在一邊吆喝道,本來這些是要李塵自己做的,誰乃李塵身上沒有帶錢的習慣,這個時候李生剛好趕來,也算解了李塵的燃眉之急。
“是,公子。”李塵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大大的銀兩遞給官差,現在是中了府試案首,比起縣試案首來說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因此這李生出手也大方了不少。
“謝李爺。卑職來此還有一件事情。”那官差接過李塵的銀兩道。
“哦?官爺請講。”
“知府大人請李爺府中一敘。不知公子可有時間?”官差問道。
“恩,煩請官爺回去告知大人,說李塵隨後就到。”李塵道。
“是,李爺。如此卑職告退了。”
等着這官差走後,李塵才從剛剛的幸福之中清醒過來,這一個不小心又中了府試案首了?如果下次再得個案首那豈不是自己也能拿個小三元了?這對李塵來說可真是一場意外,要知道李塵上輩子就是沒有考試的命,考了三年才考上了一個不好不壞的二本上了,誰知穿越了之後這考場的本事倒是見長了?連中兩次案首。
李塵聽知府大人傳喚是不敢不怠慢,要知道李塵能有今天和王念孫的自慧眼識珠自有不小的關係。
時間一切的事物都在不斷的變化之中杭州府也不例外,八年後的杭州府相比起八年前似乎變得更加華麗了。但是杭州城每年的稅收隨着土地兼併的加劇平常的農民淪落爲僱農,上交的稅額卻在不斷的減少,面對這樣一個複雜的問題,杭州知府王念孫倒也顯得淡定,這個問題古來多少仁人志士都難以解決,要讓王念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倒也頗爲勉強了,畢竟王念孫專讀儒家,對於政治這方面的思想變得侷限了不少。
王念孫接待李塵的地方和上次一樣還是在府衙書房裡邊,在這裡王念孫也不知道渡過了多少個春秋。
杭州府 府衙書房
李塵徒步進到書房,到了書房李塵率先對這正在看書的王念孫施了一禮道;“學生李塵見過老師。”
“恩?李塵?幾年不見,你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就連學問也長進了不少呢?”王念孫放下手頭的書道。
“這都仰仗老師栽培。”李塵道。
“這話見外了,我倒沒有刻意,我也是批改完卷子之後才知道你得了案首。你得文章確實做得不錯,只是那篇策論我也看了,取締八股取士時機還不成熟,你要明白這點。”王念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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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生記下了。”李塵回道。
“恩...其實今天叫你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想請你一起吃個飯,想你瞭解一下西莊先生的情況。”王念孫早年跟着西莊先生求學,但是礙於自己父親的原因,王念孫一直沒有機會拜在西莊先生門下,這對王念孫來所始終是個遺憾。
“西莊先生尚好,老師不用擔心,只是近端時間偶感先生憔悴了許多。”
“是啊...西莊先生已經年近古稀了,有怎能不憔悴呢?”
“來?先隨我到後院,看看你師母,其實在你剛來的時候我便準備請你過來的,但是鑑於你要參加府試,必定忙的緊,這才拖到今天,你師母可是念叨你許久了。”王念孫笑着道。
“是...原本學生是要提前拜會老師的,無奈學生迂腐,害怕別人閒話,這才拖到今天。”李塵也道。
“恩...適當迴避流言是智者風範。”王念孫說吧便引李塵向後院走去,這次飯菜只道吃了下午時分方散,期間話題自然是少不了西莊先生,但凡王念孫有所問,李塵必有所答。
下午時分等到李塵飯飽這纔回到有間酒樓,誰知這個時候有間酒樓已經被來訪的客人擠滿了,這些人中的大部分也許並不是爲了吃飯而來的,二十爲了見見新一屆的府試案首,在杭州城有一個不成文的慣例,每一屆的府試案首都會受到杭州百姓的陌拜,以祈求案首在接下來的院試之中可以再得桂冠,好好展現一下杭州府作爲江蘇首府的實力。
李塵到了有間酒樓的時候,老遠的邊見有間酒樓擠滿了人,其中陳秋水和姚禮赫然在其列。
“李兄你可回來了?知府大人家的飯菜可香?”
“姚兄取笑了,這飯菜哪有不香的?”李塵小回道。
“哈哈...你吃的飯菜香我們可是餓得緊啊?你這案首倒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些人再次等候,這下你可不能再推辭了,一定要請我們這些父老鄉親在你這有間酒樓好好的飽飽口福了。大夥說是不是啊?”姚禮這一問不要緊,在有間酒樓從發榜之時便趕來有間酒樓的人起鬨了,自古往屆的案首無不是寒酸士子,哪有李塵這樣憑藉自己的實力便可以開辦如此大的酒樓呢?這倒不是那些士子不辦?二十不屑於辦而已,開辦酒樓淪落爲商人無疑是對他們莫大的諷刺...但是李塵卻不在其列,只要自己過得好,李塵哪管別人怎麼想?
“這下玩笑大了啊?你要知道這些人不吃空酒樓?”李塵湊到姚禮耳邊咬牙切齒道。和姚禮再開玩笑不要緊,但是這些街坊鄰居來捧場了李塵又怎麼會小氣?當即便道;“這個自然,張老闆?飯菜可否備好了?”
“你這話過了吧?難道馮家還請不起這頓飯嗎?到時候馮家小姐的嫁妝恐怕也夠你請個十次八次的吧?”姚禮也湊到李塵耳邊道。
“東家在就備好了,就等東家回來呢?”由於張玲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有間酒樓的發展問題,所以這有間酒樓現在就交由原先這件酒樓的張老闆幫忙打理了,待遇自是優厚。
“恩...好...還不招待各位鄉親進去?”李塵吩咐道。
“嫁妝便是嫁妝,是馮小姐個人錢財跟我有什麼關係?”李塵低聲道。
“這麼說你和馮小姐的事情成了?”姚禮問道。
“成不成的還要到明年八月之後再說。”李塵笑道。
“也是..男兒自當先立業後成家。”姚禮道,說罷姚禮也卜正德李塵同意竟然入客爲主替李塵招呼起來。
李塵看着姚禮無奈的笑了笑,相比這次點了府試第三名,他心中也是高興吧?
“恭喜李兄啊?”趁着姚禮過去,陳秋水也接連上來恭喜李塵。
“陳兄客氣...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李塵這才和陳秋水一起進入到有間酒樓。
這一場酒席下來,有間酒樓可是虧了不少,不過李塵又中了案首,這錢花的倒是不怨。不僅就連錢塘縣聽說李塵得了府試案首,也高高興興的慶祝起來,李府自是時隔兩個月之後再度的火爆起來,李志心裡也自是高興。招待着來來往往的客人,心裡別提又多幸福了...這李塵點了府試案首,到時候參加院試自不是問題,至少將來的科舉之途比起他李志來有出息多了。‘生有李塵,不虛此生。’李志心裡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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