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傷的很重

柳若昭的病再有兩天就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差不多能在她離開之前清醒過來。

既然要離開這裡了,所以靈芝決定去給柳若昭祈福,靈芝到的時侯已經是正午,但裡面上香的人仍是很多。

果然是香火鼎盛,聽說這裡就是楚歌最有名的海神廟,每到初一十五,就會有很多人來這裡拜佛上香。

靈芝交了香火錢,虔誠的點燃香跪在蒲團上,緊緊閉上眼睛,將香插上,嚴肅端正的磕頭,心裡祈禱佛祖能夠保佑柳若昭可以恢復健康。

靈芝久久才睜開眼睛,出了廟後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人也越來越多!

人羣涌動,不知道是誰撞了她一下,她踉踉蹌蹌地往後跌去。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而後整個人都掉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靈芝側過眸子看着眼前的秦昭陵,眼神裡滿是錯愕。

兩人四目相對,靈芝整個人都僵住了……

雖然靈芝失憶了,可她心裡的感覺還在,他確實感覺到對他似曾相識,尤其是這種的眼神。

秦昭陵一臉深情的看着靈芝。

靈芝眸光輕轉,盯着他的眼神黯淡了幾分,爲何他這副深情的模樣她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呢?

突然她無意識的推開了他。

靈芝擡眼看了一下秦昭陵,瞬間與他那深情的目光又發生了碰撞,頓時她的臉很不爭氣的紅了一下。

“寶琳,你沒事吧?”

靈芝依然沒有回過神來,低着頭楞在那裡。

秦昭陵又喊了一聲:“寶琳?……你怎麼了?”

她瞬間回過神來,“啊……我沒事,你也來祈福的嗎?”

“嗯,今天十五,所以來這祈福。”他點點頭道。

剛纔他進來的時候便在不遠處就看到了靈芝的身影,但不是很確定,於是就尋了過來!

“哦”

“你這是要回去嗎?”秦昭陵問道。

“嗯”

“那一起吧!”秦昭君微笑道。

“好啊”

之後兩人沒再說話,此時靈芝的心裡正思索着爲什麼突然會對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不禁對秦昭陵的話產生幾分相信!

而秦昭陵則是不知該對她說什麼好。

兩人各自懷揣着心事,時不時的瞥見對方一眼,許久都沒有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靈芝輕聲道:“秦公子,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

“你爲什麼會這麼肯定我是你說的那個靈芝?”靈芝認真的看着他。

“你突然這麼問我,是不是相信我說的話?”秦昭陵反問道!

靈芝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相信自己的感覺。”

“在靈芝的左胸前有一塊已經撫平的疤痕,那是她被人射進了毒鏢造成的。”秦昭陵邊說邊盯着她看!

靈芝心裡一震,不禁下意識的摸了下那個地方,她的左胸真的有一塊已經撫平的疤痕,他怎麼會知道?難道她真的靈芝?

兩人四目相對,靈芝有些難爲情。

“沒錯,我的左胸的確有疤痕!”

“這麼說,你相信自己是靈芝了?”秦昭陵不禁露出喜悅之色。

靈芝沉默的點了點頭。他看着秦昭陵,從他的眼神中完全可以看出他的那種真誠的喜悅,發自內心的喜悅。

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麼人?

秦昭陵斟酌再三決定將她的身份說了出來。

靈芝聽後詫異不已,“原來我是天照人,還是被通緝的犯人?雖然我相信我就是靈芝,可是你說的這些我絲毫沒有印象,我想你要給我點時間。”

秦昭陵握着她的雙肩,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去想起以前的事,況且你頭上有傷,痊癒尚且需要一些時日,我只是要讓你知道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會尊重你的想法!”

