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狐點了點頭,“說真的,如果你要回到現代,那麼我希望你能跟着雲歸一起出現,如果你不想回到我們的世界的話,那麼我希望,你能跟雲歸好好的過日子,不再以有名無實的緣分。”
“娘,您都知道?”
“傻瓜,我都看在眼裡呢,我知道你們只是在人前演戲,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不要辜負雲歸那孩子的一片癡心。”
“是。”林九心櫻幽幽一嘆。
她現在實在無法做出任何保證,因爲,她連她幾時會喪命都不知道。與其給他們希望,還不如,一開始就給他們絕望。
朦朧的月色下。一頂轎子落在了薛府的門口。
“老爺。”一名家丁恭恭敬敬地上前,爲他們的老爺拂開轎簾。
滿臉酒氣的薛影墨下了轎子,打了個飽嗝,懷裡摟着一個小美人,笑嘻嘻地說着;“美人,快跟着老夫回房吧……”
“哎呀,老爺您怎麼就這麼心急呢?”女人滿臉獻媚地笑着,無比的風騷嫵媚。
薛影墨摟着豐滿的女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一同穿過了走廊。一路上盡是些污穢得令人羞澀的話語。
林九心櫻快速地躲到一旁,冷眸看着男人帶着女人進了屋,頓時殺意凜然!正想一腳踢開門拔劍一刀將那男人砍了時,卻見裡面另一個身影負手而立,她忙閃到了一旁。
“啊,你是誰?怎麼在我的房間裡啊?來人!快來人!”薛影墨一見自己的房間站了個身份不明的男子,頓時滿臉疑惑。
“不用喊了,薛老爺。”身形挺俊的男子轉身,嘴噙着着一抹淺笑,眼神卻是陰冷的讓人不禁膽顫。
跟着薛影墨的女人頓時被嚇到了,忙躲在了他的後面。
林九心櫻一個靈敏地翻身攀爬,躍上了屋頂,躲在屋檐上,透過一片挪開的青磚瓦,望着男子,吃驚了幾秒。
秦水離,怎麼會是他?
“美人不用怕。”薛影墨忙安撫着身後的小女人,繼而怒視着前方問:“你是誰啊?敢到我薛府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問你,海心呢?”秦水離晃了晃手中的扇子。
“海心?”薛影墨愣了一下,顯然忘記了海心是誰的樣子。半晌才猛地想起道:“哦,你說我那十三姨太嗎?”
“嗯呵…”秦水離笑了一下。似乎對他這反應很是“滿意”。
“她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怎麼?你找我那十三姨太做什麼?莫非她現在跟你在一起了?”薛影墨渾濁的老眼一轉,嘿嘿一笑道:“罷了,反正也是破鞋了,你要,給你就是了。”
屋檐上的林九心櫻頓時氣得牙一咬,險些就直接從屋檐上衝下,一刀劈死那個姓薛的!
然而,秦水離的臉色也並沒有好多少,“哦?破鞋嗎?”
“你,你要幹什麼?來人!來人!”薛影墨望着他一步步笑眯眯地靠近,額頭上早已嚇出了一頭冷汗。
“薛老爺,你很成功的激怒了我呢,所以接下來,你還是好好祈禱你的下場不要太過悽慘的好……”秦水離眸子危險地一眨,手中的扇子迅速一揮,頓時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血花四濺的同時,薛影墨已跪倒在地。
“啊啊啊!”跟在薛影墨身後的女人頓時尖叫連連,剛想轉身逃出去,卻被一旁的毒香甩了三根銀針,刺死了。
“啊啊!”見女人死後滿臉的發黑最後化爲了一團膿血,薛影墨頓時嚇得魂都飛了,也顧不得腿腳上剛被扇子打傷的疼痛,連忙磕頭道:“大俠大俠,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是小的冒犯了!還請大俠饒命啊!”
“怎麼?現在懂得求饒了嗎?”秦水離笑了,一名家丁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把劍。
“啊!快快,把他殺了!”薛影墨以爲那家丁是自己人,忙指着秦水離憤憤地說。
“主人。”小武恭敬地遞上了手中的劍。
“啊?怎麼……”薛影墨這下徹底絕望了,“你,你把我府裡的人怎麼樣了?”
“你府裡的人?”秦水離緩緩將劍鋒抽離劍鞘,拿過身上的手帕,細心地擦掉了上面的點點血跡,不可一世的笑了,彷彿在嘲笑男人的愚蠢,“你覺得呢?”
“你……你這惡魔!”薛影墨睜大了眼,滿臉的不相信,“你,你竟然把他們都殺了!”
