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與院長交談了半日,陳佳也終於理出來一些思路,江文翰擁兵太多,自己這邊也該讓其他幾位侯爺心裡有底才行。她將江文翰的練兵能力和新兵素質做了總結,派人給江又淳、揚明源、孫傲亭和程虎各送去一份,建議他們按計劃練兵,廣招新兵的同時要不斷提拔有用的人才,將隊伍迅速拉起來。
其他幾人還可以點到爲止,孫傲亭那裡她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細述瞭如何練兵,如何培養人才,發現人才,不拘一格提拔新兵,等等,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對拉起隊伍有用的東西都細細描述了一番,有些甚至配上了簡易的圖紙,怕他難以理解。臨了又派了個飛鳳的十一送去給他,讓做事周密細緻的十一幫着訓練新兵,發現好苗子。
當然關於江又淳的信裡還有很多的相思和濃濃的愛戀。
訓練場又多了幾十個正在訓練的人,陳佳將他們交由老十負責訓練,很快一批經過魔鬼訓練的新刺客就能再次出現。
“主子,程英和兩個孩子已經安全送到無極國,小少爺已經爲她們安排妥當,這裡是少爺和程英讓帶給你的信。”是阿三和阿五回來了,他們一路將程英送到程咬金的手裡。
“好!”
陳佳先將程英的信打開,信裡表達了對陳佳的感謝,另外,對於小時候的事,她也很慚愧,她說當年不懂事,才騙大家說水裡有金色的魚,只是讓陳佳着急找不到魚而已,沒想到程眉竟然將她推入河中,後來她也很後悔內疚。這麼多年都難以心安,她知道陳佳不計前嫌,可還是寫出來道歉才能心安。
陳佳笑着搖搖頭,當年在山裡那段時光,雖然一大家子爲了錢互相算計,可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早已不放在心上。更何況她們也早已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和因果循環的報應。希望接下來的路。她能好好走吧!
陳佳又打開了程咬金的信。信上說他會很快回國,陳佳算算日子似乎沒到兩年啊,不禁疑惑的往下看去。
“什麼嘛?這臭小子。五城跑完,就是純粹的趕路也要半年啊,看樣子他是遊山玩水已經到樂不思蜀的地步了啊!”陳佳滿臉笑意的收起兩封信。準備送去給陳氏也看看。
原來程咬金在學院太過優秀,只去了半年時間。已經沒有師傅能教的了他,只能讓他自由發展。這一年中他已走遍無極國的大好河山,考察了各地的民風民情,調查了無極國各地新政的利端弊端和執行情況,程英送到時他正好回無極京城的學院跟師傅們告辭。現在程英已安排妥當,他也將侍衛留給了她,加上程英在那邊有陳佳人照顧。可以無憂,所以他準備一路遊山玩水回到聖和。在五城遊歷一番後回京。
“縣主,二少爺程東回來了,老爺和夫人讓你回去一趟。”是芍藥,她只是在門口說了一下。
“知道了。”二哥終於回來了,陳佳也很想去問問黎勝國的情況。
陳佳回到尚書府,陳氏和程大壯正在前廳同國公夫人說笑着,“乾孃怎麼來了。”陳佳硬着頭皮上前打了個招呼。
“有事找你。”國公夫人笑着說。
“可是,乾孃怎麼知道我今天在這裡呢?”現在自己住在縣主府,衆所周知啊。
“因爲知道你二哥回來了,想着你肯定會回來的。”
“對了,娘,我二哥呢?”陳佳這才發現主角竟然沒有出現。
“他呀,咳咳。”陳氏不知道怎麼說,程東從回來後回了自己的院子,把丫鬟僕從都趕了出來,就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你二哥趕路累了,正在房間休息,你們吃了飯再聊不遲,你先陪你乾孃聊聊吧。”程大壯總算想了個藉口。
陳佳頓時瞭然,久別勝新婚啊!
程大壯和陳氏相繼出了前廳,將地方讓給國公夫人和陳佳。
“乾孃。”陳佳自從和江又淳戀愛,便再不敢坦然見到國公夫人。
“以後還是叫我國公夫人吧。”
“啊!”陳佳擡眼看着國公夫人有些愣住了。“出什麼事了嗎?”
“這麼多年,我也看明白了,淳兒的心就只在你身上而已,上次淳兒回來,我看他提到你時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對你上了心了。”國公夫人有些無奈,當初那個十歲的丫頭,也沒見到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怎麼自己的兒子就肯等她等了這麼多年呢?
“……”陳佳無語,一直叫乾孃,忽然改口叫國公夫人,顯得很是生分。
看出陳佳的尷尬,國公夫人上前握住陳佳的手,柔和的笑着:“知道你們現在很苦,怪只怪老國公生前名氣太大,你與淳兒的關係在衆人心中已經定格爲兄妹,想要改變談何容易。不過你放心,我是不反對了,你乾爹,哦不,榮國公他也不反對。”
很多時候,堅強的內心,往往被一句簡單的安慰打敗。
“謝謝夫人。”陳佳忍不住淚溼眼眶,忍不住抽泣。國公夫人摟住陳佳的肩膀輕拍着,“傻孩子。怎麼就都不敢跟我說呢?要是我還不明白,你們還要苦多久呢?”
陳佳只是默默的流淚,是啊,她與江又淳的戀情如果爆出,在這個時代就是一個巨大的醜聞,她早已不奢求大家都能接受,她只想着實在不行在一切安定下來後,自己與江又淳能隱居山野,做一對平凡夫妻。卻不想江又淳的父母竟然能接受此事。她終於忍不住抱着國公夫人哭了起來。
“你放心,你父母這邊我來替你說。只是皇上那裡要怎麼說還真是個難題。”國公夫人一直輕拍着陳佳的背。
“皇上那邊還要等,一年後我試試跟皇上請求賜婚看看。”陳佳擡起頭,看着國公夫人被自己弄溼的衣服,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國公夫人拿出帕子替陳佳擦着眼淚,又牽着陳佳的手坐下來。“只要你和淳兒能好好的,我就滿足了,我以前一直以爲淳兒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不肯娶妻,也不肯收通房,可擔心壞了。現在知道他原來是爲了你,心裡還真是鬆了口氣呢。”
兩人親熱的聊着,等到陳氏再次出現時,瞧着兩人的親熱勁兒,心裡還真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