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火勢會蔓延到什麼地方去,柳越越一行人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出發離開了。
大火逐漸蔓延開來,濃煙翻滾,雖然暫時解決掉了那些吃人的蟲子的威脅,但是伴隨着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的行蹤被暴露了。然而面對着翻卷的火舌,不知道火勢會蔓延到什麼程度的他們也只能夠暫時迴避,離開危險區域再說。
還是那一個疑惑涌上心頭,設下陷阱的是誰?還會有什麼陷阱在等着他們?
設下陷阱的人會是尤暉嗎?這裡還未出大周的疆域,他敢來這裡設下如此複雜的陷阱嗎?
看來昨晚上對那些馬賊就不該掉以輕心,如果從他們入手查下去,或許還能夠找到相關的線索。
繼續穿過森林往前,既然對方將他們逼到這個森林裡面來,必然還有後招在等着他們,他們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這林子裡面的霧氣有毒!”秦巖說道,“我們入這個林子已經很久了,怕是已經吸了不少進去了,而且我們方纔又以內力奔跑,只怕毒素已經入了經脈,只是我們衆人還沒有症狀表現出來,還不知道這些霧氣到底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
想來着一段奔跑雖然吸入了林子裡面的毒氣,但是同時也將先前吸入的會導致判斷力變弱的毒氣排了出來,秦巖他們已經恢復到了以前的鎮定,讓柳越越安心不少。
幾人在林子裡面又走了一段時間,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在這灰濛濛的霧氣之中,他們好像一直在兜圈子,他們是迷路了還是入了什麼陣法之中?而因爲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故而柳越越也建議大家緊湊在一起,不要分開,未免遭遇意外。
就在衆人停下腳步準備思考對策的時候,忽然之間幾聲野獸的嚎叫聲傳來,幾人一驚,只見着前方出現了狼羣,數量有幾十只上下,在不明朗的光線之下,雙目吐露着兇光,露着獠牙,發出具有攻擊性的嚎叫聲。
而且這些狼跟普通的狼羣不太一樣,他們的體格好像特別的強壯,看來也是人爲飼養的,這就是對方的後招嗎?
沒有留給柳越越他們多餘的時間商量戰術,那些狼羣突然之間就揮着強健有力的狼爪,張開了獠牙,朝着他們幾人攻擊了過來。他們的動作迅猛無比,反應極其的迅速,而且幾十只狼還有戰術分工,想來應該是訓練了很長的時間。
狼這種動物一般是很難被馴服的,不知道對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夠飼養並且馴服了這麼多的狼!
柳越越他們不得不拿出武器,與這羣狼展開搏命之爭。他們雖然是從千軍萬馬過來的,但是面對着比人類兇狠數倍的狼羣還是必須得小心應對着。
柳越越也掏出了靴子裡面的匕首奮力搏殺,只見着一隻狼朝着她的面撲來,她往旁邊一滾,那隻狼隨即也撲了過來,兩隻爪子按在了柳越越的肩膀之上,朝着她的脖子張嘴就咬了下去。
柳越越右手握着匕首,左手低着狼的下顎,同時匕首貫穿了它的下顎,它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哀嚎,柳越越趕緊在它的脖子上面補了兩刀。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後的那匹狼見着同伴被殺,兇悍的撲了上來動作奇快無比,柳越越察覺到危險往旁邊一躲,但是手臂還是被它的爪子給抓傷了,她看了一眼傷口,留着黑色的血水,看來那些狼的爪子上面是染了毒藥的。
狼再一次朝着她攻來,柳越越往旁邊一翻,然後趁着它還不及收回姿勢的時候,在他的背後紮了兩道,那狼哀嚎着倒下,但是仍然是兇悍的用尾巴在柳越越的臉上掃了一下。
柳越越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其他的人正在跟狼羣搏鬥,正打算前去幫忙的時候,忽然之間覺得腦袋有些昏沉,她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腦袋越發的暈眩,只好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先休息一下,試着將毒素逼出來。
就在她深呼吸試圖平息自己的呼吸的時候,她忽然間聽到了一聲喇叭的聲音,她渾身一僵,剛剛是汽車的鳴笛聲嗎?可是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有汽車的呢?怎麼可能聽到鳴笛聲呢?
她恍恍惚惚的回過頭去,只見着前方明晃晃的出現了一些高樓大廈,叫她習慣了那些古樸樓舍的眼睛忽然間覺得壓抑了起來,她覺得詫異,怎麼會看到那些東西呢?
