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很沒心沒肺的人,由於兩國打仗,而這裡又不像前世,電視、網絡、朋友圈,一概沒有,有的只是自己每日苦苦等待的江乾從朝堂上帶回的那點消息。陳佳也知道,這些消息對於聖和國來說已經是最新最快的了。可她卻止不住的去想,去擔心,以至於這幾天常常通宵難眠。
她真的好想去前線,好想好想……
阿佑說棉衣已經送到,陳佳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因爲她知道,織造司也送去了冬衣,甚至款式都是與自己這邊一樣,可她還是忍不住送去一批,而且還在繼續加工。
煩,真的好煩!
“我這是怎麼了?”陳佳問自己,可是她沒有答案。前世她從小就有明確的目標,就是讓自己和母親、弟弟能過上好日子,她知道知識改變命運,所以她一直努力學習,成爲一個學霸,當小夥伴在玩耍時她在看書,當他們在侃大山時,她在解決一道一道的數學難題,入大學後,當同寢室的姐妹們都忙着打扮、想着如何吸引男孩子和同自己的男友經歷一段一段的悲歡離合時,她在學習彈琴、書法、游泳、圍棋,她不斷的學習,只爲自己最初的目標。從沒放棄,也從不走彎路。
可這一世?這一世的自己奇遇不斷,不但學會了武功,還擁有了自己的事業,甚至還有了官職,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是繼續努力將自己的生意擴大,成就一個商業帝國,還是繼續學習成爲比現在更加妖孽的存在呢?
陳佳起身去了院子中,她拿起江又淳送給她得軟劍,不自覺的練習着最初江又淳教自己的那套落葉劍法,這個名稱是她在書房看到的,初看到時,她還在想,“這個名字好有詩意啊!”
練完劍法,她的腳又不自覺的走到江又淳的院子。回想着自己與江又淳相處時的一幕一幕。她伸手推開了江又淳書房的門。一眼望去,書桌上還留有江又淳在京城時練字的墨寶,那字體蒼勁有力,筆力渾厚!
“見字如見人。這話倒不假。”陳佳的手輕撫着那字,低呼一聲。“大哥哥,我好想你!”
陳佳想寫封信給江又淳,她磨好墨,攤開一張新的紙。將自己的擔憂和思戀都寫在了紙上。“毛筆字就是麻煩,寫好了還得晾乾。”陳佳嘀咕一句,走到書架旁準備找本書看。
“咦,這本書一定是大哥哥經常看的書。”陳佳見有本書孤零零的躺在書架旁的一個木盒子上。與其他整齊排列的書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她忍不住拿起來看,原來這本書是一本兵法書籍,江又淳還沒看完,他看到的地方,還夾着一個精美的書籤。陳佳將書放在一旁,竟又打開了木盒。木盒裡有一些紙張,那些紙上似乎寫着什麼。它們被整齊的摺疊在這個盒子裡。而紙張上面則靜靜的躺着一個荷包,陳佳覺得荷包有些眼熟。她拿起來一看,那個卡通人物肖像讓她一下子回想起從前。
“啊,這是我做的荷包啊!”陳佳在初次離開江又淳時送給他得荷包,想不到他竟然特地用木盒裝在這裡。這針線,這手工,嘖嘖,還真是不敢恭維,不過當時的自己怎麼會覺得還不錯呢。陳佳忍不住笑了起來,竟然笑出了眼淚。
“這些紙上寫着什麼?”陳佳到底沒忍住內心的好奇。她拿起那些紙,輕輕打開……
紙上畫的正是陳佳,陳佳翻看着,有小時候的自己。也有自己現在的畫像,可中間一些卻難以弄懂,“這張我在架子旁邊的,架子上擺着西紅柿的是什麼時候呢?還有這張我在馬上與一個男人共騎一乘的又是什麼時候?還有什麼時候我躺在牀上枕着一個男人的手?”
“難道這些都是江又淳見到我時的場景嗎?”陳佳不禁開始懷疑,這個架子分明是自己家在長縣豆腐坊中的一樣,“這麼說江又淳說的是真的。他一直關注着我,在長縣就見過我,這個騎馬的應該是初進城時因打鬥脫力睡在孫傲亭的懷裡時被他看到的。那這個?應該就是我走火入魔的那天了!”
