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岑淳眼裡藏不住的傷感讓我避之不及低下了頭。
一路上我與岑淳在沒有說過多餘的話。躺在牀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不停地責問着自己,我這是怎麼了?我睜着眼睛在牀上躺着,想起了岑淳剛剛在全月閣時說的話,心裡不免有些煩悶。
以爲自己可以安枕到天明,卻不想是一夜無眠到天亮。“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紅杏端着銅盆進來之時,就看見王小貝一臉疲倦和那深深的黑眼圈。
看着進屋的紅杏,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有點失眠而已。”看她放好打來的洗臉水,站起來走向盆架,卻聽紅杏說道:“姐姐,剛剛老夫人房裡的春環姐姐說,老夫人讓您醒來,去前廳見她。”
洗好臉的王小貝,扭頭問道:“可說何事?”想起那個女人,她也瞬間有了一絲尷尬,雖然只是一面之際,卻能看出她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兒子,那日她將玉佩歸還與她,她卻顯得勃然大怒,這中間的曲直,她雖然不明白,事後看着那個玉佩,聽紅杏說,那是岑府歷代長媳之物,岑淳給了她,也就是承認了她是他的妻子。
何況衆人見她收下,難免會想到她答應了這門親事,如此烏龍的事情,讓王小貝哭笑不得,要是剛開始她知道這東西如此珍貴,打死她也不會輕易收下這燙手山芋。
岑府正院大廳,王小貝跨進大廳就看見王春秀已端坐在廳,看樣子已是等候多時。
岑老夫人見人來了,點頭示意道:“貝小姐,坐吧。”待人坐好,一旁的丫頭將早已準備好的茶水端了上來,放在王小貝的面前,微點頭退下。
岑老夫人看着面色憔悴的王小貝,一陣嘆息,眼前的女子,便是淳兒心尖上的女人,卻奈何我兒有情,此女無意。
嘆息過後岑老夫人幽幽的說道:“自從岑聰走後,二弟與二妹便離開了這裡,搬到了別處,說是以免觸景傷情。”看着她低頭不語,頓了頓又說:“當初淳兒將你帶回府中,我原以爲我兒此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摯愛,萬沒有想到會是今日這般情景。”眼中的淚水隨着她的話,緩緩的落下。
岑萬秀上前扶住王春秀說道:“大嫂,你別傷心了,二哥走不是誰的錯,只能說是岑聰命薄、、、。”話語未落,已經梗塞的說不出話來了。
王小貝不曾注意廳內還有其他人,擡頭看去,原來除了岑老夫人外,還有五個女人也分別坐在兩側,只是她未多加註意。
“大姐,你到是別先哭啊,既然人來了,那就和她好好說說,如今岑聰不在了,總不能因爲她,再讓岑淳有個好歹吧!”
胡愛嬌話未落地就聽見她的女兒周菊香說道:“娘,你在說什麼呢?”一旁坐着的女兒周菊香,用眼神示意母親別亂說話。
“貝小姐,我本該稱呼你一聲大嫂,當日你卻說你不是,那今日我就想問問你,二哥已走,日後你有何打算?”衆人齊刷刷的看着劉灩,她這一針見血的問話,纔是衆人心裡想問的。
王小貝看着她們,這個矛頭她不是沒有想過,當初是因爲想要替聰哥報仇才留下,如今大仇未報,在想去找到那個惡毒的女人,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灩兒,不得無禮。”岑萬雅站起來,走到女兒說身邊,出聲阻止道。
“我知道,大家都因爲聰哥的事情難過,其實早在聰哥下葬的那日,我便想着離開,但是聰哥的仇未報,我不能就這樣離開,那樣我會恨我自己,所以我一定要爲聰哥報仇,雖然那日我與岑淳差點就抓住了那個兇手,後來的功虧一簣,也因我讓她跑掉了,不過我發誓,如果不親手將她抓住,我是不會離開的。”堅而有力的話,讓衆人大驚,看似柔弱,確實如此堅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