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終於到了舉辦慶典的日子。
姜音掃視活動現場,發現有不少人舉止奇怪。
“一下子來那麼多人,我都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人了。”姜音擦了擦汗看着眼前的衆人。
僞裝起來的邊青和護衛則是坐到一旁假裝吃飯,眼鏡時不時地看向了周圍,發現有不少跟自己一樣的人,但是一時之間又不知哪些是謝之衡的人,只能暗中觀察。
“主子,情況有些不對。”一旁的護衛提醒道。
用餘光掃視一眼,邊青一聲長嘆,“這裡人太多,魚龍混雜,我們先不要出手,靜觀其變。”
姜音款待着客人們基本上都是各懷鬼胎,多少也開始明白裡面的貓膩,便假裝到內屋拿酒款待。
“各位,難得各位賞臉,小女子願意珍藏佳釀款待,請。”
聽見有酒喝,客人們紛紛起鬨,而在人羣中,一名不起眼的男人,默默起身離開了席位,到櫃檯結賬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看了一眼酒樓,眼神中的陰狠,加上一抹冷笑給人一種詭異的不安。
同樣察覺到姜音的暗示,邊青兩人也開始警惕起來,現場除了一個剛剛離開酒樓的男人,其他人都還在這裡等待,便立刻動身離開。
“你到後屋準備,我在前面埋伏。”
“是,主子!”
姜音在後屋的倉庫裡面剛想搬酒,只見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門口。
“是小二?來的正好,幫我搬一下酒到外面。”姜音頭也不回,認爲是自己的人來幫她了。
然而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拿出小刀緩緩上前,準備暗殺。
通過光線拉長的影子,姜音看清楚他的意圖,她不由冷汗直冒,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等到殺機臨身,多少也有些後怕。
男人看着姜音背對自己,便立刻上前揮刀刺去,姜音立刻拿起其中一個酒壺,猛然向後投去。
“砰!”
男人被姜音這頓反擊打得有點猝不及防,挪開酒壺,姜音已經逃到門口。
“救命啊!”姜音一邊跑一邊呼救。
“呼!”
男人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副黑衣人的打扮,讓姜音有些無力吐槽,古代暗殺之人都喜歡這麼打扮?
男人並未理會姜音的內心戲,剛想動手,一把長刀橫在兩人之間,拿刀的人反手一擊上挑,將男人逼退。
男人後退兩步站穩身形,“什麼人?”
護衛並沒有理會,壓低斗笠拔刀朝着對方衝了過去。
男人眯了眯眼睛,臉上神色凝重,視線一絲不苟地定格在護衛身上。
護衛長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而出。
交手幾下後,姜音感覺刀法有些眼熟,正是邊青身邊的護衛。
難道邊青也來了?
疑惑間,邊青的身影也翻牆而入,兩人一同上前,數個回合後,將人壓制下來。
黑衣人見偷襲失敗,剛想離開,護衛揮刀攔住去路,邊青一腳踢飛了黑衣人手中的小刀,隨後一掌打在胸口上,黑衣人踉蹌倒地。
再想起來,護衛的刀已經指向了咽喉。
“說,是何人派你來的?”邊青厲聲質問。
黑衣人一聲冷笑,姜音看着這橋段有些眼熟,便立刻上前。
“快,他在服毒!阻止他!”
邊青反應過來,立刻扯下他的布條,然而已經晚了一步,他已經服毒自殺。
“晚了。”邊青過去探鼻息,卻發現沒有溫度,確認男人已經死亡。
看着人死了,姜音不由上去踹了兩腳泄憤,“死得這麼便宜。”
聽見後方的動靜,花言立刻趕了過來,“發生何事?”
直到他看見地上的黑衣人時,頓時明白,但是,爲何邊青會出現在這裡?
他上前搜尋了男人身上的東西,卻發現男人只有一些錢和藏在身上的毒藥,根本毫無線索。
“唉,沒想到現在的刺客這麼窮,身上都不能帶點有線索的東西。”姜音看着眼前的東西抱怨。
不過她也猜到是何人派來的,黑衣人的身手不差,能夠在邊青兩人的夾攻下堅持數個回合,說明不是普通的刺客。
這樣一來,背後的人,不是薛越欣就是其他盯上她的人。
“阿音,你沒事吧?”邊青過去着急地說。
“沒事,好着呢,多謝你們及時出手,比花言好多了。”
在旁邊躺槍的花言有些無語,他當時在外面招呼客人。
有姜音的道謝,兩人倒是有些激動,不過姜音隨後又問了起來,“你們爲何會在這裡?”
這樣的提問,兩人有些面面相覷,“我們只是聽聞九江酒樓舉辦慶典,便過來湊熱鬧。”
兩人乾的解釋有些牽強,不過姜音也沒再過問,畢竟也是救了她一命的人。
“那你們先回去,我準備好佳釀款待,花言,還愣着做甚?搬酒!”姜音對着花言說。
午後,趁着休息的時間,姜音看着門外,和花言商討着如何佈置陷阱。
畢竟黑衣人都能夠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邊青可不會隨時隨地都能夠保護她,何況花言有時候也不靠譜。
“好了,這樣只要有人走進門口此處,就會被這邊的暗器所傷,而且我已經加高了那邊的門檻,應該不會有人走這邊吧?”花言看着門口疑惑道。
暗器是一隻短小的袖箭,若是被打中的只是造成一時間的行動不便,卻很適合做陷阱。
然而僅是如此,姜音也覺得不夠,便讓花言將這種陷阱裝到後屋防盜。
一會後,門外便傳來叫喊聲,“公主到!”
聽見是薛越欣,姜音有些無奈,這個時候她過來所爲何事?難道是因爲刺客的事情?
不過薛越欣貴爲公主,出於禮數,她還是要出門迎接。
“參見公主殿下。”姜音沒好氣的出門。
見姜音恭恭敬敬,薛越欣有些得意,她在自己面前就是該卑躬屈膝。
“本公主聽聞九江酒樓再開業,便過來視察,不知音老闆是否介意?”薛越欣問道。
“公主大駕光臨,乃是無上光榮,請。”
看着姜音這般客氣,薛越欣樂開了花,甚至已經想好刁難她的方法,想着看她氣急敗壞。
想到這,薛越欣不禁搖曳着手中的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