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持禮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作惡多端的女子,實在是不忍心處罰她,但是畢竟之前蘇溪柔還做過那麼多違背道義的事情,一點都不懲罰,這跟牡丹都是沒有辦法交代的,況且白府上上下下還有這麼多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呢。
“你起來吧,之前的事情老夫不可能不過問的,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好在你這麼多年爲這個家的付出,老夫是親眼所見的,但是你的行爲讓我傷心啊。”白持禮深情的跟蘇溪柔說道。
“老爺,我知道,我也明白的,剛剛我已經表達過自己的心意了,這件事情任由你去處置吧,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即便是老爺想把我給趕出白府,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的。”蘇溪柔態度堅定的跟白持禮說道。
“也好,行了,你收拾一下吧,到正廳等我。”白持禮衝着蘇溪柔揮揮手,然後朝着門外走了過去。
“老爺。”在白持禮剛要出門的時候,蘇溪柔突然輕輕的叫了一句。
白持禮聽到之後,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看向了蘇溪柔,他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跟自己可以說到。
“謝謝你。”蘇溪柔嘴中說出了三個字來,讓白持禮內心爲之顫抖。
白持禮沒有任何的反應,然後徑直走了出去。
“去,通知枳兒,琉煙,牡丹到正廳來一下,老夫有事情要宣佈。”白持禮出了門口然後跟管家吩咐道。
“老爺,公子呢?不通知嗎?”管家聽到的這幾個名字中竟然沒有白武堂的名字。看來老爺已經徹底的放棄白公子了。
“通知吧,讓他知道一下也好,這就是教訓。趕緊去辦吧。”白持禮不耐煩的說道,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其實白琉煙就在一旁躲着,丫鬟在白持禮闖進去的時候,已經及時的跟白琉煙去稟報過了,白琉煙當時就嚇了一跳,沒有想到白持禮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
但是當白琉煙來到這裡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來這裡並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爲他看到所有的下人都在外面等候着。白琉菸害怕白持禮看到自己的時候,還會將自己責罵一頓,所以一直就躲藏在一邊。
但是,裡面並沒有傳出來讓白琉煙擔心的聲音,這個過程白琉煙只聽到了蘇溪柔的哭聲,卻沒有聽到白持禮怒氣成天的吼叫聲。
“娘,你怎麼樣了?爹沒有怎麼你吧。”白琉煙看到白持禮離開之後,急忙的跑進了房間。
當白琉煙看到蘇溪柔的時候,蘇溪柔正坐在面,兩隻眼睛有些紅腫,能夠看得出來,剛纔是大哭過的。
“琉煙,關上房門。”蘇溪柔看着白琉煙說道。
白琉煙走過去,安排下人到門外把守,自己扭頭就將房門給鎖上了。
“剛剛你都聽見了吧,一會我們就要到正廳,去聽候你爹的發落了,不管你爹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都不要出面求情知道嗎?”蘇溪柔跟自己的女兒叮囑道,蘇溪柔實在是太瞭解這個女兒了,只要是白持禮做出了決定,白琉煙是肯定要跟自己抱不平的。
“娘。爲什麼要這樣,爹會怎麼做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白琉煙看着蘇溪柔詫異的問道。
昨日的時候,兩人明明還在商量着,對於白持禮知道事情真相以後,應該如何應對,怎麼今日感覺娘就主動的放棄了呢?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琉煙有點看不明白了。
“娘不知道你爹要做什麼,但是應該不會太嚴重的,娘心中是有把握的,所以等一下的時候,你千萬不摻和這件事情知道嗎?”蘇溪柔知道,即便是白琉煙求情的話,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作用的,弄不好還會將白琉煙給牽扯進來呢。
“娘是不是已經跟外公說好了?”白琉煙想了想,現在也只有這一個原因,才能夠讓蘇溪柔如此的放心的。
“沒有,娘不準備打擾你外公了,畢竟這是我們白家自己的事情,行了記住孃的話就行了,抓緊時間過去吧,不然你爹又會生氣了。”蘇溪柔說完話之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爹非要將這件事情公佈於衆嗎?不能私下解決嗎?”白琉煙不明白白持禮爲何要將家裡面所有的人,全部的着急起來,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呵呵,這就是你爹的安排,太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蘇溪柔今後將被徹底的打入冷宮了,不過也好,娘也有大把的空閒時間了。走了”蘇溪柔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拉着白琉煙就往外面走去。
白琉煙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白持禮就有些恨意了,也許是白枳到府上的時候,還是牡丹到府上的時候呢?不管怎麼樣,白琉煙感覺到從前的那種親情好像已經徹底的不在了。
此時的白持禮恐怕是難過的一個人了,因爲面對所有的家人,自己將要對蘇溪柔做出懲罰,這是自己的責任,是無法推的,但是還不能用重了,也不能用輕了,總而言之就是一定要適度纔可以的。
但是一直到自己坐在正廳的位置上的時候,白持禮開始沒有想好先應該怎麼去做,牡丹是第一個趕過來的。
“老爺,什麼事情這麼着急?”牡丹風塵僕僕的走進來之後跟白持禮說道。
