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南迎娶白琉煙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白露的府上,白持禮特意前來,請白琉煙回到府上。因爲畢竟白琉煙是不能夠從白露府上出嫁的。
“爹,你怎麼過來了。”白琉煙打開房門之後,就看到白持禮站在門外。
“爹,快進來坐。”白露看到白持禮之後,急忙的將房門全部拉門,讓白持禮走了進去。
白持禮這是第一次到白露的府上,假如不是這些事情的話,白持禮根本就不會來到這裡的,這個宅院是白持禮很早便購買下來的,當時只是爲了讓白露離開白府,所以便購買下了這一個宅院。
雖然院子並不是很大,但是生活起居也是足夠了。
“不錯,房間還算是寬敞,你們兩人都住在這個房間嗎?”白持禮回頭跟兩個女兒問道,
“爹,旁邊還有一間房,是露兒居住的,這間房是琉煙姐姐的。爹好像是第一次來這裡吧?”白露微笑着走上前說道。
“呵呵,爹這麼多年,一直忙於國事,從未來這裡看過,這是爹的失誤啊,琉煙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白持禮笑着跟白琉煙說道。
“挺好的,露兒妹妹這裡特別的清靜,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來這裡,所以女兒在這裡倒是圖個舒坦。”白琉煙跟白持禮說道。
“那就好,琉煙,你孃的死,爹深表遺憾,但是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嗎?”白持禮走上前,拍着白琉煙的肩膀說道、
兩行淚水從白琉煙的臉龐流了下來。
“你不是我爹。我娘死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女兒了。”白琉煙絕望的跟白持禮說道。
之所以還是稱呼爹,只是因爲白琉煙這麼多年確實已經習慣了,想要改過來也並不是那麼的容易的。在白琉煙看來,自己已經沒有了地位了。
“傻孩子,爹養了你快二十年了,即便你是一個養女,爹對你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這件事情不要提了,跟爹回去吧。露兒,還有你,跟爹一同回府吧。”白持禮這次連帶白露也想一同帶回去,畢竟過不了幾日就是駱允芹迎娶白露的日子了。
白露有些吃驚,這麼多年以來,白持禮對自己從來就是不聞不問,置之不理,爲何今日突然就提出來讓自己回去白府呢?
“對了,爹剛剛接到了聖旨,皇上已經指婚將琉煙你許配給景王雲景南了。爹都沒有回府,便直接來到這裡了。”白持禮跟白琉煙說道。
白琉煙心中一陣竊喜,她知道雲景南一定會求娶自己,但是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快。
“啊?真的啊,那真是恭喜姐姐了,馬上就要成爲王妃了。”白露不知道爲何,心中有一種酸楚的味道。
“不是王妃,是側妃,聖旨上交代的很清楚。”白持禮急忙糾正道,因爲雖然只是差一個字,但是假如弄錯的話,可是大罪啊。
白琉煙遲疑了一下,雲景南什麼意思,爲何要將自己封爲側妃,明明雲景南還沒有王妃呢?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了,畢竟聖旨都已經下了,自己能夠進入到王府纔是最重要的。
白琉煙沒有說話,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向白持禮,現在白琉煙心中明白,白持禮正是因爲這道聖旨纔會過來接自己回府的,那麼爲何要將白露也接回去呢?難道白露也有喜事嗎?
“露兒,你也不用恭喜琉煙姐姐了,駱允芹駱大人已經親自登門提親了,你們的婚事也將在下月月初舉行了,所以你也連同琉煙一同回府,抓緊時間準備一下,到時候事情還有很多。”白持禮轉過頭來跟白露說道。
白點頭,自己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駁斥過白持禮的意願,白露知道自己出身低微,所以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只是求一個衣食無憂便足夠了。
“露兒知曉了,露兒這就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跟爹爹回府,琉煙姐姐,你也收拾一下吧。”白露說完之後便急忙轉身離開了。
白琉煙知道白露一向都是言聽計從的,但是白琉煙可不是這樣的人。
“爹,你就是爲了指婚的事情才讓琉煙回府吧?”白琉煙笑了笑然後跟白持禮說道。
“一派胡言,爹很早便跟說過,白府就是你的家,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將你逐出白府的。”白持禮急忙跟白琉煙解釋道,現在白琉煙也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稍有閃失,可是抗旨的重罪啊。
“爹。這裡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人,您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嗎?”白琉煙試探的問道。
白琉煙心中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有多麼的重要,所以此時無論自己怎麼做,即便是白持禮在生氣,也絕對不會拿自己怎麼樣的。
“琉煙啊,你讓爹怎麼說你才相信,自從你娘過世之後,丟就明白了,只有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有沒有血緣關係又能怎樣呢?爹直接的你是爹的女兒,是爹養大的,跟爹回府吧。”白持禮竟然沒有絲毫的生氣,而是語重心長的跟白琉煙說了這番話。
說實話,白琉煙聽聞此話,還是比較感動的,白持禮提到了蘇溪柔,這無疑是戳中了白琉煙的痛點,現在不論是什麼樣的事情,只要是跟娘沾邊的,無疑都會讓白琉煙心軟的。
“請爹移步房間外,琉煙換一身衣服,然後收拾一下就跟爹走。”白琉煙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白枳在府內等了很久,也沒有看見白持禮進來,白枳便纔想到,白持禮一定是聽了自己的話之後,沒有停留便直接就去了白露的府上了。
