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諷刺的道:“爲什麼不能,什麼情況不一樣,是你的心不一樣吧!不就是因爲你娶趙氏的時候是真心想要迎娶妻子過門,而我不過是魏氏爲了名聲塞給你的,一個可要可不要的女人而已,這就是差別,趙二虎你拍着胸脯回答我,這話你能不能否認!”
林月難道會不明白趙二虎話裡的‘不一樣’是什麼意思,只是人一起吵起架來,這種時候哪還有理智可言,何況在自己丈夫爲了維護前任妻子的情況下,林月爲了佔上風,便是故意撿着趙二虎話裡的漏洞,當然是怎麼讓趙二虎心塞怎麼來。
趙二虎到底沒有林月嘴皮子利索,被林月噎的沒話說,卻又覺得冤枉,想要再說些什麼,又怕把小媳婦給氣壞了,可道理確實不是這個道理,索性直接拿了東西出門幹活去了,不再和這個小小女子一般見識。
本來女人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情緒起伏就大,何況這是林月在古代的‘第一次’,趙二虎又是第一次在她沒有做錯事的情況下這樣甩她臉子,爲了另外一個女人把她‘扔下’,林月覺得自己越發的委屈,看着趙二虎離開的身影,眼眶都有些發紅,但是更多的是氣憤。
丫丫的臭男人,不過就是個帶着一串拖油瓶的老男人,當姐稀罕呢,林月決定了,這次要是趙二虎不先向她低頭,誠誠懇懇的給她道歉,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趙二虎,你就給我等着吧,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總之爲了這次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紅臉的兩個人,夫妻之間鬧的很不愉快,趙二虎破天荒的沒有哄着林月,而是自顧自的忙去了,也有讓林月自己反省的意思,還有就是他根本說不過林月,但是又覺得要堅持自己的原則,只好出此下策。
本來林月雖然嘴硬,但其實是個容易心軟的,要是趙二虎能夠早點認錯,給她賠禮道歉服個軟,再撿好聽的話哄她幾句,她也就不計較了。
趙二虎那話雖然不好聽,可確實是那個道理,不論是趙氏還是趙氏的父母親人,都是在她來之前就存在的,她就算介意又能怎麼樣,終究是要和趙二虎一起過日子的,有些事情不能太計較。
可是趙二虎的表現也太讓她失望了,就因爲趙氏的原因,他能對她這麼無情,平日的體貼溫柔寵溺全沒有了,只剩下冷淡和疏離,那平日裡他說過的那些誓言和保證又算什麼,男人的話果然都是不可信的。林月忽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本來身上就不舒服,現在越發的倦怠無力,做什麼都沒有心思,乾脆重新躺回了牀上,什麼都不管,連午飯也懶得做的了。
還是劉氏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林月還沒從房裡出來,連忙進廚房把午飯做了,只是她做的飯菜味道肯定是比不上弟妹的。
“這兩口子又是怎麼了,看着怎麼有點不對勁,不會是吵架了吧。”劉氏心裡嘀咕,看着趙二虎和林月兩個人見了面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誰也不和誰說話,只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情,既然沒有明說出來,她也不好過問太多,心裡卻有些擔心。
“大嫂,我不餓,今天中午就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管我了。”林月雖然和趙二虎吵了架,但是還不至於牽連到劉氏身上,不過她是真心不想吃,更不見到外面那個人。
劉氏看林月這個樣子,知道再勸也是沒有用的,就算要勸,能勸動的人也不是她,只好嘆了一口氣出去,告訴大家林月不想吃,大郎幾個聽聞都把擔心和詢問的目光看向趙二虎。
趙二虎聽說林月不出來吃午飯,把手裡的飯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擱,臉色不太好看,便是冷着臉對着劉氏道“不吃飯怎麼行,大嫂你還是叫她出來吃幾口,要不然給她盛碗飯送進房裡,又不是小孩子家,哪能這麼任性!”
劉氏聽趙二虎這麼說卻是有些好笑,小叔子到底還是心疼媳婦的,這時候怕也是擔心着吧,不然也不至於臉色這麼難看,就算面上表現的再如何,還不是讓她給人送飯進去。
林月平時的飯量就不大,看樣子也確實不怎麼想吃,畢竟女人那幾天胃口本來就不怎麼好,劉氏拿了一個小湯碗,只給林月呈了小半碗都不到的米飯,又夾了幾樣菜,準備給林月送進去,趙二虎看得直皺眉頭,攔住劉氏,又給林月加了飯菜。
“本來身上就不好,吃這點飯怎麼能吃飽,多吃點才能把身上的氣力補回來。”趙二虎這話時對着劉氏說的,不過顯然是想讓劉氏當傳話筒,讓劉氏把他說的話傳給林月聽,趙二虎可沒忘記小媳婦身上還來着例假呢,萬不能輕忽了她的身子。
趙二虎本來還想拜託劉氏給林月燉個湯,可想他小媳婦那個挑剔的樣子還是算了,也就那個小妞妞那麼多心思,燉個湯還要講究那麼多,當初林月給韓氏燉湯的時候,趙二虎爲了不讓林月那麼辛苦,也跟着學了幾招,燉出來的湯味道也不錯,所以趙二虎還是準備親自動手,免得劉氏燉的湯不合小媳婦的胃口,只別讓小媳婦知道是自己燉的就是了。
下午劉氏送湯進去房裡的時候,看着桌上的飯菜根本沒怎麼動,說不定林月根本就沒吃,劉氏先把冷了的飯菜端到一邊,待會再收拾出去,熱一熱晚上還能吃呢,沒人會嫌棄。
也就是在弟妹家裡,吃食什麼的樣樣緊着大家吃,每餐都是白米飯,基本上頓頓都有肉,這樣的飯菜要是在趙家老屋,那就只有魏氏母子幾個和公爹纔有資格吃,他們能有稀粥喝都不錯了,這段日子他們一家在二虎家吃,氣色都好了,幾個孩子也長了不少。
“弟妹,我給你燉了雞湯,你多少吃一點,咱們身上來了例假可不比的平時,萬不能虧了自己的身子。”劉氏說着盛了一碗湯端到林月手裡。
林月嚐了嚐,哪裡能分辨不出這味道是什麼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