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你們祁國自詡泱泱大國,敢情死了一員大將就無人應戰了,是吧!”苗疆的士兵出口成髒的笑着起鬨道。
陳徵在一旁急紅了眼,倒是孫俊副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享受着淡淡的茶香,不時的與懷裡的青樓女子**,陳徵無奈,再次上前問道,“孫將軍,如今這個狀況,卑職請求出戰。”
“哦?”孫俊擡起頭,輕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笑道,“陳參將,依你之見,如今之計,應戰是良策?”
陳徵無奈嘆息,自冷將軍離世之後,整個邊疆的營帳都是一股低迷的氣息,就連驍勇善戰的冷家軍也沒有了作戰的熱情,如今纔會讓苗疆這般欺辱我祁國大軍!
“祁國小兒,快些出來跟老子一較高下!”苗疆的一位副將策馬上前大聲喊道,“敢情死了個將軍你們就像死了爹一樣哈!竟然縮在龜殼裡不出來!”
紅衣少年微微一笑,大聲喊道,“阿布拉將軍不必再喊了,如今看來,祁國正是羣龍無首的時候,我們不妨衝進去!”
“衝進去!衝進去!殺他個落花流水!”一時間苗疆軍心大振。
阿布拉將軍微微思索,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表示尊敬的說道,“二殿下說的是,只是以探子來報,祁國皇帝也在邊疆,此刻不適合出戰。”
紅衣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隨即溫和一笑,“無礙,就以阿布拉將軍,咱們還是以罵陣爲主,想來祁國士兵未免能夠承受的了。”
“殿下英明。”阿布拉微微的落下心頭大石,這位二殿下一想自大,最是不能接受別人的意見,如今看來,自己倒是小瞧他了。
轉身,繼續罵陣……
“如今狀況如何?”元佑不急不緩的問道。
“都在計劃中。”秦風微微一笑,隨即有些惆悵的說道,“冷家軍如今陷入了低迷的情緒,依主子你的意思是?”
“給他們一段時間冷靜吧!”元佑無奈嘆息道,“冷如雲終究保家衛國幾十年,那些人一直跟隨者他,若是願意留在營中便給個職位,若是不願就賞黃金百兩,讓他們安享晚年。”
“這倒是。”秦風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如今這餌已經放出去了,這蛇想來要成爲甕中捉鱉了。”
“切勿掉以輕心。”元佑不安的叮囑道,“事出有因,邊疆在冷如雲的手中這麼多年雖然沒有出什麼大風大浪,這小的幺蛾子倒是也出現了不少。”
“屬下明白。”秦風嚴肅的說道。
“暗影也該回來了吧?還有凌天,是時候讓他見見元昊了。”元佑笑着吩咐道,從一開始,這場賭局自己便贏定了。
“是,屬下馬上去安排。”秦風正欲轉身離去,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主子,關於小公主和皇后?”
“先把這個消息瞞下來吧!”元佑雙手支撐默默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如今婉兒還活着,自己還有一個公主,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怕是又一場腥風血雨,如今看來,應該先瞞下來。
大步的走進營帳之中,看着牀上安睡的女兩,一股溫暖襲上心頭,默默的在歐陽婉兒和念佑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元佑輕笑,“婉兒,我想要的生活不過如今,當初你又何苦離開呢?我的心意,你是當真不懂嗎?”
默默的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歐陽婉兒的臉上,輕輕的抹開,元佑試圖擦乾自己的淚痕,卻不想輕柔的動作終究還是讓歐陽婉兒醒了過來。
“我們好好聊聊吧!”歐陽婉兒甜甜一笑,終究還是要面對的,不管怎樣,都不能再次傷害他了,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好。”元佑微微點頭,“但是要等我處理好這場戰爭,我帶你和寶寶會皇宮,如果那時你還是決意要離開,我便放你自由。”
不知道使用了多大的勇氣,元佑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婉兒,我只要你和寶寶快樂,哪怕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好。”歐陽婉兒輕輕點頭,“對了,念佑,你早就知道了吧?”帶着幾分愧疚,歐陽婉兒問道。
“恩,她是我的女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歐陽婉兒彌足珍貴,五年的時光可以改變很多,但是元佑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相信了念佑是她的孩子,即便五年前他們只有一次,不管怎樣,這份信任,都是歐陽婉兒最珍惜的東西。
“夜深了,早些睡吧!”儘管很想要守候在她的身邊,元佑還是選擇了離開,畢竟五年的時光足以改變太多,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辦法確定歐陽婉兒對自己的心意了,只要一想到她會再次離開,心就痛到無法呼吸。
“元佑!”歐陽婉兒輕聲呢喃,終究還是沒有追逐道他的背影,也許五年的時光就像一段跨不過的鴻溝,即便他們之間還有這感情,輕易也是彌補不了這份空缺。人生又有幾個五年,轉身便是寶寶酣睡的童顏,念佑,念佑,你是否理解我的心意呢?