他的一番話讓靈芝心裡不禁一陣觸動,對他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其實對於秦昭陵來說,有的人就算千萬次的擦臉,也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而有些人一個回眸便成爲了一輩子。而靈芝就是他的一輩子。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

“夫人的病怎麼樣了?”秦昭陵開口問道。

“她好多了,起碼看上去已經是個正常人了,我看的出她如今的眼神多了很多東西,只不過話語沒以前多了。”靈芝說道。

秦昭陵:“想要完全康復還要有個過渡期,畢竟毒已經在她身體裡潛伏了三年。”

“嗯,我知道,這段時間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每次帶她散步回來,我都叮囑她沒事的時候千萬別出門。”話語間,靈芝的眉微微皺了一下。

“你不打算告訴安國公嗎?我覺得夫人的事不應該是他做的!”秦昭陵說道。

秦昭陵的話,靈芝略微有些驚訝。

“看來你也知道是誰幹的,我覺得我目前還是應該治好夫人的病最要緊,其他的我不想在多事。”

“是不是在安國公府受了什麼委屈?”秦昭陵聽的出來她在安國公府並不開心。

靈芝挑着眉,看向他:“你認識的靈芝會給自己委屈受嗎?

見秦昭陵看着她搖搖頭,靈芝笑了出來。

兩人不知不覺的來到金街。

秦昭陵來到一家金器首飾店。“老闆,我我來取那把劍。”

不一會,老闆就拿出了一把很精緻的短劍。

靈芝突然被這短劍吸引了,“這把劍真的好漂亮!”

還是這位公子有眼光,這把短劍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這把劍足足經歷了九九八十一天曆練而成,純金手柄,劍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是上好佳品。

秦昭陵微笑的看着她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這把劍的,這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她有些驚訝,她沒想過這麼貴重的東西會是送給她的!

“嗯!”

當他把那把劍交到靈芝的手上時,靈芝驚訝的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原本以爲自己是跟她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送給了自己。

“好端端的爲什麼送禮物給我?”靈芝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好端端就不能送禮物了嗎?如果一定要加一個理由的話,那隻能說我想送了。”秦昭陵一臉的玩味。

雖然覺得這把劍很漂亮,但也知道不能隨便收人家東西,於是就拒絕收下。

她毫不猶豫的將短劍重新推到秦昭陵的手裡,說道:“我承認我很喜歡,但這一看就知道很貴重,所以我不能收。”

秦昭陵見她拒絕了,便意味深長道:“我送你這把劍的含義不僅僅是因爲它是一把劍,最重要的是它是用來防身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所謂人心隔肚皮,如今長霖很不太平,別以爲一把短劍在你身上沒有用,如果一輩子不用的話,那更好,但如果一旦有事,沒有它,你就會少了一層防禦,明白嗎?”

秦昭陵嚴肅的說着,認真的眸子讓靈芝看不到一點兒開玩笑的神色。

靈芝想了想,終於肯定的點了點頭,笑道:“你想的這麼周到!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

“既然想謝我那就請我吃飯吧,正好我的肚子也餓了。”秦昭陵儒雅一笑,看着靈芝說道。

靈芝嫣然一笑,“好啊!你送了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理應應該請你吃飯的。”

靈芝沒有欠人的習慣,看着秦昭陵大方的開口。

今天是十五,附近方圓幾裡的人也都來祈福,所以來飄香樓吃飯和住店的客人也自然多了起來。

好不容易有個空位,二人就坐了下來!

“秦公子,你喜歡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靈芝沒有吝嗇,她拿過菜單後直接將菜單交給了秦昭陵。

秦昭陵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接了過來,他也沒有多看,直接就叫了四樣菜。

他點的都是靈芝以往喜歡的吃的菜,他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靈芝驚訝的看着秦昭陵,“他點的菜……居然全部都是她愛吃的菜!”

