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航的報案,李縣令一開始並不想理會,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假如說自己都去真人的對待,那豈不是真是勞民傷財了?
但是當李航說命了,錦娟跟白枳是有過節的,而且白枳竟然還是白持禮的一個棄子,李縣令馬上來了精神。
這個案件如果說是白枳做的,那麼白持禮干預的話,自己自然是會賣一個面子的,但是假設不干預的話,那麼就會秉公辦理,日後對升官還是有幫助的,也就是說在,這個案件不管結局怎麼樣,對於自己終究是有益無害的。
李縣令接下來之後,馬上派出了一隊侍衛前去白枳的家裡面搜尋錦娟的下落。
“你可認識錦娟?”領頭的侍衛看着白枳問道。
雖說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個小丫頭,但是畢竟是老爺交代下來的案子,一定是要照辦的。
“我們家小姐不認識什麼錦娟。”胭脂沒有等着白枳實話,直接擋了回去。
“哈哈,笑話,還你們家小姐?你見過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過得如此的悽慘,本將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們這幫刁民。”領頭的侍衛指着胭脂呵斥道。
白枳始終都是笑而不語的看着兩人的對話,其實內心已經在想着對策了,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李航一定是無線自己殺害了錦娟,不用問,昨晚自己跟胭脂出去跟中香玉的時候,李航一定是在這個院子裡面坐了手腳了,也許,錦娟就藏在這個院子裡面。
“好一副醜惡的嘴臉,來人,給我仔細的搜。”領頭的侍衛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便衝了進來。
一行人在這個本就不大的院子裡面翻得的天翻地覆,綺羅和胭脂想着要去阻攔,八隻看出來兩個人的意思,於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兩人才斷了這個念想。
白枳心裡很明白的,李航絕對是有備而來的,錦娟的屍體是肯定會在院落中找尋到的。
一隊士兵從地方見裡面走了出來,一副失望的樣子,怕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報告將軍,院內有一處土,有新翻過的痕跡。”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了過來跟領頭的侍衛說道。
侍衛看了一眼白枳,之間白枳仍然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絲毫沒有被眼前的場景所嚇倒。
“給我挖。”侍衛頭領一聲令下,幾個士兵衝了上去,用手裡的工具開始挖了起來。
李航得意的看了一眼白枳,發現白枳並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沉穩的站在原地,不動聲色。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有什麼能耐。
李航昨夜已經帶人悄悄的進入到這個院子裡面,把錦娟的屍體埋在了一個角落下面,現在這幫侍衛發現了異常,那麼錦娟的屍體很快就要暴露出來了。
想到這裡,李航內心一陣竊喜。
“將軍,從下面挖出來一句女子的屍體。”一個士兵挖到東西之後急忙過來稟報。
領頭侍衛瞟了一眼白枳,當然這一切都是白枳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也並沒有覺得慌張。但是挖不出來東西,白枳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了。
綺羅和胭脂嘴巴已經長得很大很大的了,萬萬沒有想到,錦娟的屍體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庭院裡面,兩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了一眼白枳,發現是一副鎮定的樣子。
“我看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來人,把三人給我帶回去。”將軍一聲令下,三個人便被捆綁着帶回了衙門。
得意的李航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假如不是這幫士兵在自己跟前,恐怕是要樂出聲了。
森嚴的衙門,裡面,兩隊人馬分裂在朝堂的兩側,朝堂之上,正襟危坐的就是百姓的父母官,李縣令。
李縣令也是沒有猜測到,白枳這般小的年紀竟然殺死了一個丫鬟。想來這個人定是不簡單的。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李縣令威武的衝着白枳吼道。
胭脂已經嚇成了一團,自己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場合,倒是綺羅這個時候反而是鎮定了一些,腦子裡面在想着如何儘快把這件事情通知鳳唯公主。
李航跪在公堂的另外一側,等着老爺問話。
“小女子白枳。”白枳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爲何錦娟會死在你的庭院之內?你給我如實答來。”李縣令問道。
“小女子不知何故,興許是被人陷害了。”白枳回答道。
李縣令看到白枳的時候,就感覺此女子不凡,這麼大的事情,到了公堂之上竟然面改色,現在回答自己的問題竟然也是對答如流,沒有絲毫的恐懼感。