含山塔,原本苦寒之地,因着月光的照耀,竟然也有幾分暖意,元昊擡頭,那小小的天窗竟然也有月亮的痕跡,三年了,這三年,自己反省了很多次,也許之所以敗給元佑,不過是因爲一場局罷了,一直以爲自己設了一個局,網絡了所以人的命運,卻不想自己早就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了。
“元昊。”慕容萱輕聲喚道,當初自己以命相護,並且答應了歐陽婉兒的條件,終究保留了他一條性命,卻不想,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走不進他的心。
“你來了?”似乎在意料之中,元昊微微翹起嘴角,“三年了。”
三年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即便慕容萱三番四次的想要將自己救出去,自己都是不願的,與清高無關,只是想不通當初的那場落寞,歐陽婉兒,當真是一個絕妙的棋局呢!竟然以身爲棋,一步一步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個女兒,實在是深不可測。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她……”慕容萱無奈一笑,腦海之中卻是六年前的模樣,當初自己雖然貴爲右相嫡女,卻沒有掌家之權,受着胡二姨娘的欺辱,不得不裝聾作啞,只是在那之前,她差一點便成爲了他的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了他,也許是在那些丫鬟欺負自己的時候,挺身而出的他照亮了那顆自卑懦弱的心,賞詩宴上結識了歐陽婉兒那般聰慧的女子,她便暗暗下定了決心,也許不能成爲他的妻子是自己一身的遺憾,但是自己卻並不後悔,因爲從一開始,自己便知道,這一場奪位之戰,那個溫文爾雅,卻手段非常的男子會是最後的贏家,於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險蒐集了父親與他之間的書信,並將他們的書信交給了元佑,她並不後悔,祁國的政治,自己也是熟悉的,只有元佑的鐵血手段纔會帶領祁國走向更加強盛的未來,而元昊,終究還是不夠狠心,所以當年沒有一劍要了龍飛揚的命,所以纔會輕易的愛上歐陽婉兒……
但是自己卻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因爲他看似黑暗,實際卻被陽光充斥的溫暖,纔會給自己一股春風般的溫暖。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佔據了自己的心。
“小姐,早些回去吧!”朝政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阿蓮見着兩人一如往常的沉默不語,適時開口道。
慕容萱轉身離去,帶走的還有那份眷念。
只是慕容萱,我們怎麼會有可能呢?元昊微微自嘲道,六年前,那個被丫鬟欺負都會眼紅的女孩,如今擁有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你又怎麼會輕易捨棄,也許你愛的不是元昊這個人,你所想要的不過是當初的那份溫暖罷了。
因爲權利的誘惑沒有幾個人能夠輕易捨棄。
”起來吧!“那一道黑影,自己是熟悉不過,元昊輕聲笑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凌天只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從一開始他就是華燁派在元昊身邊的眼線,只因從一開始,華燁屬意的人便是元佑。
不是因爲宜妃的盛寵,不過是因爲元佑與他一樣,都是高瞻遠矚之人罷了,這種人,掌握全局,甚至不惜將自己放入局中,即便心再怎麼沉淪,也不會迷失方向。
”凌天,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元昊似在自嘲的問道。
”屬下不知。“凌天誠實的答道,自己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從一開始便是皇帝的一個暗棋,差一點就欺騙了自己,但是使命在身,自己只能聽令行事。
”罷了。“元昊輕輕笑道,”如今說來倒是沒什麼意義了,我們不妨對弈一局?“
見元昊興趣來了,凌天也不便推拒,只是應戰。
棋局之上,落花流水,黑白分明之間,元昊終究還是落下了兩行清淚,自己這一場棋局竟然錯在太過心軟,實在是諷刺啊!
知畫和喚棋終究還是感到了邊疆,看着眼前出落的越加大方的兩人,歐陽婉兒只是輕聲一笑,”知畫,過得好嗎?“
”主子。“兩人皆是哽咽,說不出話來,一想到當初的那些畫面,若不是碧蓮姐姐拉住了兩人,想來兩人就隨主子一同去了,若不是青陽姐姐再三叮囑不可輕舉妄動,這一場重逢怎會花費了五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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