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的眉頭緩緩地蹙起,這個東西,他也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沈晟,你來看看。”
“是。”
沈晟也用指尖沾了一些稠水,和蕭裴琛一樣的鑑別方法,也得出什麼結論,端起盛放稠水的瓶子,往一側傾斜,放在瓶子中的稠水緩緩地倒向一旁,在瓶壁上留下黑色的痕跡。
蕭裴琛看着手指上黑色的稠水,深邃的眼神,溫良平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但是看他們之前的模樣,好像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僕人遞上來一塊溫熱的毛巾,溫良平接過毛巾遞給蕭裴琛,無奈地說道:
“三王爺,這稠水弄到手上想要擦乾淨就就有些麻煩了,這毛巾浸過皁角水,擦的最乾淨。”
蕭裴琛將手指在毛巾上擦了擦,兩道黑漆漆的印記看起來格外地刺眼,嘴脣微微的抿起,下巴處也有些緊繃。
沈晟也擦了擦手,重新站回到蕭裴琛的身後。
“把稠水燒起來看看。”
“是。”
溫良平將稠水倒入火盆之中,丟了一枝燃燒的樹枝進去,幾乎是瞬間的時候,稠水遇見火迅速地燃燒了起來,而與此同時火盆之上升騰起黑色的濃煙。
溫良平站地遠遠的,濃煙被風輕輕一吹,朝一旁的門簾而去,素色的門簾,幾乎很快就被燻黑了。
好在溫良平只燒了一點點的稠水,火盆中的火很快便因爲沒有稠水而後繼無力,緩緩地消失。
而濃煙在冷風的吹拂下,漸漸散開。
沈晟睜大了眼睛,看着這令人頭疼的稠水,這怎麼燒起來還會冒濃煙啊,連取暖都不能取暖。
麻煩,真麻煩。
“之前燒傷的百姓可有安置好?”
“回三王爺,百姓們已經安置好了,而且那塊冒稠水的荒田,下官已經叫人圍上了,不準任何人靠近。”
蕭裴琛點點頭,溫良平做事的確是深思熟慮,滴水不漏的,但是遇見這麼一個未知的東西,也實在是他的倒黴。
“王爺,現在,可如何是好?城內稠水危機不退,而兩天後南盛的十萬大軍……”溫良平滿眼的憂慮,這桑城的百姓,又要過如何水深火熱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