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在酒樓看着有明顯裂痕的欄杆失神,她沒有上手驗證,但她看得出來,這裡明顯被人動過。
不過,在這種地方做手腳,有什麼目的?
二樓角落,不算高,一般客人也不會來此處,這一處被動了手腳,目的何在?
還是說,被動手腳的不止這一處。
想到這,姜音不動聲色地離開,繼續查看酒樓的各處,尋找出被動手腳的地方。
一番查看,果然,酒樓多處被動手腳,姜音開始迷糊。
到底是誰,要對她的酒樓動手腳!
“啪”一聲,是杯子摔碎的聲音,姜音心裡咯噔一跳。
來不及多想,姜音直奔花言的房間,一探究竟。
姜音一臉擔憂地看着花言,又看看大夫。
“大夫,怎麼樣?”
剛剛真的是嚇死她,一到花言的房間,姜音就看見他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若不是她剛好在酒樓,剛好聽見了聲響,姜音真的不敢想象花言會是什麼情況。
“現在,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大夫面露難色,很顯然,花言的病情並不樂觀。
“大夫,您有話就直說吧。”姜音催促,只有知道花言的病情才能對症下藥。
就算有什麼難處,他們也能一起解決。
“還是等他醒來再說吧!”大夫不敢斷言,還是想要妥當一些,等花言醒來再說。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那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姜音詢問,花言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她的心裡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姜音話音剛落,耳畔就傳來了花言詢問的聲音,“音兒,天是什麼時候黑的?”
聽着花言的話,姜音愣住,花言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音將手放在花言的眼前搖擺,但花言卻沒有一點反應。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姜音將目光投向大夫,很顯然,大夫早已經預料一般,一副會意的模樣。
大夫再次到花言的牀前,爲他查看病情,“我再看看。”
姜音站在一旁,緊張地看着大夫,希望大夫能給她一個相對樂觀的消息。
片刻後,大夫起身,看着姜音,面色沉重地搖搖頭。
“花言,你再休息一會!”姜音叮囑,暫時不願意讓花言聽見不好的消息。
“大夫怎麼樣?”姜音一臉擔憂,希望大夫有辦法可以治好花言。
“姑娘,這位公子這是落下了眼疾了。”大夫沉痛,最不好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姜音呆住,她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現在看來,公子的眼疾,是暫時性的,還是有治好的可能性。”
暫時性失明,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只要有一絲機會,就是好事。
“既然這樣,大夫,您有什麼法子嗎?”姜音追問,只要這大夫有能力治好花言,不管什麼難事,她都能辦好。
看看花言,再看看姜音,大夫搖搖頭,他已經盡力了,才疏學淺,他現在的醫術,還沒有能力可以治好花言。
姜音掙扎,不想放過一絲機會,只要有可以治好花言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大夫,您再看看吧!”
大夫面露難色,拿起藥箱,不顧姜音的挽留,執意離開。
“恕老朽無能爲力,姑娘還是另請高明吧!”
並不是他不願意醫治,實在是花言的眼疾有些棘手,難以醫治。
看着大夫遠去,姜音卻無力將他留下,看着躺着病牀上的花言,她更加着急。
到底應該怎麼辦?
能請的大夫,她都請了過來,但卻沒有一個大夫有法子能治好花言。
坐在花言的房間,姜音依舊不敢相信花言病倒的現實。
還有誰會幫她的忙……姜音在腦子裡搜索着能幫她忙的人。
但現在,她擔心花言的心更切,以至於滿腦空白,一時半會想不出法子。
“咯嘰”一聲,門被推開。
姜音擡頭,印入眼簾的是謝澄緊張的臉,眼裡無他,一進入房間,他就直奔姜音而去,查看她的情況。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謝澄匆匆趕來,看着滿臉疲憊的姜音,內心一陣陣心疼。
他就不該離去,不應該不來找音江。
謝澄心裡一陣懊惱,又一次在音江需要幫助時,他不在她的身邊。
聽說花言出事,音江忙着找大夫,但並沒有大夫能治好花言的病。
想象着音江爲花言擔心的模樣,和找不到好大夫的無措,謝澄就匆匆趕來了,帶着上好的藥,看看能否起點作用。
音江這麼爲花言奔波,爲了另一個男人,謝澄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只要能讓音江好過一些,謝澄還是願意幫忙。
姜音轉臉看看謝澄,嘴角撤出一絲苦笑。她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而謝澄的出現,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謝澄,你來了。”
謝澄在這城中的勢力,不容小覷,若是他肯幫忙,那花言的病情,又多了一份希望。
此刻爲了花言的病情,姜音也已經不再忌諱和謝澄接觸。
“音兒。”
謝澄心疼,這般看着無助的音江,他還是第一次見。
而這一切,只因爲花言。這讓謝澄心裡不免有些妒忌花言。
若是今日躺在這裡,失明的人是他,她也會爲他這麼着急?
“音兒,不要擔心,我現在就給你去找最好的大夫。”謝澄不意見姜音手足無措,忍着內心的異樣,幫忙找尋醫術高明的大夫。
他做的一切,也是爲了音江,只要能讓她開心,讓他做什麼都無所謂。
“你們留下,有情況立即彙報。”
謝澄讓隨從留下,之後轉身離去,親自去爲花言請最好的大夫。
看着謝澄離去的背影,姜音心中閃過一絲悸動,但很快就被姜音壓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花言在房中躺着養病,隨從在一旁等候吩咐,而姜音則守在花言的身旁,等着能爲他診治的大夫到來。
沒過幾日,謝澄就請來一位善解各病的大夫,儘管這位大夫醫術不算高超,但病急,只要能投醫總是好的。
大夫在謝澄的帶領下來到九江酒樓,走近花言的房間。
一見躺着的花言,大夫立馬會意,而後走到花言身旁把脈,觀察花言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