她不敢置信的朝着那高樓大廈的方向走了過去,她好像走到了一片街道上面,道路之上車水馬龍,各種汽車飛馳而過,街道上人來人往,人們穿着幹練的衣服帶着冷漠的臉色急匆匆的爲了生活奔波着。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柳越越徹底的疑惑了下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難道回來了嗎?
“越越!”她感覺到背上被人拍了一下,急忙回過頭,警惕的望了過去。
卻見身後的是她的同事小月,小月似乎對柳越越這麼大的反應感到很奇怪,她笑眯眯的說道:“越越,你也出來逛街嗎?”
“啊?”柳越越迷茫的看着面前這個好像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的同事,神情有些恍惚。
小月跟着同伴一起逛街的,看着柳越越心不在焉一臉迷茫的模樣笑道:“是不是因爲最近加班沒有休息好,要注意身體啊,我先走了,下回子我們約了一起逛街吧!”
柳越越依舊迷茫的站在街上,難道自己真的回來了呢?她真的從日日夜夜都想要離開的遊戲世界離開,回到了現實世界?爲什麼她現在一點開心的情緒都沒有呢?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原本血淋淋的手現在乾淨異常,原本的白色長衫已經變作了一件短款普通T體恤。她看着商店玻璃上面映出的人影,心中一驚,她已經變回來那個普通的柳越越了,不再是用着張舜華的身體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柳越越慢慢的,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租的房子,看着這棟樓久久的凝望着,自己好像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這裡一點變化都沒有,就連樓下那些餐館都一點改變都沒有。
她坐着久違的電梯到了屋子前面,想到自己現在沒有鑰匙,可是一摸身上居然揹着包包,她疑惑的掏出了鑰匙,開門屋子裡面傳來陣陣的飯菜的香味,廚房裡面有一個忙碌的人影。
“回來了?洗洗手,吃飯啦!”廚房裡面傳來親切又熟悉的聲音,沒一會兒只見着一個女人端着兩碗菜放到了餐桌上,她見柳越越在發呆,笑罵道,“發什麼呆呢!不認識了?吃飯了!”
“媽?你怎麼來了?”柳越越迷迷糊糊的問道,腦子裡面現在根本轉不過來。
“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做飯吃,你前幾天不是才說想念我做的菜嗎?”母親慈祥的說道。
“媽!”柳越越走上前將母親抱住,“媽,我好像你啊!”
“傻孩子,媽不是在這裡嘛,哭什麼啊,想我還不知道回家看我?”柳母笑着拍了拍柳越越的肩膀,“吃飯吧,別哭了!”
“好!”柳越越跟母親兩人坐下吃飯,總覺得這飯菜的味道很淡,嘗不出什麼味道來,“媽,你是不是忘記放鹽了?”
“胡說八道,我吃着挺好的啊!”柳母吃了兩口說道。
“越越,越越……”
柳越越猛然擡頭問道:“媽,是你在叫我嗎?”
“沒有啊!”
“誰在叫我?”柳越越一陣慌亂,擡起頭看着天花板,“誰在叫我,到底誰在叫我?”
她看着自己的手竟然逐漸的變成了透明色,驚慌的喊道:“媽,你看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去跟母親尋求幫助,可是剛剛明顯在面前吃飯的母親卻突然不見着,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看着還冒着熱氣的飯菜,她更加的慌亂:“媽你去哪兒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忽然之間,一陣天崩地裂……
“啊!”柳越越尖叫着醒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小姐,你還好嗎?”秀兒擔憂的坐在了牀邊,“沒事吧?”
柳越越呆呆的看着秀兒,一陣恍惚,良久才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秀兒擔憂的說道:“小姐,這裡是一個村子內,你受傷昏倒了,好在沒有出什麼事情,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陛下交代了!”
“嗯?”柳越越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怎麼受傷了?我們怎麼到了這裡?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時我們在跟狼羣搏鬥的時候小姐一個人突然朝着林子深處走去,我們喊都喊不住,等我們驅趕走了狼羣,再去尋你的時候,你已經昏倒在了地上,你被狼抓傷的地方流着黑血,應該是中毒了,我們這才趕緊找到了這個村子爲你解毒呢,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總算是醒了過來!”秀兒說道,“小姐昏迷的時候嘴裡面一直在說着奇怪的話,這村子裡面的大夫說那是因爲小姐中的毒讓你產生了幻覺!”
“幻覺?”柳越越蹙氣了眉頭,“難怪會看到現代的場景,原來是產生了幻覺,對了,是誰救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