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下了好幾日的雪,這雪越下越大,白糖一腳踩進去,雪都快沒到自己膝蓋了。
這雪下的村裡的人都足不出戶,都窩在家裡。
白糖在裹着被子在算白禮離開的時間,想着都走了快一週了,還是沒點消息。
這天大清早,院子裡的門被敲響了,其他人都都不去開門,只有白錢氏去開門,門外站着的赫然是鄭厚財。
白錢氏一看到鄭厚財,便趕緊往鄭厚財身後看去,後面一個人都沒有,鄭厚財已經倒在了白家的院門口。
白錢氏心裡着急,只能把白易秋和白孫氏趕緊叫出來,白秀珍看到倒在院門口的鄭厚財嚇得尖叫起來。
心裡想着如果鄭厚財出了什麼事,那自家就得跟着倒黴了,便趕緊叫着吳三郎和白金把人先擡進屋子裡。
經過這麼一鬧,一家子都開始憂心忡忡,白糖都顧不上冷了,趕緊陪着白柳氏,抱着白柳氏的時候發現白柳氏全身都在顫抖,但還是一個勁的安慰白糖。
“糖姐兒乖,不怕,沒事的。”白糖聽着白柳氏的聲音,眼眶一熱,趕緊點頭。
不一會鄭厚財便醒來,一家子趕緊圍上去。
白錢氏看到鄭厚財醒了,趕緊問道:“大義和大禮兄弟倆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鄭厚財臉色難看,等着白錢氏:“不知道。”
白錢氏一聽,便着急起來,嗓門一不自覺打起來:“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倆可是跟着你進山的,他們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說着說着眼淚不自覺的開始嘩嘩的躺,白糖扶着白柳氏明顯感覺到白柳氏全身都在抖。
白易秋看着他們,皺了皺眉,趕緊和氣的對着鄭厚財:“鄭老爺,我兩個兒子到底怎麼了?你們在山上發生了什麼啊?你這不說不是存心讓我們着急嗎?”
鄭厚財看着白易秋的態度還算和氣,語氣也沒那麼僵硬了:“我們進山第二天就開始下雪,山路比較滑。
第四日的時候我們在一處山澗,白禮滑下去了,白義死活要去救,然後就不知所蹤了。前日我們終於找到了一隻老虎,我手下帶去的人都死了。”
白家一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還記得當時鄭厚財來的時候帶了多少人,接過現在聽說全死了。
白孫氏聽着這麼一說也知道兄弟倆估計凶多吉少了。滑下山澗估計早就摔死了,就算不死,那麼多天也凍死了。
白錢氏一聽,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失神了半天才開始痛哭起來。兩個兒子白泉和二柱眼淚也憋不住,哭着還不忘安慰着白錢氏。
白糖聽後腦子一片空白,回過神時發現白柳氏直接暈倒了。
白錢氏一看也顧不上在傷心了,叫着白糖趕緊把白柳氏扶回屋子。
一家子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鄭厚財看看情況,對着吳三郎:“你去縣裡,把我家管事的叫來接我。”
吳三郎趕緊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只是這天還下着雪,怕是一時半會也進不來。”
鄭厚財:“你只管去,什麼時候我做的決定還需要你多嘴。”
鄭厚財好歹也是個財主,見過大風大浪的,這麼一說,吳三郎也被怔住了,趕緊陪着笑臉出門。
出了白家就變了臉色,還不忘往地上啐了一口:“什麼玩意?”
邊說邊裹了裹自己的棉衣,想着去哪借個牛車。
白易秋看着吳三郎的樣子,臉上也不好看,心裡也開始記掛起了自己兩個兒子。
白錢氏安頓好白柳氏,叫白糖在屋子裡守好了,自己又匆匆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