“他爲什麼畫我,難道他心裡喜歡我嗎?不可能,誰會喜歡一個十歲的丫頭。我這是腦子壞掉了吧!”陳佳嘟囔着搖搖頭,她將這些恢復原位,又重新走到書桌旁收好書信走了出去。
……
皇宮紫宸殿
“衆位愛卿都看看,這就是這批送往邊關的棉衣。你們都看看有何不妥?”楚修宇坐在龍椅上,從昨夜收到邊關來信時收到這個,他就氣得夜不能寐。
“貪腐,絕對的貪腐!”想不到國難當頭時竟然有人要發國難財,這是他萬萬不敢想的。
“皇上,這棉衣似乎有些新穎別緻。”吳大人看後給出評價。
“是啊,是啊,臣也絕對。”李大人附議道。
“這棉花似乎有些不對。”江乾拿到棉衣一捏就感覺不對,且不說重量輕了,就是這看起來蓬鬆的棉衣摸到手裡的感覺就不對,比陳佳送給自己的樣品差的太多了。
“王愛卿,織造司由你戶部掌管,你怎麼解釋?”楚修宇厲聲問道。
“臣該死,臣有罪,臣監察不力。”王大人那圓滾滾的身子匍匐在地上就像一個肉球一樣,楚修宇看了看,覺得一陣噁心。
“哼,監察不力,你看都不看就知道這棉服有問題,也叫監察不力嗎?分明是早就知道。來人,將棉服剪開給大家看看!”楚修宇冷着個臉,王大人則在地上抖如篩糠。
衆臣皆不敢言。吳太保在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大人,心理腹謗不已:“哼,竟貪了這麼多,真特麼愚蠢。”
只是這王大人畢竟是他心腹,如失去,猶如痛失臂膀。另外他們之間也有很多的不清不楚,還是要試試看能不能保下他一命,於是,他暗示李大人開口搭救。
“來人,將王仁寶拖出午門斬首。抄家,誅九族。”楚修宇不想再看他表演。
“求皇上開恩啊!”李大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爲王大人求情。
“開恩?”楚修宇瞪着李大人,想不到這時候還有人敢求情。
李大人偷偷看皇上。兩人一對視,李大人頓時覺得膽顫心寒。“吳太保這是要我送死啊!”
“可以啊,你穿上這個,去安陽站城門口站三個月,能活着回來。朕就給他開恩,怎麼樣?”楚修宇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
“臣糊塗,臣糊塗,求皇上開恩饒我一命!”李大人見狀,保命要緊,也打起了退堂鼓。衆臣不禁撇撇嘴,紛紛對他翻起白眼。
“聖和正在危難之中,前線的將士在浴血奮戰,你們在這裡能有一天的平安都應該感謝他們。可王仁寶倒好,竟然敢發國難財,朕自然要嚴懲不貸。來人,拉下去!”楚修宇一聲令下,馬上來了侍衛將王大人往下拖去。只是他被拖走後,衆臣竟然在地上看到一大灘水漬,竟是那王仁寶嚇得尿了褲子。
……
王大人被斬首之事傳出朝堂,京城的百姓均覺得大快人心。衆大臣也人人自危…
陳佳也長出一口氣,“得虧我沒放棄做棉服和護具,應該是都派上了用場。”她正暗自慶幸。卻見海棠急急忙忙跑來找她。
“小姐,快,快,快去接旨。”海棠上氣不接下氣。好容易將話說完。
“哦,給我的聖旨嗎?”陳佳指着自己,不可思議的問海棠,只見海棠拼命點頭。陳佳見狀,趕忙去往前廳。
到了前廳一看,原來江乾和江夫人都在。見陳佳前來,大家趕緊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聖京才女陳佳自出費用爲邊關將士送去大批棉衣,其仁心大愛天地可鑑,朕心甚慰。特封陳佳爲縣主,賜封號-仁愛。欽此!”德喜公公宣完聖旨,一臉和煦的看着陳佳。陳佳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仁愛縣主,這可是聖和頭一份的榮耀啊。還不趕快接旨嗎?”
“微臣領旨謝恩!”陳佳趕緊謝恩。
“公公請留步,縣主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給我一個縣城讓我做主管理的意思啊?”陳佳好奇的問道。
德喜公公古怪的看了一眼陳佳,卻見江乾趕緊過來請德喜喝茶。他搖搖頭說:“咱家還要回去覆命,就不逗留了。太師留步!”江夫人趕緊親自送公公出門,當然喜錢是少不了的。
“惜緣,縣主一般是公主的女兒或者公爵的女兒纔有的封賞,比郡主地位低一等,聖和女子當中,現在只有一位公主,就是皇上的女兒溫婉公主,而郡主也只有一位,就是賢王的女兒孝愛郡主,皇上的妹妹嫁入他國,本國也沒有公爵,所以縣主惜緣你可是獨一份啊。”江乾耐心的解釋道。
“這麼說,只是虛職,沒有任何實權啊!”陳佳苦着臉,心中暗歎:“害的自己乾巴巴激動了一場。”
江乾見她這幅表情,倒覺得好笑起來。“一個女兒家,能有這樣一個尊貴的身份,又能享受一縣的食祿,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麼惜緣你反倒不高興起來?”
“也對啊,雖然沒實權,倒也可以冒充一下大尾巴狼!”陳佳又高興起來。“我要去寫信跟我大哥哥分享一下!”陳佳說完雀躍的跑向書房。
江乾見狀卻思索良久:“對虛榮的尊貴滿不在乎,卻又憂國憂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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