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蝶問:“那次進我家的黑衣人都是尋這兵符的?”
封雨夜點頭道:“恩,我也在尋找,不過現在線索斷了,還得從長計議。”
秦夢蝶好心的說:“我對家裡也不熟,估計幫你有點難,以後我有機會問問父親吧。”
“不用了,這事不要說出去,除了皇室沒人知道,你就當不知道吧。”封雨夜可不想讓她參與到這危險複雜的事情裡。
“哦,明白了,你冷不冷?”秦夢蝶領會了他的意思,也不多說。
封雨夜以爲冷了就可以上牀蓋被子了“有點冷了。”
“那你早點回去吧,別凍壞了。”
封雨夜鬱悶了,這怎麼不按套路來呢,不過也沒什麼理由非得留下“那個密碼鎖的圖紙我拿走了,研究好了我也弄一個,你也早點睡吧。”
“恩,那我睡了,你回去吧,幫我把蠟燭吹了,晚安!”
“晚安這個詞不錯,還挺新穎,晚安,告辭了。”說着手一揮蠟燭就滅了,一道黑影從窗戶出去了。
秦夢蝶也習慣了他的路線,蓋了被子趴好了睡覺。
次日秦夢蝶本想去編制坊看看,那邊開業幾日了,馬上應該有成品出來了,店面也裝修的差不多了,儘管這些事情墨文淵都能辦好,不用自己操心,可是這個和酒樓不一樣,所以也想去看一下,還沒出去,水靈進來報:“小姐,老爺來了。”
“我這就出去,你去泡茶。”秦夢蝶走出臥室,秦海川已經在花廳坐着了。
秦夢蝶上前施禮:“女兒給父親請安。”
秦海川擡了下手:“不必多禮,坐吧,我想和你說說話。”
秦夢蝶坐下:“父親今日休沐?有事情叫我去就好,何必親自過來?”
“我也是想來看看你這冷不冷,你大姨娘禁足了,你祖母頭風發作,這院子裡也沒個正經能管住事的人,也不知道你這缺什麼嗎?”秦海川關心的問。
秦夢蝶搖搖頭:“我這很好,什麼都不缺,父親請放心。”
水靈端着茶進來,給兩人倒了茶,秦夢蝶示意她退出去。
秦海川抿了一口道“極品大紅袍,這茶葉宮內都是有數的,你這生活看起來比我想的好很多啊?”說着意味深長的看着秦夢蝶。
“父親喜歡一會讓水靈給你都拿去了,我對品茶也不在行,喝了也浪費了。”
“算了,我喝這麼好的茶被同僚知道了也會說三道四,既然有心人給你,你便留下吧,只是爲父提醒你一句,太子和大皇子之間誰能繼位還不一定,皇上身體也很健康,所以現在押寶有點爲時過早,如果你屬於某一方還是早些退出來安全,我們家的一切都是皇帝賜予,所以我們還是要終於皇上。”秦海川暗中的點撥着秦夢蝶。
秦夢蝶心裡通透,趕緊安慰道:“父親多慮了,我不屬於任何一方,也對國家大事沒有什麼興趣,我的朋友也一樣是中立派別,所以父親安心便是。”
“那爲父也放心了,話說現在都在拉攏五皇子和襄王,五皇子心繫百姓卻無意皇位,襄王手握兵權卻忠誠皇帝,所以這兩人我覺得纔是真正的人中之龍,如果能結交這樣的人,日後也必會飛黃騰達。”秦海川大該知道和秦夢蝶走的近的就是這兩位。
“父親想多了,女兒其實很簡單,就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以後有能力我想讓弟弟過得好一些,必然大姨娘不是親孃,我倒覺得把洪烈放我身邊會更合適。”
“洪烈的事情是你祖母安排的,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必然是個女孩子,以後也要嫁人的,所以洪烈的事情還是爲父多上心。”
“恩,以前我和弟弟少走動,以後我沒事也希望能多去看看他,免得讓人害了,這麼多年身體也不好,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毛病?”秦夢蝶試探的問。
秦海川皺起眉頭:“府上的大夫隔段時間就給他診脈,一直是天生不足,胎帶來的毛病,也只能養着。”
“父親沒找過府外的醫生看過麼?”秦夢蝶不甘心的接着問。
