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輕輕的笑了笑,對於這樣的指證,自己真的是無力辯解的。
“老爺,小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點的假話。但是老爺您。。。。。。。”魏成還想說下去,但是被白持禮揮揮手給攔下來了。
“我問你,你怎麼知道這一切都是小女做的?”白持禮奇怪的問道。
“因爲是姐姐告訴我的。”魏成不假思索的問道。
“笑話,你明明告訴老夫說,你是知道姐姐不能說話之後纔回到清河莊的,試問一個啞巴是怎麼告訴你的?難道寫給你看嗎?但是老夫瞭解,你的姐姐根本就不會寫字的。”白持禮嚴肅的問道。
這麼簡單的問題,是一個人都是能夠想到的,這一切實在是不合常理的,蘇溪柔在一邊有一些着急,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笨了,,無論自己怎麼教,最後在這裡說話還是破綻百出。
但是這個時候,是自己也不能幫腔說話,不讓就會讓別人給看出來問題的。
“是。。。是別人告訴我的,因爲姐姐這幾年以來一直都是在伺候百家的這位大小姐,能夠結下樑子的也只有白家的小姐了,肯定就是她所爲的。”魏成有點着急了,然後急忙的辯解道,這個時候魏成由於緊張額頭已經冒出汗來了,隨後自己用袖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
雲景昭在上面一言不發,這樣的對峙實在是太勉強了,可信度也太低了,不過還沒有到自己的說話的地步呢,相信白大人自己就能夠處理好的,所以雲景昭一直微閉着眼睛,好像並沒有在聽下面的人說話,其實一字不差的都聽了進去。
平桂家的着急的在一旁不短的用手比劃着,但是最裡面發出的只是啊啊的聲音,任何人都聽不明白想說什麼,其實也是有些着急了,對於弟弟的說辭不願意再聽下去了。
“你想說什麼?”白持禮奇怪的看着平桂家的樣子,然後輕聲的問道。
平桂家的更加的着急的,發出啊啊的聲音,並且用手指着白枳,眼神之中同樣是充滿了怒火,不過這種感覺絕對是最真實的,畢竟是白枳害自己成了這個樣子。
白枳眼神深邃的看着平桂家的,這是自從自己離開清河莊之後,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當年自己在清河莊的時候,這個女人是何等的威風,對自己的指責,侮辱,那一幕幕好像就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
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她照樣不是敗在了白枳的手下嗎?一兒一女已經都死去了,生下自己孤獨終老,最後還落下一個不能說話,白枳感覺到這個人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跪在自己的面前。
“夫人,好久不見。”白枳終於忍不住的說話了。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白枳的身上。
平桂家的看到白枳再跟自己說話,於是拿手不斷的指着白枳,嘴裡面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誰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想表達什麼。
“當年在清河莊的時候,你受到家福的囑託,幫忙照顧我,但是你是怎樣照顧枳兒的,恐怕你心裡面最清楚不過了,枳兒在清河莊吃的什麼用的什麼,而你平桂家過得是什麼日子,恐怕整個清河莊都是知曉的。”白枳看着平桂家的說出了這番話。
平桂家的自治理虧,所以說道這裡的時候,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離開清河莊已經很多年了,現在你突然就不能說話了,試問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假如我想報復你的話,難道你絕的你能活到今天嗎?”白枳笑着反問道。
雲景昭在一旁冷笑一聲,白枳說的的確是實話,以白枳郡主的身份,想要除掉這樣一個普通的農婦,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行了,真是胡鬧夠了,沒什麼事情就抓緊下去吧,到賬房那些錢去吧,你總算是在白府待過的,老夫算是同情你,不要在鬧下去了。沒有任何結果的。”白持禮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起身大聲的呵斥道。
“老爺,老爺饒命,小的有話還沒有說完呢,榮小的說完這句話您再下定論可以嗎?”平桂家的弟弟,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剛纔的時候,自己可能有些耽誤事情了,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行了,老夫不想聽了。”白持禮揮揮手跟白持禮說道。、
“老爺,你聽他說完啊。”蘇溪柔在一旁着急的說道,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的這麼複雜,都怪這個魏成,說話不搭調,才讓白持禮如此的厭煩,但是即便是這樣,現在已經晚了,因爲白持禮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白府的侍衛看到白持禮的樣子,於是將兩人往外面趕。
雲景昭不知道是阻攔還是置之不理,於是看向了白枳,但是白枳好像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白枳的示意,雲景昭也不敢輕易的做出決定的。
“老爺老爺,是關於白枳小姐的身世,您就不想聽了嗎?”魏成在即將被拉出去的時候,大聲的將這件事情給喊了出來。
“等一下。”白持禮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嚇到了,自己無論怎麼去想,哪怕之前自己並不喜歡白枳這個女兒,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白枳的身世竟然還有很大的秘密,雖然魏成還沒有的說出來事情的結果,但是白持禮看着蘇溪柔這般的謹慎這件事情,自己也能夠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白持禮此時一臉的愁容。