“想不到他竟然連自己喜歡吃什麼都知道。”見靈芝的眼神有片刻的不可思議。

秦昭陵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點了些你愛吃的。”

靈芝看着他,淺淺一笑以表迴應。

“寶琳?柳文浩剛一回來就看見靈芝和秦昭陵在那吃飯。

“你來怎麼告訴我一聲?”柳文浩坐了下來。

“告訴你幹什麼?”靈芝不屑道。

“告訴我我好給你留個包間啊!”柳文浩說道。

“不用了,這裡挺好的!說着給秦昭陵夾了菜,“秦大哥,你吃菜。”

這時,柳文浩看向秦昭陵問道:“這位就是鎮國侯吧?幸會幸會,我是柳文浩。”

“你好!”秦昭陵禮貌的打聲招呼。

“你店裡這麼忙,你沒事做嗎?”靈芝睨了他一眼道!

柳文浩挑着眉說道:“有他們哪還用的上我呀!

這時,身後傳來幾個年輕女子刻意壓低的議論聲。

“你看那個不是柳公子嘛,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一聽到有人在背後誇自己,柳文浩不禁一臉的得意。

靈芝倒是一臉的不屑朝他吐了吐舌頭。

“哎,一表人才又怎麼樣,還不是花心大蘿蔔一個,要我說他旁邊那位公子才叫風度翩翩”。

靈芝頓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心裡頓時升起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

“看來出名還真不是件好事。”

秦昭陵也是忍俊不禁,不過即刻收斂了笑容說道:“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不過笑過之後,靈芝立刻發現柳文浩正用鄙視的眼神盯着她,她趕緊收斂笑容,但眼神裡的笑意卻掩飾不住。

睡到半夜的靈芝感覺有些口渴,便起來喝水,卻發現柳若昭房裡的燈依然亮着,於是披起一件衣服就出去了,她輕輕推開了門,竟發現柳若昭坐在牀邊拿着康寶琳的牌位留着眼淚。

靈芝走了過去,坐在她的面前輕聲問道:“娘,你怎麼了?”

柳若昭擡起頭看着靈芝,沒有說話,只是給她看康寶琳的排位。

靈芝看着上面的字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是寶琳的忌日。”

“娘,你放心,明天我就寶琳的墳前看她,只是你不能去,你的病現在是恢復關鍵時期,千萬不要讓別人對你起疑。”

聽着靈芝的話,柳若昭沉默了一會,便點點頭。

第二天,靈芝來到康寶琳的墓前,發現站在她墓前的還有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康寶琳的表哥柳文浩。

靈芝很驚訝柳文浩這樣的人居然也會記得寶琳的生辰。

柳文浩?靈芝輕聲喚了聲。

“寶琳?”你怎麼來了。”柳文浩有些驚訝。

“你都能來,我怎麼不能來?”靈芝睇着他“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記得你表妹的忌日。”

柳文浩挑着眉說道:“那當然了,寶琳是我唯一的表妹,她的忌日我怎麼會忘呢?”

在兩人的對話中,靈芝知道柳文浩每年都會來寶琳的墓前來拜祭她。

靈芝站在寶琳的墓前爲寶琳點了香,多餘的話靈芝沒有說,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祭拜完寶琳後,兩人的心情都是沉甸甸的。

“謝謝你,”柳文浩冷不防的說出這麼一句。

靈芝一楞,“你說什麼?謝謝我?我沒聽錯吧?”靈芝被他這句謝謝嚇了一跳。

“你沒聽錯,我是在跟你說謝謝,不過是在替寶琳說的。”柳文浩淡淡道。

靈芝微笑道:“不用了,我應該做的,況且我也是替夫人來看望她的。”

突然,路邊的草叢中發出了一陣詭異的沙沙聲打斷了她們兩人的談話,兩人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一瞬間,兩人的汗毛嚇得立了起來。這半人高的草叢裡該不會是什麼野獸吧?靈芝的語氣有些微顫。

柳文浩反駁道:“不可能,這裡青鶴陵園,是專門埋葬王公貴族的地方,不可能有野獸出沒的。”

見柳文浩一臉的堅定,倒也相信他幾分,可是不是野獸是什麼呢?靈芝有些疑惑。

這時,草叢又靜止了,彷彿剛纔的聲音根本不是那裡發出的一樣。

靈芝皺了皺眉,“難道是劫匪?”