林九心櫻也微微一愣。
“那是因爲他們該死!”秦水離眸子一凜,“他們怎麼欺負海心的,我就怎麼加倍奉還!僅此而已!對了對了,上個月我還聽到了一個讓我很想立刻把你殺了的消息……”
薛影墨微微一顫,“什麼?消息?”
“現在還在裝傻嗎?”秦水離一臉嫌棄地丟掉了手中的絲帕,望着閃着鋒利光芒的刀刃,冷冷地笑了,“聽說海心小產了,而小產的原因就是,你那新封的十四姨太不滿意她的服侍,所以推了她一把,讓她摔下了石階,孩子沒了,是嗎?”
“是……是。但那不關我的事啊!”薛影墨忙着撇清關係。
話剛說完,秦水離卻已是一劍刺穿了他的左肩,眼神狠厲的猶如要把他碎屍萬段!
“不關你的事?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你好像在知道後並沒有嚴懲你那十四姨太吧?好像你還用鞭子痛打了海心一番,就當着你那十四姨太的面啊,嗯…”說話間,已是將刀鋒又猛地刺深了一寸。
“啊啊啊!”薛影墨頓時慘叫連連。
屋檐上的林九心櫻此時卻是跟秦水離一樣的氣憤,對他的慘叫根本罔若未聞,只想把他加註在海心身上的痛苦,一點一滴的,全討回來!
“大俠饒命啊!我若是知道那海心是爺您看中的,怎麼着我也不敢要了她啊!要怪就應該怪那歐陽雲歸啊,是他用美人跟我換兵器的啊!”薛影墨疼得齜牙咧嘴,老淚衆橫。
“要我饒了你可以,只要你說出海心的下落,我就放了你。”秦水離冷眼道。一把抽出了刀刃,薛影墨又是一陣慘叫。
一旁的毒香頓時嘲諷似的冷笑了一下。
這樣貪生怕死的男人,真的很窩囊呢!
“爺,我真的不知道海心去哪了啊!她就那樣失蹤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就請爺高擡貴手,放過老夫吧!”薛影墨滿臉央求地磕頭道。
“是嗎?”秦水離愣了愣,對着小武揮了揮手。
小武會意後走進了內屋,一把拽出了正渾身顫慄着的女人。
“老爺……”女人害怕地叫了一聲,滿臉的淚痕。
“十三姨太……”薛影墨驚愕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麼,忙討好道:“爺,如果您還是不消氣,覺得是我搶了您的女人,那麼我府上的女人,您想要哪一個挑就是了……”
“老爺,你……”女人頓時一陣氣結,她的男人竟然說出了這種窩囊的話,他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哦…”秦水離嘴噙冷笑,用手中的扇子一把挑起了女人精緻的下巴。“長得確實不錯……”
“公……公子……”女人勉強地笑了,好吧,事到如今,竟然自己的男人保護不了自己,那麼自己就應該想辦法自保了才行!“只要公子能饒林音一命,我必定爲公子做牛做馬,誓死追隨!”
“哈…那麼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能耐能爲我做牛做馬?”秦水離來興趣了,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嬌滴滴的女人,要怎麼個“誓死追隨”法。
“公子去哪,我便跟着去哪。哪怕,就是以身相許,林音也絕無半點怨言。”林音嫵媚地笑着,芊芊玉指緩緩摸向了男人的胸膛,媚眼如絲。
她自持着自己還是有點姿色的,畢竟曾經是花魁,所以她覺得,任何男人都會抵擋不了她此刻的曖昧誘惑。
“哦…”秦水離很是滿意地笑了。
而一旁的薛影墨卻是在見到自己的女人竟然這麼快就做了牆頭草,在他的面前跟着別的男人用如此淫蕩的眼神對視,頓時怒火中燒卻又不敢出聲。
屋檐上的林九心櫻微微一愣,心想這秦水離該不會就這樣被美色給收買了吧?這女人可是害死海心孩子的罪魁禍首啊!
“公子……”林音盈盈淺笑,似乎把她這輩子在花樓裡所學到的賣弄風騷的伎倆都用上了。玉手剛想撫上男人的薄脣。卻被無情地一把甩開了。
“真是淫蕩啊!像你這種女人,我們公子怎麼可能看得上你?”毒香冷笑着,滿眼的諷刺。
“公子……”林音悄悄的怒視了毒香一眼,望向了秦水離,卻在見到秦水離冷若冰霜的表情後,開始慌了神。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秦水離冷冷地發話了,“我給你們一把劍,你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着,也就是,必須有一個人死。聽懂了嗎?”
一把將手中的長劍扔下,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輕輕啜了一口龍井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