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一聽雲詩蕾這話,也知道她是嚇唬這個芬兒。不過這個時候她可是不能拆自己家主子的臺,就上前應了一聲:“是,奴婢這就去辦!”說完她就伸出了手想要把這個芬兒拉出去,省的在大小姐這眼前礙眼。
這一下倒真的是把芬兒給嚇慘了,只見她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不要,我不要呀!爹,救命呀!”她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叫少爺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用處,說不定要是惹惱了少奶奶的話還真是一點兒的轉換餘地都沒有了。
一聽到雲詩蕾好像是要動真格的,那躲在後面偷看的張伯到也是待不住了。趕緊跑了出來詢問道:“少爺,這丫頭倒是怎麼了,哭的是這麼厲害?”他的語氣裡也有那麼一點兒的不滿,再怎麼說小紅根本就沒有犯什麼錯。現在少奶奶這個樣子的對待她,大少爺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說就不嫌底下的人對他寒了心?
雲詩蕾雖然說嘴角帶着笑,可是眸光裡全是寒光。敢當着自己的面就上眼藥,真是好狗膽呀!高天雷揉了揉額頭看着雲詩蕾,他要如何的解釋這根本就和他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怎麼,大少奶奶體恤她年紀到了想要給她被一個好人家,就跟要殺了她一樣的。咋了,這奴才也有挑三揀四的時候不成?既然是這樣的話,當初你怎麼的就寫了賣身契出來?要知道這個賣身契一寫的話那別說是把你配人,就是主子沒有心情不好活生生的把你打死呀也只能怪你運道不好罷了。”如畫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說的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雖說是如此,可是一般的人家也不會這麼做事的。當然是要找到奴婢的錯處纔會懲罰一二,可是今天這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紅沒有錯,雲詩蕾所作所爲也沒有什麼錯。現在雲詩蕾只不過是想要給芬兒配個人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們這麼鬧着是幾個意思?
儘管大家心裡都明白芬兒是看上大少爺了,所以根本就不想要出去罷了。他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芬兒的這個心思呀?要是真的有一點兒的異常的話只怕早就讓大少爺給打發了出去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發生,不過每一次那人都被高天雷給打發了從來都沒有一次例外。
可是這個道理芬兒自然是明白的,她卻盼着高天雷能夠對她有一點兒的不同。不要多了,只要是一點兒的不同那她這輩子也就值了。可惜的是高天雷就連一眼都沒有看她,只是緊張的看着雲詩蕾生怕她誤會一樣的。
看到這一幕,芬兒心如死灰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是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說了一聲:“芬兒不懂規矩給大少爺添麻煩了,芬兒願意聽從大少奶奶的安排嫁給那個農夫。希望大少奶奶以後要好好的照顧大少爺,你們夫妻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雲詩蕾並沒有說什麼,她可不是傻子。這個芬兒是怎麼樣的人她並不知道,可是就憑着她是張伯的丫頭都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她隨便找一個農家漢子給配了的。畢竟張伯好像還是高天雷得力的手下,怎麼的也會在高天雷面前有幾分的臉面。
果然還沒有等到雲詩蕾說話,那個張伯“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說了一聲:“大少爺,求求你看着老奴一直跟着你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了芬兒吧?她可是我唯一的一個丫頭,我一直以來都是最疼愛她的!再說了芬兒這個丫頭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大少爺的事情呀?她根本就沒有犯錯,怎麼可是隨便就給她胡亂配人呢,這不是害了這個丫頭的後半輩子嗎?”
雲詩蕾笑了:“看來張伯想着我是在懲罰她是嗎?我可是沒有一丁點兒這樣的想法呀!你看看你家的丫頭年紀已經是這麼大了,要是再不配人的話這纔是要害了她後半輩子的。其實我說的要把她給我們村的小虎純屬玩笑話,像她一樣大的人也都成家立業了。所以我想着把她的賣身契給你們也算是一件功德,她也該出了這個院子了。你們作爲她的父母要是有了什麼合適的人家就趕緊給她說上一門好親事,讓她的後半輩子有一個依靠可好?”
長輩聽了這話心裡對大少奶奶的不滿一下子就消失了,丫頭的心事他是知道的。可是那是自己的主子,這麼多年來有多少女子想要往主子的跟前湊都吃了大虧。更何況自己家的芬兒原本就不是很出衆的女子,就單單的和眼前的這個女子相比都差得太多了,又怎麼能夠吸引得住主子的目光呢?
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子,張伯不得不說一聲主子真的是好眼光。只見她一身火紅的衣衫,裙角蹁躚。月光錦的獨有織法讓她每一步都搖曳出光華萬千。比月光錦更出衆的是她精緻的臉龐,如瓷的皮膚,五官恰到好處,亭亭玉立的身形,整個人美的就像是正在烈火中跳躍着的精靈一樣。
曾經的程紫嫣,什麼倩倩之類的和雲詩蕾比起來那簡直就連人家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類的描寫都難以形容這個農家女子的那種純天然的靈氣逼人。
就自己家裡的那個丫頭,放在外面的話還能有幾分的姿色,可是她連程紫嫣都比不上又怎麼和眼前的女子相比?更何況他自己也明白大少爺爲了能夠順利的娶到眼前的女子花費了多少的心思,終於把自己心儀的女子娶到了手又怎麼可能生出什麼外心呢?
就算是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也不是他們等得起的,所以還是給自己家的丫頭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吧!想到了這裡張伯趕緊一個頭磕到了地上感激的說了一句:“謝謝少奶奶的大恩大德,小人感激涕零,無以爲報。以後一定會更加盡心的爲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