“那更不可能了,要是劫匪的話早就出來劫我們了,況且這裡一向很太平的,他搖搖頭。”

靈芝睨着他:”既不是劫匪又不是野獸,那你說會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柳長清說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壯着膽子試探着詢問道:“誰在那,給我出來?”

見沒人應答,靈芝又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子,朝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扔了過去。

一聲“嗯哼”的聲音傳來。

這時柳文浩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果然有東西,靈芝立刻警惕了起來,她拔出秦昭陵送給她那把短劍,而柳文浩則撿了一根木棍慢慢的撥開了草叢。

害怕一下子涌上心頭,兩人交換了下眼神,舉起手,三二一……

原本以爲是什麼野獸之類的,沒想到草叢裡趴着一個人,是個男人,他伸出手,奄奄一息的向靈芝求救,救我……他渾身是傷,尤其是他的腿流了好多血,看樣子應該是從上面滾下來。

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喂,喂,”靈芝見他一動不動說道:“他傷的很重,我們要趕緊把他救回去才行。

說完兩人把他扶了起來,等等,靈芝忽然說道:“我們還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能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他擡回去吧?萬一他是被人追殺的呢?暴露行蹤豈不是很危險?”

柳文浩點點頭:“嗯,有道理,還是你想的周全!我們的確應該找個隱蔽的地方先把他藏起來再說。”

“可是把他送到哪呢?”靈芝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

這時,柳文浩說道:“要不去我那,我在城郊有一處私宅,那比較安全。”

靈芝一聽:“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你會相對的比較危險。”

“都什麼時候還說這個,再說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咱們還不清楚,萬一是好人呢?再怎麼說也是條人命,即便他是什麼土匪強盜,我們救了他,他難道還會傷害我們不成?先把他送到我那去再說。”

聽他這麼一說靈芝覺得也有道理,先安置再說,然後再從長計議。

兩人把他送到柳文浩的私宅後,又請了大夫過來診治了一番,好在沒有了性命危險,只是傷了腿,還需要養上一段時間才能下地。

這裡離楚歌中心比較遠,而且周圍又都是民宅,看到這裡的確比較安全,靈芝也就放心了。

在沒弄清楚真相之前,我們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知道嗎?靈芝千叮嚀萬囑咐道。

柳文浩拍拍胸脯堅定道:“你放心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這裡相對來說絕對隱蔽,沒人會發現他的。”

終於說了句人話,爲今之計就得等這個人醒來,問清楚,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回頭在找幾個靠得住的人來這伺候着。”

“我知道了,交給我好了!”

柳文浩回到府中就立刻挑了幾個靠得住的丫鬟和小廝派去了他的私宅伺候着。

轉眼三天很快就到了,柳若昭的依然不願意說話。

臨走的前夕,靈芝坐在柳若昭的牀前一勺一勺的喂她最後一頓藥。

娘,這是我餵你的最後一碗藥了,以後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因爲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能再你保護你了!”靈芝對着她喃喃自語道!

這時柳若昭低垂的眼眸突然一閃。

靈芝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盯着這碗藥自顧的說着。

“其實我的本名叫靈芝,是那個人告訴我的,雖然我還沒恢復記憶,但我相信他說的話,也相信自己的感覺,謝謝你和安國公救了我又收留了我,到底母女一場,也算是緣分,雖然我很捨不得你,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喝了這碗藥之後就早點休息吧。

望着靈芝的背影柳若昭眼裡滿滿的不捨。

第二天天還沒亮,靈芝就給安國公留了封書信離開了。

“什麼?這孩子怎麼一聲不吭的就這麼走了?”安國公拿着信問道。

“走了就走了唄,興許人家不願意留在這唄,畢竟誰也不想整日對着一個傻子。”二夫人雖然一臉不屑的表情,但難掩幸災樂禍之色

“是不是你跟人家說了什麼?”安國公盯着二夫人質問道!

