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婉兒張開眼睛,自己已然躺在紅紗帳中,身上竟然空無衣物,心中默默的升起一絲涼意,仔細檢查之後,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痕跡,慢慢額放下心來靜靜思索。
那人用極其卑劣的手法將自己擄來,卻又讓自己身着無物,這般做來,到底是爲什麼呢?很快歐陽婉兒便得出了答案。
“六皇子未免太過卑劣!”歐陽婉兒溫聲的說道,但藍色的眼眸確實毫無猶豫的瞪着眼前的偉岸的身影。
“閉嘴!”讓歐陽婉兒驚訝的是,眼前的人背影酷似元昊,只是說話的語氣卻像是另一個人。歐陽婉兒越發的好奇,難道自己的猜測錯了嗎?
“六皇子,明人不說暗話,若是有什麼事情,婉兒自問也是明事理的女子,你又何須這般使用這不堪的手法呢?”
“呵呵,本座倒是不知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語氣中是說不過的鄙夷,漸漸的轉過身,看着一絲不掛的歐陽婉兒,傲慢的笑道,“這幅皮相倒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歐陽婉兒眼眸中不安與驚訝的成分越來越多,眼前的人竟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人,而是自己的夫君,元佑!
“佑?”歐陽婉兒疑惑的喊了一聲,卻見眼前的人狂妄的笑道,“閉嘴!丫頭,本座可不是那懦弱無能的恭親王!”
歐陽婉兒漸漸的將心中的疑惑擱置一旁,然後笑道,“既然如此,您用如此卑劣的手法將小女子抓到這裡,又是爲何?”
歐陽婉兒靜靜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廂房,倒是佈置的清淨典雅。而自己卻躺在正中央的圓形紫檀木的牀上,只是眼前的場景實在讓人有點摸不出頭腦。
“對付你這般看似無害的女子,本座對你當然要特別一點!”不同於元佑的是,眼前的人眸中盡顯妖嬈與嘲弄。
“小妮子,暫且歇着吧!”一襲黑衣的男子盡是潮溼與陰暗的氣息,但是卻讓歐陽婉兒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不打算告訴你是何人嗎?”歐陽婉兒輕聲笑着問道,“頂着和我夫君一樣的臉,莫不是您對我有什麼想法?”
“自作聰明!”那人嗤之以鼻,然後便轉身離去,歐陽婉兒只是一頭霧水。靜靜的思索着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實在是得不出什麼答案。歐陽婉兒只得無奈的從牀上爬起來,隨便給自己找了件外套,就這樣四處晃悠,眼前的景象倒是越發的讓人吃驚。四周竟然都是小株的桃花樹,讓歐陽婉兒驚訝的是,在這隆冬季節,竟然都在努力的開放着,只是這個房間的佈置卻是讓人覺得煥然一新。
圓木行的紅紗帳放在房間的正中央,卻不顯突兀。除了四周的四株桃花之外再無其他,仔細想來,倒是像一處不存在與這滾滾紅塵的桃花源一般。
“倒是個有品位的人。”歐陽婉兒發自內心的稱讚道,倒是眼前的一幅畫瞬間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那是一副梅花盛開的一支寒梅,紛紛揚揚的花瓣散落,精緻的樣子瞬間吸引了歐陽婉兒的目光,只是仔細看着,便絕對十分豔麗兒孤傲,即使這個屋子裡充滿了桃花,這株梅花圖非但不顯突兀,但是讓人覺得相得益彰。
歐陽婉兒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食指輕輕的放在那朵最美的綻放的花瓣上,卻出現了意外。
那朵花瓣好像活了一般,竟然在四周漸漸的蔓延,直到整幅花的所有白色部分都變成了玫紅色。然後四周升起一片白煙,歐陽婉兒只感到一陣刺痛從眼睛處蔓延過來,便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婉兒?”元佑的聲音好似從耳旁傳來,歐陽婉兒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但是腦子確實特別的清醒。
“王爺!”秦風關懷的說道,“想來王妃醒來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您大可不必憂心。”
“嗯,”元佑點點頭之後便不再說話,輕輕的撫摸那張略顯憔悴的面容,元佑心中甚是憐惜。婉兒,你我之間,當真有着這般的距離,將你畫地爲牢,放在我身邊,到底是對是錯?若是真的傷到了你,我又該如何去辦呢?
看着元佑緊蹙的雙眉,秦風心中也不是滋味,這些年,一路陪伴元佑慢慢走過來,現在想來,一路上的成長實在是太過不易,決不能因爲一個歐陽婉兒而放棄一切!隨即便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魅影,結果?”元昊輕聲的吐露着四個字。
黑色的影子只是搖搖頭,卻不說話。
“怎麼了?”元昊看着眼前情緒不對的人,十分不滿的問道。
“主子,到了大限的日子了。”魅影緊張的回答道,即使知道這樣的回答會惹得自家主子不痛快,但是魅影怎麼都不能放棄,畢竟這是關乎生死的事情。
“嗯。”出乎魅影的意料,元昊並沒有大發雷霆,只是默默的點頭之後便不再說話。
“你先下去吧!”輕聲吩咐之後,元佑便飛身而出。
陰暗的氣息自周邊蔓延而來,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漫天的紅霞的映着紅日,明明是溫暖的氣息,卻讓人感覺得到了陰寒。
“你來了?”那人不帶任何情緒,只是淡然的問道。
“是,教主!”元昊沒有情緒的回答之後,又迅速的問道,“這一期的解藥要拿什麼來換?”
“如果我說需要歐陽婉兒的性命,你會做到嗎?”那人嘲諷的笑道。
元昊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只是他眼中的深思在那人眼中卻有着其他的含義。
“只是一個是與不是問題,果真是情字害人不淺啊!”明明的嘲笑的語氣,孤傲的語氣,卻不讓人生厭。
“罷了,奈何情深緣淺,總歸遇到了,你們與歐陽婉兒那個小妮子總歸是有緣的。”那人卻默默的冒出這樣一句話,叫元昊瞬間明白了一切。
一切都是因緣際會罷了,緣分的深淺,都是不能強求的。他與歐陽婉兒,總歸情深緣淺,但是自己卻不會因此而放棄,哪怕歐陽婉兒不屬於自己,只要他愛她,那麼他就會不會輕易放棄!
“固執!”那人看到那雙跳躍的眸子便出聲道,隨即丟給元昊一個褐色的瓶子,只不過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塵多自擾。又何須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呢?元昊默默的自嘲道,只是無奈自己卻是最不清醒的那人。
紅塵是非多,總叫世人看不穿,到底是世人看不穿,還是自己的內心總在進行無謂的掙扎呢?又有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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