李縣令看向一邊的李航。
“回老爺,家裡的丫鬟錦娟跟白枳白小姐有一些過節,可能是錦娟對白小姐有些苛刻,導致白小姐起了殺心,還望老爺明察。”李航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膽女子,竟敢做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來人,將三人收監,待本縣令明日宣判。退堂。”李縣令經過簡單的問答之後,匆匆的選擇了退堂。
李航不知道這裡面是何原因,本以爲今日定會將白枳定罪的,但是恰恰相反,李縣令慌忙的詢問幾句之後就退堂了,不知道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但是好在現在鐵證如山,由不得她狡辯的。
李航得意洋洋的看着被待下去的白枳,白枳跟李航恰恰眼神對視,一道犀利的眼神穿了過來,讓李航感覺身上渾身的難受,但是很快李航便恢復過來,看着被主僕三人被帶了下去。
“王兄啊,王兄,你可真是讓李某爲難了,這究竟是何原因?”李縣令退堂之後就走向了內室,坐在這裡的不是別人,真是王勤。
王勤因爲受到白枳的託付,這兩日一直在打聽李縣令這邊的動靜,就在早上的時候得到消息,洛陽城來的白枳白小姐,吃了人命官司,這才急忙的趕了過來。
但是王勤還是不明白,這白小姐是怎麼算到今日會有此劫的。
“李兄有所不知啊,這位白枳白小姐,對在下可是有着知遇之恩啊,在下看來,白小姐絕對不是能夠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的人。”王勤跟李縣令拍着胸脯保證道。
雖然王勤並不知道這個案件的緣由,但是單憑自己第一眼看到白枳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小丫頭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一個如此不凡的人,怎麼會因爲這點小事兒殺人滅口呢。
“這一點我倒是認同王兄的看法的,今日在公堂之上,沒有流露出半點恐懼感,一副打不在乎的模樣,想必早就看透了這件事情了。所以我覺得十分蹊蹺,纔會草草的結束了今天的公審。”李縣令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
在正常人看來,經歷了這般大的事件,怎會沒有絲毫的表露,但是十三歲的白枳確實恰恰如此。
“李航在清河莊的名聲並不是很好,我想,這裡面一定是有內情的。”王勤說出了裡面的疑點。
這一點何嘗李縣令沒有想到,但是礙於現在鐵證如山,恐怕想要蒐集李航的證據,已經晚了一步了。
“李大人,不妨讓王某見一下白小姐本人,想必一定能夠得到答案的。”王勤知道,只有見到白枳本人,纔會明白這所有的一切。
李縣令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監牢之中,定是常人不能夠適應的地方,陰森恐怖暫且不說,但是這潮溼陰暗的環境,待上幾分鐘便心生厭惡了。
三人被關在了同一個監牢裡面,地上是潮溼的泥土,還能夠看到蚯蚓在地描上爬行,一旁的角落裡面,扔着一副草蓆,但是看樣子已經是很久了,顯得破爛不堪。
胭脂和綺羅一進來之後接緊緊的圍在白枳的身邊
倒是白枳,仍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胭脂從角落裡面將草蓆拿了過來,然後吹了吹上面厚厚的塵土,攙扶着白枳坐了下去。
“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胭脂好奇的問道,眼神中還有意思的驚恐。
白枳看了一眼胭脂,確實是自己連累了這兩個丫鬟,不然兩人怎會受這樣的屈辱,不過好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白枳才能夠真正的保護兩人。
“莫怕,我們是被李航陷害的,一定會出去的。放心好了。”白枳跟兩人說道。
胭脂和綺羅很是驚訝,這般小的年紀竟然在這種環境之下,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令人費解。
殊不知,白枳在上一世經歷的事情比此等情景更加的殘酷。
這個秘密白枳也只能是埋藏在心中。
監牢內的夜晚寂靜的有些讓人可怕,因爲清河莊內向來是民風淳樸,倒是違法之人實在是少有,所以此監牢落成之後,便是鮮有人進來了。
李縣令之所以對殺人案件如此上心,只因爲近幾年清河莊並無大案發生,李縣令的升遷之路也因此收到了阻礙,平日便是無所事事,倒是落得一個清閒。
沒想到案件剛出來,李家的世交王勤便出現了,李縣令一向都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對於王勤的要求確實十分的在乎。
王勤在整的李縣令同意之後,拿到了令牌。
“來者何人,大牢之地,怎是你這種人善如的。”獄卒看到來人之後急忙上千阻攔。
“這位官爺,這是李縣令的令牌,小人想進去探望一下牢中的三位女子,還望官爺通融。”王勤說着話掏出了令牌遞給了獄卒手中。
緊接着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在了獄卒的懷中。
“既然是李縣令的朋友,那自然是能進去了。”獄卒滿意的打開了監牢的大門。
這是王勤第一次踏入此等骯髒之地,雖說家境破敗,但是想來遵從祖上遺訓,從不去做違法亂紀之事。
王勤進入之後,不自覺的捂住了口鼻,這裡面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真不知道白小姐是怎麼在這裡待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