面對康祿的質問,二夫人臉色微變,“老爺,你可別冤枉我!我能對她說什麼啊,她是自己想走,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爹,她想走,咱們也不能不讓人家走吧!”一旁的康寶柔附和着。

康祿瞥了她一眼,說道:“罷了,隨她去吧!”說完出了門。

頓時康寶柔和二夫人對視了一眼,露出得逞的笑容。

靈芝孤身一人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該去哪?靈芝想了半天終於知道去哪了!於是她朝着飄香樓的方向走去。

來到飄香樓,“柳文浩呢?”

“老闆在樓上,小的這就去給您叫。”說完掌櫃上了樓。

不一會,柳文浩急匆匆的下了樓!

“寶琳,”你怎麼來了?柳文浩問道。

“我是來你這找活幹的,你這還招不招人?”靈芝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到靈芝的話,柳文浩頓時就笑了,“你開什麼玩笑?你來我這找活幹?”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柳文浩看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的確不像在開玩笑,頓時疑惑。

“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離開安國公府了!”她淡淡道。

“離開?爲什麼啊?不是呆的好好的嗎?……見靈芝沒說話,“是不是她們欺負你?”

“不是,別瞎猜了,是我不想待在那的,畢竟我是個外人,寄人籬下也不是長久之計,只是我沒地方可去,所以就想着來你這找份工做,畢竟我還得繼續生活。還有,其實我的名字叫做靈芝,是不是很意外?”靈芝挑眉問道。

“靈芝?那又怎麼樣?”對於靈芝他一點都不在乎她到底叫什麼。

“我不管你叫什麼,總之,我這裡有吃有喝的你就在這住,什麼都不要想!安心的住着。”

“那怎麼行?”靈芝對着他挑起眉,“我不能白吃白住啊,那成什麼了,我臉皮可沒那麼厚!我會在你這幫忙的,掃地擦桌子洗碗都行的。”

柳文浩見她一副堅持的樣子便沒有反對她。“好吧,你隨意吧!”

而接下來的幾天,靈芝救的那個人絲毫沒轉醒的跡象!

“你說都過了這麼些天了,他怎麼還不醒啊,大夫不是說他不是沒有性命之危麼?”

“再等等吧,可能是傷了內臟也說不定啊!”

兩人站在牀頭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我當初不也是昏迷了好幾天嗎?”靈芝心不在焉的道。

”遭了,你說他該不會像你一樣醒了不記得自己是誰吧?”柳文浩微微皺眉道。

靈芝聞偏頭看着他,喃喃道:“不會吧?怎麼可能這麼巧,大夫說我那是碰了頭所以才失去記憶,他又沒摔壞頭。

柳文浩撇了撇嘴:“那可說不準!

靈芝拍了他的頭:“閉上你的烏鴉嘴。他要是記不起來,那你就得一輩子養着人家。”

柳文浩急忙捂住了嘴,嘀嘀咕咕道:“男的不行,女的還可以考慮考慮。”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家狗能吐象牙嗎?”

靈芝無語。

“喂,你猜猜他會是什麼人呢?”柳文浩低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靈芝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不過看他的衣着倒是像個樵夫,但是你發沒發現他的眉眼還有他的輪廓都透着幾分貴氣麼?”

柳文浩聽他這麼一說,便認真的看了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貴氣。

“咳,貴氣的人我天天見,沒覺得他怎麼貴氣呢。”柳文浩撇着嘴,不屑道。

“怎麼會呢,他明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你感覺不到嗎?”靈芝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

柳文浩搖搖頭!

靈芝瞪着他道:“你什麼眼神啊?……”

“算了,總之,我猜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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