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退下許久,百里無痕依舊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突然,烈嚴帶着神色慌張的小安子走了進來,“主子!”
“小安子?你不在太后宮裡好好伺候皇兄,怎麼跑這來了?”
小安子連忙跪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王有話讓奴才轉告!”
百里無痕接過玉佩皺起了眉,這是百里無憂貼身佩戴之物,從來沒離過身,想來是有極重要的事,“起身回話!”
“王讓皇子當心太后。”話罷,就聽見外面傳來吵嚷聲,百里無痕心中一驚,“怎麼回事?”
“回四皇子,太后帶着人來,說有個奴才偷了她的鳳印,逃到御書房來了。”
小安子聞言癱倒在地,“奴才死不足惜,求皇子救王於水火!”
此時,太后已經帶着人衝了進來,“好個奴才,哀家瞧你打小跟着憂兒,留你在憂兒身邊伺候,你卻偷了哀家的鳳印欲私逃出宮。來人,將這不忠不敬的狗奴才拿下,細細審問,務必找出鳳印!”
話罷,兩個粗使嬤嬤連忙上前,小安子滿臉灰拜,不曾有絲毫掙扎,只是在快要被拖出去時突然朝百里無痕做了一個口型。
百里無痕正欲阻攔,沒想到太后先一步開口道:“聽說皇兒今日爲了處理公務,還未曾用膳,怎的這般不愛惜自己?你二皇兄操勞國務累壞了身體,難不成皇兒又想讓哀家傷心難過不成?”
“太后教訓的是,兒臣這便傳膳,不知太后可要與兒臣一起?”
“不必了!哀家早已用過晚膳,今日爲了這狗奴才費了許多心神,也該回寢宮歇着了!”說完欲轉身離開,突然又道:“哀家見着皇兒辛苦,特地吩咐御膳房熬了湯,皇兒記得喝!”
“是!恭送太后!”隨着太后一行的身影消失,百里無痕拳頭緊握。
“主子,莫非太后有問題?”
“你先去打探一番,看二皇兄是何情形?切記,萬不可打草驚蛇!”
“是,屬下這便去!”
“等等!”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依依情況如何?”
烈嚴本以爲百里無痕有什麼要緊事吩咐,結果卻提起鳳依依,不提倒好他都忘了,一提那個女人他就來氣,“好的很呢!您在這忙死忙活的,還要擔心她,她倒好,待在宛陵該吃吃該喝喝,交幾個狐朋狗友,打個小架,依屬下看,沒準過兩天,她都敢逛窯子去了!”
百里無痕笑了笑,“她不在纔好,她不在,這宮裡頭的腌臢事也就不會知曉了。”
看着百里無痕突如其來的柔情,烈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嘶~戀愛中的男人真可怕!
夜色已深,趙卿知的書房內還亮着燈,突然有一位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趙卿知擡頭,卻見並不是自己的書童,“爹?你怎麼來了?”
“今日公文較少,處理完之後無心入睡出來走走,卻見你書房燈還亮着,便來瞧瞧,不曾想吾兒比爲父想象中還要用功,爲父甚感欣慰。”
“父親教導,兒子未敢忘記!”
“嗯!”趙青欣慰的點點頭,神色中卻透露着一股擔憂。
“父親可是有事?”
“唉!卿兒要知道,爲父對你的期望並不僅僅是頂替爹退下來的這個位子。”
趙卿知聞言驚訝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爹的意思是,讓兒子入朝爲官?”
趙青點了點頭,良久之後才道:“以我兒的才能,當爲更多百姓造福!”
“我。。。。。是,兒子知道了!”
“嗯,早些休息吧!”趙青嘆了口氣,推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