此時的牡丹,妝容還沒有完全的整理好,就被管家給叫了過來的,因爲看管家的樣子,牡丹便知道應該是除了什麼樣的事情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一會做到我旁邊的位置。”白持禮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旁邊那個位置,要知道,那個位置可不是隨便就能夠坐下來的,必須在府上有了一定地位纔可以的。
聽到白持禮的這句話,牡丹好像心明白了一些事情,應該是蘇溪柔的事情吧,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所以牡丹沒有拒絕,而是順從的坐了過去。
白枳,蘇溪柔,白琉煙陸陸續續的都趕了過來,蘇溪柔進門看到牡丹做的位置之後,無奈的笑了一下,這是自己早就想到的事情了,於是蘇溪柔坐在了下面晚輩的位置那裡。
“武堂呢?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有過來?”白持禮看到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沒有看到白武堂的身影,於是跟管家問道。
“老爺不要着急,白公子住在旁邊的府院,所以趕過來還是需要時間的。”管家彎着腰在一旁跟白持禮說道。
“老爺,露兒呢?不需要露兒來嗎?”牡丹突然發現,好像白露還沒有過來,但是白持禮也並未提到白露的名字,於是在白持禮的耳邊輕聲的問道。
牡丹主要是害怕白持禮遺忘了這個人呢,畢竟白露也是白家的人。
“不用了,露兒向來不過問家中的事情,很多事情都不知情,算了吧,等武堂過來了我們就開始吧。”白持禮笑着跟牡丹解釋道。
牡丹這才重新坐正了身體,向下面看去,很巧的是,自己剛好跟蘇溪柔的眼睛對視在一起,最先有反應的還是蘇溪柔,蘇溪柔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根本就不敢去看牡丹的眼睛,可能還是覺得心裡有愧疚感吧。
等了一會的時間,就看到白武堂從外面優哉遊哉的走了進來。
“你幹什麼去了?”白持禮看到白武堂這個樣子,就感覺到氣不打一處來。
“沒幹什麼啊,這不是管家跟我說了之後就趕過來了啊。”白武堂滿不在乎的說道。
白武堂看到了白持禮身邊的牡丹,但是牡丹很快就地下了頭,不在看向下面。
“天天就是這樣過嗎?有時間這麼不去看看書?”白持禮對白武堂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只要是白武堂不跟自己惹事,那就已經燒高香了。
“沒有啊,爹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看書啊,昨還。。。。。”白武堂還想辯解着,但是被白持禮給拒絕了。
“行了,坐到你的座位上面,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白持禮不想聽白武堂在辯解下去了,於是不耐煩的說道。
白武堂環視了一圈,這個時候白武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大家的表情都比較的嚴肅。於是白武堂順從的坐了下來,
“今日,老夫將大家着急回來是因爲有意見重要的事情要說,就是關於夫人的。”白持禮停頓了一下,看向了下面。
只見白武堂竟然看向了牡丹,白持禮覺得白武堂可能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其實這裡面除了白武堂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不是牡丹,是溪柔,今日的事情只有我們白府的人在這裡,所以老夫就知無不言了,大家都知道,夫人懷孕的事情,但是就在今日,就在剛剛的時候,老夫才得知,蘇溪柔早在幾天之前已經流產了,但是她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是嗎?夫人?”白持禮說着話就看向了蘇溪柔。
“是的,沒錯,在五天之前我就已經確認流產了,可能是年紀大的原因,雖然我極力的保護這個胎兒,但是還是沒有保護好。而且我還瞞下了這件事情。一直到今日,才被老爺個調查出來了。”蘇溪柔一點都沒有藏着,面對衆人,將事情講了出來。
牡丹聽到消息,很是吃驚,沒想到蘇溪柔果然沒有保住這個孩子,但是牡丹此時的心情感覺到有些複雜,並沒有一點的開心和絲毫的傷心。
“恩,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而且前一段時間的時候,蘇溪柔竟然害死了牡丹肚子裡面的孩子,但是因爲當時知道夫人懷孕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老夫就沒有處理,現在孩子沒了,溪柔你覺得這是報應嗎?”白持禮冷笑一聲跟蘇溪柔說道。
“是吧,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報應吧。”蘇溪柔笑了一下,然後將目光投向了牡丹,牡丹看着自己,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對視着。
“家中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的,老夫一直希望你們能夠和平的相處,不要勾心鬥角,相互的傷害,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們一次次的揹着老夫做下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老夫感覺到失望啊。”白持禮看着下面表情嚴肅的說道。
白持禮在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用了你們這個詞語,白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白持禮到底知道多少,這裡面有沒有包含自己,還是隻是說蘇溪柔和白琉煙母女呢。
所有都安靜的沉默下來了,沒有任何人說話,這個時候氣氛顯得比較的怪異。
“都有什麼想說的,都說一說,老夫也不是專斷的人,你們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今日,老夫就是想處置夫人呢。”白持禮將自己的真是目的說了出來。
其實白持禮知道,白琉煙是絕對不會說話的,白枳更加不會說什麼,現在只有白武堂纔有可能爲自己的娘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