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指向河邊:“滄王子說是那邊有花海,去採花了。”
豔陽聽了這話,趕緊回頭對大家說:“那雞和魚也都要收拾一陣呢,咱們也去那邊看看花吧。”
大家也都知道怎麼回事,忍不住笑了,墨文鐸和墨文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疑惑的看着大家,墨文淵走到兩位皇兄前低聲把事情說了一遍,大家都笑作一團。
秦夢婷一直處於半迷糊狀態,不過也猜到了些,大概是和豔陽與滄浩瀚有關係的,但是忍住沒問,因爲這裡這些人的身份,不容自己多言。
大家當然不能打消豔陽的積極性,其實在這些人眼裡,豔陽和滄浩瀚是般配的,要不然各國也會聯姻,這樣既有愛情又有利於兩國交好的事情,大家都是支持的態度。
只有秦夢蝶心裡覺得,豔陽和滄浩瀚的性格還真的般配,並且豔陽也是動了真情了,這樣的婚姻至少不完全是政治。
一行人說着話來到了前面一片花海,豔陽走在最前邊對大家喊:“這麼一大片七瓣梅,好漂亮,你們快點。”
秦夢蝶印象中這個應該叫波斯菊的,不過叫什麼不重要,確實很好看,這一片花海純野生了,足足有幾百平那麼大,幾乎望不到邊了,這種植物很容易生存,並且顏色多樣,穿插在一片花海里,顯得不那麼單調。
一陣微風吹過,並沒有過多的香氣,反而是帶着青草淡淡清爽,滄浩瀚見大家過來,從花海里穿過來。仍舊一身大紅色,在哪都是那麼醒目。
滄浩瀚抱着一束七瓣梅大步走過來,走到秦夢蝶身前,把花遞過去:“好看吧。”
豔陽想也沒想的從邊上伸手抱過花道:“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滄王子,還有謝謝你剛纔的救命之恩。”
秦夢蝶識趣的往後退了退。把位置讓給豔陽。豔陽會意的對着秦夢蝶笑了一下,邊上大家都是面帶着笑臉,弄的滄浩瀚感覺自己汗毛有點豎起來了。
墨文淵緩和氣氛道:“這花這麼漂亮。咱們就都在這花海邊轉轉,一會那邊收拾好了雞魚,咱們一起回去。”
大家都分散開來,豔陽緊追在滄浩瀚身後。秦夢蝶想和黎郡主說說話,便讓秦夢婷帶着洪烈一起走。人也都這麼散開了。
秦夢蝶和黎郡主剛走幾步,墨文廣就走過來,有意無意的笑着看向秦夢蝶道:“皇妹可真是受歡迎呢,不管是王子還是王爺都傾心於你。看來不是一般的廟能裝下你這尊佛。”
黎郡主不知道墨文廣和秦夢蝶之間的事情,疑惑的看着兩人,墨文廣的掩飾能力極強。隨即便打趣的說:“你們姐妹說私房話吧,我和文鐸也去欣賞這美景去。”說完抖開扇子扭身走了。
待墨文廣走遠了。黎郡主才問秦夢蝶:“你們之間有過節”
那件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夢蝶知道黎郡主這人心細,不好糊弄過去,小聲說:“有些事情不方便說,還請郡主不要怪我。”
黎郡主心思通透,她知道如果秦夢蝶不相信她的話,可以不說,或者是騙她或者搪塞過去,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嗯,我不問了,我懂。”
秦夢蝶和黎郡主走到一處花海中的石頭上坐下,秦夢蝶問:“你最近和程公子可見面了”
黎郡主低着頭,擺弄着手裡的一個玉佩:“見了,不過見了又如何,我們終究還是走不到一起的。”
秦夢蝶拍拍黎郡主的手臂:“反正你現在還沒定夫家呢,咱們慢慢想辦法,機會還是有的,別那麼悲觀,我和程天傲的娃娃親還不是破了,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最不好還能私奔呢。”
聽了秦夢蝶說的話,黎郡主也少了幾分傷感,忍不住笑着說:“爲什麼事請到你這都好像可以解決,私奔,也虧你能說得出來,我們私奔的話,丟的可是兩個府上的臉面。”
秦夢蝶用手撫摸着身邊一株紫色的七瓣梅花瓣道:“未必是丟了臉,也可能是千古傳奇的愛情佳話呢,真愛是會幸福的。”
黎郡主把手裡的玉佩放回道荷包裡:“嗯,我相信你說的,咱們去看看他們,豔陽那脾氣,再與那滄王子鬥嘴鬥狠了,鬧了矛盾就不好了。”
兩人往這邊人多的方向走過去,沒走多遠看見了封雨夜和洪烈在一起,秦夢蝶不放心秦夢婷,畢竟自己把她帶出來的,趕緊過去問:“洪烈,你四姐姐呢”
洪烈笑着指了指不遠處:“四姐姐和她的淵哥哥在一起,我正好和雨夜哥哥說說練功的事。”
秦夢蝶看見秦夢婷的身影纔算放心,黎郡主卻笑着說:“看來今年這姻緣不少啊。”
墨文淵和秦夢婷看見她們聚在這邊也趕過來,封雨夜到是難得的開起玩笑道:“淵哥哥看來是不需要我了。”
秦夢婷聽出了這句調侃的意思,紅着臉跑到秦夢蝶身後,秦夢蝶暗暗發寒,心想:這才十三歲的女孩,怎麼感覺很有罪惡感
說話間大家也都陸續的聚回來了,就差滄浩瀚和豔陽還沒回來,只見遠處滄浩瀚走在前邊,豔陽小跑着尾隨在後。
滄浩瀚緊着回頭說:“你爲什麼一直跟着我,你去找女子說話不好麼你不用謝我了,我心領了,你要是謝我,那就離我遠點吧。”
豔陽跟在滄浩瀚身後,邊跑邊說:“我感謝你,所以你在京期間我就要跟着你,你的衣食住行我都包了,以後你要是回到滄山國我也會去看你的。”
“姑奶奶您饒了我吧,我們滄山國是小國家,放不下你這大乾國的公主大人。”滄浩瀚越走腳步越快。
豔陽本身也不是那種天天繡花的閨閣女子,所以跑起來也不慢:“你說什麼都沒用,反正你甩不掉我。”
滄浩瀚停住腳步回頭看着豔陽:“你就不能學學夢蝶,人家那纔是女子,才女,知書達理又有才華,你看你竟然能捅馬蜂窩,現在又纏着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