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葉君宜痛得只能發出哼哼聲,“皇上召了我去說,他定會將皇位傳於恪王殿下,你是不要再妄想能坐上那皇位了。恪王是何許人,你能鬥得過?哦,對了,皇上還說了,他已是早就召見過福平公主夫妻,二人早已是得了密召,皇上若是有所不妥,願奉恪王殿下爲新皇,與新皇共同剷除謀朝篡位的賊人。”
“哈哈.......”
瑞王一把甩開她,獰笑道:“皇位非本王莫屬,你也莫是編了話來誆本王,無論如何,徐子謙必死無疑,好了,你在這裡乖乖的享受吧,本王先是去應付那羣該死的儒生。”
瑞王大踏步走了出去,一扇寬大的鐵門自外打開了,瑞王出去後,在廳內衆貪婪的眼光中又迅速的合攏。
先前藏在屋內的瑩瑩趕緊跑了出來,扶着葉君宜回了屋內的牀上躺下,給她蓋上絲被,手撫着她已被瑞王捏得青紫的下頜道:“妹妹,你莫是再讓他生氣了,你瞧,他對你是極好的,給了你單獨的屋子,你頂撞了他,他也沒有生氣,可是難保下次不會惹惱了他,你就順了他吧,啊?”
“不!”葉君宜把她的手拉住,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姐姐,我們逃走吧,他現在在應付上面的一羣儒生,沒工夫管我們,我們逃走吧。”
“不,不,”瑩瑩畏縮的抽出手來,“你不知道,葉妹妹,好可怕。你知道吧,那門是自外面才能開關的,裡面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我纔來的時候,裡面的人約好了,一齊殺死了裡面的那些守衛,就是那些穿紅紗衣的女人,你別看她們是女人,其實很兇的,都學過武。這些人趁了外面的門打了了,瑞王進來的時候衝了出去,結果、結果他們還沒能衝出門,外面就衝進來了一大羣黑衣人,不到一刻鐘,裡面衝出去的人像一羣羊一樣,被宰殺得乾乾淨淨。剰下我們一小半沒膽量衝出去的,瑞王就讓我們跪在地上,看那羣黑衣人把那羣人用刀子砍成一小塊一小塊,用框子裝了出去,妹妹,真的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瑩瑩邊說邊畏縮的將身子抱成團,全身不住的顫抖。葉君宜抱着她輕拍着她的背,輕言細語道:“我知道,你很害怕,也知道,如果出不去,被抓住了,下場會很慘,死無葬身之地。可是,我一定要出去,那怕是被跺成肉醬,我也要出去。姐姐你在這裡有些時日了,是不是知道除了這個大門之外,是有可能有其他出口的?”
“不,不,妹妹,你不能,”瑩瑩抽泣着,“我就是知道有,也不能跟你說,我不能害了你。”
“好姐姐,好姐姐,”葉君宜將她的臉捧起,讓她直視自已,“你看看妹妹,妹妹是不會屈從於瑞王的,就算是成了肉醬,也不會屈從他的,如果姐姐不告訴妹妹出門,這纔是真真的害了妹妹,告訴我,好嗎?姐姐,求求你,幫我一次吧,我一定要再見到他。”
“他?”瑩瑩茫然了片刻,轉身苦澀的笑了一下,“徐侯爺麼?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你愛上了他麼?是啊,能有個愛的男人,那怕是被剁成肉醬也是甘心的。好吧,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告訴你吧。這是在瑞王府的地下,自然是出氣孔。那有一日,我在這地宮裡亂轉,竟是看見一隻老鼠,要在以往,看見這東西我是害怕得要緊的,可是自從來了這裡後,覺得除了死,真還沒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了,而且這裡好寂寞,沒有一個朋友,你看,那些人無聊就吃東西、打架,最多的就野合,來告慰自己僅剰無幾的無聊生命。
我是瑞王一個人,他還沒玩膩我,所以其他人不能碰我。於是,我只能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見了那隻老鼠,我就想和逗它玩,可它見了我就跑,我叫喚着它,朝它追去。它和我躲躲藏藏,我跟着追,一直追到了一個小房間裡,那是專門用來碎屍體的地方,一般是不會有人進去的。我太想和那隻小老鼠玩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那隻小老鼠見我追進去了,一下子就鑽到了一張桌子後面,我使勁的把那張桌子擡開,那桌子後面就是個能容一個人爬着進出的的洞,我就跟着洞爬了約摸一刻來鐘的時間,竟然看到陽光了!你知道吧,妹妹,我看到陽光了!那是我在這裡度過的幾十個晝夜裡,唯一一次看到的陽光!”