“剛剛你說什麼?”雲景昭大聲的問道。
“殿下,真的是關於白枳小姐身世的事情,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嗎?姐姐正是因爲知道這件事情,才被人做了手腳,醫生不能在說話了,難道這件事情不是白枳做的嗎?”魏成看到所有人都是比較關注這件事情的,所以說話自然也就底氣比較足了。
蘇溪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事情總算是開始了,剛剛魏成被拉出去的時候,蘇溪柔的心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了。
“你給我老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白持禮表情嚴肅的跟魏成說道。
魏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之前蘇溪柔交給自己的話,又在心中默唸了一番,這些已經熟記於心很久了,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在心中默唸了一番。
“老爺,事情是這樣的,姐姐之前在白府伺候夫人的時候,當年就已經知道了孩子並不是夫人所生出的,而是從外面來的,這件事情姐姐隱瞞了十幾年了,始終沒有說出來,但是不知道爲何白枳知道了這件事情人,然後纔對姐姐下了毒手啊。”魏成很緊張的跟白持禮說道。
“一派胡言,當年夫人是我看着懷孕的,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竟然用這樣的謊言來欺騙我,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白持禮聽聞之後,十分的激動,然後怒氣衝衝的跟魏成說道。
“老爺,這件事情小的也是很早就知道了,姐姐是不會欺騙我的,當年也是姐姐幫助夫人隱瞞了這件事情,況且孩子都是姐姐抱回來的,這還能有錯嗎?”魏成不死心的繼續說道。
其實白持禮到現在還記得,夫人當年生白枳的情景,只是當時自己並沒有在府上,等自己趕回來的時候,已經生下來了,等於說自己只是知道顏唯懷孕,但是是否是自己生下來的,那麼就很難說了。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顏唯當年身邊的奴婢,現在反過來指證這件事情,向來這裡面一定是大有文章了。
“真的是這樣嗎?”白持禮還是有點懷疑的看着平桂家的問道。
只見平桂家的衝着自己急不可耐的點點頭,使勁的點頭,藏在自己心裡面這麼多年的事情,現在藉着別人的口說了出來,平桂家的當然是十分的激動了。
白持禮看着平桂家的這般的認可,心中也明白幾分了,看來事情真的是有些問題,但是自己也絕對不能憑着這些人一句兩句話,就斷然的下定決定認定白枳就不是自己的女兒了呢?
“枳兒,你怎麼看這件事情?”白持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是轉過身去跟白枳說道。
白枳衝着自己的父親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又是無奈的搖搖頭。
“爹,這件事情最沒有說話的份就是我了,自始至終娘沒有告訴我任何關於我身世的問題,枳兒從下生只是知道,白持禮是我的爹,顏唯是我的娘。”白枳微笑着跟白持禮解釋着。
白持禮看到白枳如此的淡然,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畢竟關於自己的白家聲譽的事情,白持禮也是不敢輕易的下定論的。
白持禮一言不發的在正廳裡面來來回回的走動着,好像是在考慮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爹,在清河莊的時候,我跟平桂家的公子有些過節,後來公子被官府斬首了,平桂家的可能將事情都歸結到枳兒的身上了吧。”白枳一臉無辜的跟白持禮辯解道。
“啊。啊啊”平桂家的着急的衝着白枳衝着白持禮大聲的喊叫着,着急的表情掛在自己的臉上。
“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白持禮突然轉過身去,衝着一邊的蘇溪柔問道。
顯然蘇溪柔沒有防備到,白持禮竟然發問自己,但是好在蘇溪柔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所以剛剛顯露出來的慌張,很快便消失了。
“是這樣的老爺,當時是魏成過來找的我,我看事情比較緊急,所以並沒有跟老爺聲張,因爲關乎老爺的聲譽,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後來詢問管家,才知道,平桂家的的確是一直伺候在夫人的身邊,加上姐弟兩人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認真,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是帶到這裡讓老爺定奪了。”蘇溪柔極力的爲自己的開拓關係。
白持禮覺得蘇溪柔好像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也就勉強的點點頭,算是讓蘇溪柔混了過去。
“真是一派胡言,皇上親自冊封的郡主,怎麼可能身世有問題呢?再說,郡主的才藝,長相,在本王看來,哪一點都是繼承了白家的優良傳統,本王在這上面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懷疑的。白大人,你可是要謹慎啊,千萬不要被別人混淆了自己的試聽,從而影響你的判斷力啊。”雲景昭在一邊附和着說道
雲景昭此番話已經很明顯了,自己是絕對相信白枳的身世的。白持禮當然聽明白了。
“將這兩人帶下去吧。”白持禮跟下人吩咐道。
於是兩人很快便被帶了下去,因爲平桂家的該做的已經做完了,所以蘇溪柔覺此時他們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了。
“老爺老爺,你一定要爲姐姐做主啊。”魏成在離開之前,還不忘爲自己的姐姐伸冤。
但是白持禮並沒有理會,兩人該說的該做的已經讀完事了,白持禮也不想再讓外人蔘與自己的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