秦海川有些警覺:“你懷疑什麼?我也懷疑過你大姨娘,也找過大夫,可是診脈和府裡的大夫說的一樣,連開的方子也一樣。”
“我也就是這麼隨便一問,父親不用多心,對了父親,咱們府上銀兩不足麼?爲何下人一直不多?”秦夢蝶還不想打草驚蛇。
“確實有難處,我們一直養着你二叔一家,你祖母格外偏疼你二叔,所以他們宅子的吃穿用度不比咱們這侍郎府差,不過我們必然是親兄弟,我也不能不管他。”秦海川語氣有些無奈。
秦夢蝶有些不解:“父親心善,但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也不能管他一輩子,如果給他盤個店鋪或者買幾個鋪面,讓他收着租子過也好,既然懶就不要那麼享樂。”
秦海川搖搖頭:“哎,這個爲父也是爲難,要是虧了他們你祖母又要生氣,病了豈不是我不孝順。”
“如果父親信女兒的,就減少給他們的用度,你給的越多他們月不滿足,人心不足蛇吞象,給的多了反而他們覺得你有更多,適當減少了,說要在官場上應酬想必他們也沒什麼可鬧得不是?”秦夢蝶不想讓自己父親當冤大頭,試探的提議。
秦海川點點頭:“沒想到我這想不開的事讓你這丫頭一說到時想通了,我今天不白來這一趟,不過我還是有些事情想想問問你,你出去只是會朋友麼?”
“父親睿智,我確實隱瞞了父親一些,我在外面有些生意,我那朋友便是合作之人,父親放心,我做的都是正經買賣。”秦夢蝶也不想太多隱瞞,以後早晚也要知道。
“那就好,爲父一會還約了禮部侍郎他們去羣仙居吃飯,一直聽說那得菜式獨特,只是價位高了些,並且需要排隊,所以還不曾去過,今日他們相約,我也想去試試。”
秦夢蝶很猶豫要不要和父親說酒樓是自己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以後適當機會再說吧,有些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那父親就早些去吧,免得讓人家久等,以後有什麼事叫人過來喊我便是,別勞駕父親親自過來了。”
“我倒是喜歡來你這和你說話,我那院子一天也不消停,這幾天你大姨娘三姨娘都禁了足我倒是消停了些,否則不得安寧。”秦海川長出了一口氣道。
秦夢蝶不理解這古人娶了好幾房然後還得擔心她們鬥來鬥去,不過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風氣:“內院的事情女兒不能爲父親分擔了,以前我也是一直避諱着,不過現在大了,偶爾也要走動走動,前幾日去了二姨娘那見到了四姨娘四妹妹,倒是談得來。”
秦海川點頭道:“你既然喜歡就多接觸,夢婷也是個老實的,你們這性格都不一樣,夢欣和夢蘭有些跋扈,夢婷又過於內斂,你呢說實話爲父看不清,只希望你能有分寸,我也不再多問,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與我說,現在不想說就算了。”
“謝謝父親體恤,我不是有意瞞着父親,只是有些事情還不是時候說罷了,用不上多久我便會都說與父親的。”秦夢蝶儘量讓父親信任自己多些。
“那好,你有事情就去找爲父,爲父先去應酬了。”說着起了身。
秦夢蝶把秦海川送出了院子“父親慢走。”
送走了秦海川,秦夢蝶回了屋子,喝着水想着父親的話,其實父親也猜到個大概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坦白呢,可是又擔心萬一父親和這些姨娘在牀上無意說了什麼自己也麻煩,還是等等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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