白枳知道白琉煙很快便會回到白府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正在這個時候,白紙的身後突然傳過來一個聲音,讓白枳嚇了一跳。
白枳急忙回過身去,就看到雲景昭正雙手背在身後,雙眼凝視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殿下,你嚇我一跳,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白枳用手捂着自己普通亂跳的胸口喘着氣跟雲景昭說道。
“看你這麼久都沒有回房間,而且據說牡丹早就已經回房間了,所以本王不放心,便過來看看有什麼事情沒有,結果就看見郡主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不知道在幹什麼。”雲景昭小聲的跟白枳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回房間說話。”白枳看了看四周,雖然現在白琉煙不在府上,但是白枳覺得還是應該小心一點爲妙。
雲景昭點點頭,於是便跟着白枳回到了房間。
“殿下,牡丹姨娘回房間你怎麼知道?”白枳進到房間之後便關上了房門轉身問道。
“本王。。。。。本王料想牡丹應該是回房了。”雲景昭吞吐的說道。
白枳抿嘴笑了一下,因爲很明顯能夠看出來,雲景昭是在撒謊欺騙自己。
“殿下,你告訴枳兒,你在白府到底有多少眼線?是不是白府的每一個人都在你的監視之下呢?”白枳現在才知道,原來雲景昭早就已經布好了眼線了。
“這個。。。。本王做事一向比較縝密,再說白府現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本王不得不防備啊,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本王不會害了你的,對了,剛剛父皇的旨意是什麼?”雲靜着急的問道。
這個纔是雲景昭最關心的問題,因爲隨便一道聖旨都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而且抗旨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殿下,是關於景王的事情。”白枳會心的笑了笑,然後跟雲景昭說道,她料想到,這個雲景昭這般的聰明絕頂,肯定是能夠猜到的。
雲景昭果然想到了,雲景南的事情爲何會到白府來宣旨?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白琉煙,唯一能夠讓雲景南和白府聯繫在一起的只有白琉煙了。
“難道父皇已經爲景王指婚了嗎?這也太快了,本王知道了,一定是雲景南跑到父皇那裡去求婚去了。”雲景昭想了想,然後肯定的說道,
“沒錯,聖旨真是這樣,但是有點我不太明白,爲何白琉煙被冊封的是側王妃呢?”白枳看着雲景南問道。
“呵呵,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爲父皇一直以來都對白琉煙有一些成見的,想必當時父皇一定是反對的,但是耐不住雲景南的軟磨硬泡,這才讓父皇答應封一個側妃。”雲景昭跟白枳解釋道,
白枳想到白琉煙的名聲的確是有一些不好,之前跟晉平公主在皇宮內爭鬥的事情,也是鬧得人盡皆知了,現在想必皇上對這個白琉煙還是持有保留意見的。
“原來是這樣,那景王恐怕是有些失望了,不過也好,也總算是抱得美人歸了。”白枳笑着說道。
“景王不會失望的,這個人你不會了解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讓白枳做王妃的。”雲景昭好像很瞭解雲景南,信誓旦旦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心中自然是明白的,自己上一世的時候,白枳也只不過是景王的一個側妃罷了,現在的白琉煙就是上一世的白枳,白枳知道白琉煙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因爲不管自己也好,白琉煙也好,只不過是雲景南利用的一個棋子罷了。
“呵呵,不管是正室還是側室,終究也是王妃啊,白琉煙今後的生活恐怕就會有恨得改變了,但是這段時間,她一定很忙,所以我也輕鬆了,可以全心的準備露兒出嫁的事情了。對了殿下,駱允芹這個人是否瞭解。”白枳想得,都是洛陽城的官員,興許雲景昭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說的可是太僕寺少卿駱允芹?”雲景昭問道,。
“正是,近日他到府上提親,想讓白露嫁過去,爹已經同意了。”白枳跟雲景昭說道。
“駱允芹本王接觸過兩次,倒不是很瞭解,但是這個人是非分的十分的清楚,有時候本王做的不對,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但是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只不過這種性格,註定也是一事無成的,郡主爲何要問他?”雲景昭好奇的問道。
“倒也沒什麼,只是這個人我是第一次見到,好像對我不太看得上,感覺冰冷冷的態度。”白枳跟雲景昭說起自己的疑問。
“不應該啊,這個人對人一向是和善的,除非。。。。。”雲景昭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白枳。
“除非什麼?”白枳正在認真的聽着,沒有想到,雲景昭竟然在關鍵時候停了下來。
“除非有人在他面前中傷過郡主。”雲景昭很肯定的說道。
白枳這下更加的奇怪了,怎麼會有人去刻意的中傷自己呢?自己除了白琉煙還有蘇溪柔,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啊,蘇溪柔已經死了,白琉煙難道還會跑到駱允芹面前去中傷自己嗎?實在是多此一舉啊,再說,駱允芹也不會聽她的啊。
白露?難道是白露?白枳突然腦海中蹦出來這個人的名字。
“不會的不會的,自己想得太多了。”白枳在心中默默的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