“傻姐姐,”葉君宜看着此時兩眼發光的瑩瑩嘆道,“你怎麼能就不逃出去了?”
“我不敢,也不能,”瑩瑩眼中的光淡了下去,繼續道,“你知道吧,我一進來,瑞王就不停的追問我,徐子謙的新夫人是不是個絕色的女子?她的肌膚是不是很白,摸起來是不是很滑?他說,你的肉一定很好吃吧,等把徐子謙捉住了,他就要將了徐子謙的面,讓你求着他,騎在他身上給徐子謙看,然後、然後就一口一口的生吃了你,讓徐子謙死也不冥目。
我聽了這話,全身就直顫,我那可愛的葉妹妹,我那天仙般的妹妹,要被這個畜生糟蹋,還要被他生吃,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我要見到她,告訴她這個出口。”
“姐姐!”葉君宜抱着她哭泣着,這個小姑娘,就爲了這個信念,支撐着自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活着,受盡了多少凌辱折磨。
“走,快走,趁了他還沒回來,快走。”
瑩瑩一把將她推開,爬到牀下去,摸出一包東西出來,塞在她的衣服裡面。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小屋。那些紅衣女子果是目光不停的在她二人身上轉悠着。瑩瑩牽着她的手,帶她到剛瑞王坐過的桌子邊坐了一下,斟了二杯酒,遞了一杯給她,悄聲道:“左邊那屋子便進去便是淨房。淨房裡有一個小門,進去便是我說的那間小屋,小屋正中放置了一張實木桌,移開它,便是有一個洞口。我給你的是一把短劍,有人追來了,可以防身用。”
“你不真不和我一起走?”葉君宜將酒放在嘴裡,低聲問。”
“不,我們一起走目標太大,成功的機率會減少一半,”瑩瑩裝着飲酒道,“你先出去,找人再來救我,這樣我們活命的機會都會大得多。”
葉君宜了知道瑩瑩的心裡十分害怕,想着自己出去後,再找救兵來,實爲一個妥當的辦法,便再也沒有堅持,起身來向旁邊的一個馬臉的紅衣女子笑了一下問道:“請問這位姐姐,淨房在那兒,我想上一下淨房。”
“在那邊,”紅衣婦子恭敬的答道,“讓奴婢帶夫人過去吧。”
“煩勞了。”葉君宜向瑩瑩點了一下頭,二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跟着紅衣女子走了去。
馬臉的紅衣女子打開淨房的門,葉君宜朝她笑了一下,進去反關上門。那淨房側邊果是有個小門,一靠近便有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她強忍着走了進去。屋內果然如屠宰場般備有各種刀斧、砧板、勾子等物,卻是被擦得閃閃發光,讓人心寒,四周擺滿了在樹木裡見過的那種小碎花,一側靠牆的是一張大木桌。
那張大木桌上正中方是香燭,中間擺着如臉盆大小的金盆,周圍是各種貢品,竟是如同是在個祭臺,她走上前去,使勁的搬動着桌子,果是有個能容身的半個洞口出現了,她心中一陣狂喜,正待把桌子還搬動一些,忽然只聽呯的一聲,緊接一陣零亂的腳步聲傳來,她來未來得及躲閃,一羣人衝了進來!
“你在做什麼?”帶頭的一個高大的紅衣女子手拿一把長劍指了她道。
葉君宜緩緩的站了起來,那羣紅衣女子中間,有個熟悉的面孔,她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