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慘白的月光靜靜的照射着大地,院子裡面如鋪上了一層白霜一般。
柳越越坐在遊廊邊,拿了一壺清酒,慢慢的品嚐着,不時的唉聲嘆氣。
“牀前明月,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柳越越笑着搖了搖頭,回過頭拍了拍手,笑道:“好詩好詩,恭喜你,夏侯琛小盆友,你幼兒園可以畢業了!”
夏侯琛在柳越越的身邊坐下,將她身邊的酒壺拿了來晃了晃,聽了聽裡面的聲音:“喝了不少嘛,寂寞的女人才會在深夜獨自喝酒!”
“心裡有事!”柳越越嘆了口氣說道。
“你說你怎麼就跟楚寒灝真的結婚了呢!”夏侯琛一臉不解的問道,“你是知道我們的狀況的,對我們來說,也是對他們的來說,最好的狀況就是不要跟這裡的人扯上任何的關係!”
“不是跟你說過是假的嗎?”柳越越無奈的說道,“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爲之!”
“可是,我怎麼覺得他沒有當作假的?”夏侯琛說道,“都是男人,我的感覺不會錯的,方纔我們說悄悄的話的時候,我分明在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嫉妒,你覺得是假的,他不會當真了吧!”
“不可能的!”柳越越果斷的說道,“我們一開始的就說好了,只是假成親,更何況他喜歡的人不是我,我們說好了,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我只是一個外人,我只能夠將我的感覺告訴你,至於只是如何,當然只有你們當事人最爲清楚了!”夏侯琛拿過酒壺也仰頭灌了一口酒,“你看這裡的月光,跟我們的世界的月光有什麼不同呢?我無數次的後悔,當初玩什麼都好,爲什麼要嘗試一個新遊戲。到了這裡之後,我曾經有一個未婚妻,我作天作地,終於讓她主動把婚事給退了,因爲我想的很明白,在這個世界我只能夠有兩種結局,要麼回去,要麼死了,所以我儘量不會跟這裡的人扯上關係,不管是將來讓自己牽掛還是被這裡的人牽掛,更何況,他們不是真實的人!”
“他們真的不是真實的人嗎?”柳越越淺淺的笑了笑,“我曾經跟你的想法一樣,可是我現在也分不清楚了,對於我來說,他們就是有血有肉的人,跟我們有什麼區別呢?夏侯琛,你實話告訴我,你對小郡主從來都沒有動心過嗎?”
“沒有,我最多將她當作妹妹!”夏侯琛堅定的說道,“我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守得住自己的心。但願你也一樣吧,這是爲了你好,不要做沒有結果的事情!”
夏侯琛起身離開,柳越越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那切實的心跳,底眸看着手腕之上的翠綠色的鐲子,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註定是沒有結果的事情,就不要讓它發生好了。
因爲怕在羊城呆的久了會被人發現行跡,故而翌日一早,幾人便決定先離開羊城,按照楚寒灝的計劃,高若琪雖然非帥才,但是也不是個傻子,必然很快會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爲了向楚元析交代,定然會加快行程,爭取早日將他抓住,將山陰族剷除,那麼也必然會向沸城進發,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前趕往沸城,提前佔據有利地形。
而由於柳越越她身邊帶的人人手也不夠,暫時抽不出人護送小郡主跟夏侯琛會大夏,故而也只能給暫且他們一起,呆解決了高若琪之後再做計劃。不過在去往沸城的途中,柳越越打算繞到去一個地方。她曾經在去昊天堡的途中,收伏的那些強盜不知道有沒有改過自新,如果他們真的還認楚寒灝這個主子的話,現在也是一股小力量了。
柳越越先到了村子裡面,村子裡的人是認得她的,見她帶人回來,只是好奇的張望,不過沒人敢上前打招呼。
柳越越直接去了英子家中,父親去世之後,她一個人生活,雖然在臨走之前給她留下了一個銀子,也不知道現在的生活如何了。
“恩公!”英子在地裡勞作,聽到村裡的人說柳越越來了,急忙回家,老遠就喊道,“恩公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柳越越笑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害怕!上一次之後那些強盜還來過村子,找過你們的麻煩嗎?”
“沒了,一次都沒有了,他們好像不當強盜了,說什麼要組建一直軍隊,,不僅村子裡面的年輕人,就連隔壁村子的年輕人都跑了去了,英子也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
“哦?”柳越越眸子一轉,望着楚寒灝笑道,“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呢!”
與英子寒暄了幾句,柳越越留下了些錢財就立即同幾人一起起身去了黑虎寨。
“讓邱毅出來見我!”柳越越喊道。
瞭望塔之上的人是之前在村子的小夥子,見到柳越越立即就把人給認了出來,跟身邊別村來的小夥子說道:“這可是我們村子的恩人,你現在這裡看着,我去找將軍,對人客氣一點!”
沒一會兒,黑虎寨的大門就被打開了,邱毅帶着黑虎寨的幾位頭領親自出來相迎,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本來只是想要迎接柳越越的,沒有想到在看到柳越越身旁的英武不凡的男人之後,直接愣在了原地,七尺的漢子當時就紅了眼眶,不敢置信的說道:“屬下沒有看錯吧,真的是陛下,陛下你真的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