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洪烈房間,剛走到牀前,洪烈就睜開眼睛:“姐姐你可來了,我這幾天一直等你呢。”
“姐姐這幾天忙,沒來成,你這幾天好麼?說着把給懷裡的糖拿出來,遞給洪烈,這和笑笑相處久了,身上都帶着這些糖果。不過想想晚上吃糖不好又道:“明天再吃,晚上吃糖牙疼,不過千萬別讓人看見了知道麼?”
洪烈接過糖放到懷裡:“知道了姐姐,這個是我的藥,我偷偷藏了幾顆,我沒都吃,經管不吃會有些難受,不過挺過來就好了。”說着把一個紙包遞過來。
秦夢蝶收起藥越來越肯定這是毒品的一種,否則沒有什麼藥不吃會更舒服,她摸着洪烈的頭:“你小心點大姨娘,姐姐不能多呆,姐姐哄你睡了再走好不好?”
哄睡了洪烈,她纔出來,路過大姨娘房間的時候,看見裡邊還有燭光,想必是今天的事娘兩要秉燭夜談了,讓他們這對害人精滿意了,自己不甘心,以後一定找個機會整整她們,也要爲孃親和弟弟報仇啊。
回了院子讓水靈把衣服找時間補上,然後洗漱一番睡了。
第二天早上,秦夢蝶拿着洪烈的藥從地道去了自己的宅子,她把李管家叫進屋子,拿出藥問:“李管家,山杏說你精通醫理,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藥?”
李管家拿起藥,用手指碾碎了,用放到鼻子下聞聞,再舔舔:“這裡有五石散成分,其他的只是些補藥,成分不大,不長期服用沒事,但是要是長期服用也是對人體有害的,嚴重的一樣會讓人死亡。”
和她猜的一樣,是毒品,這些人心真狠,她趕緊問:“有解藥麼?我該怎麼做?我弟弟服食這個應該好多年了,他身體一直不好。”
“什麼人這麼黑心,讓小孩子吃這個,不過看這數量不服過十幾年還有救,我一會去抓幾服藥,做成藥丸,你讓病人每天服下,還有原來的藥不要再吃了,經管開始會有些難受,但是過上個把月就好了,再加上我的秘製丹藥,以後身體應該能恢復。”
“謝謝李管家,這事你抓緊辦吧,我這心不踏實。”
兩人又說了會話,秦夢蝶把那個新的烤魚工具拿到酒樓,把舊的換回來,她知道對方應該是皇親國戚,所以給人家個新的,自己家拿個舊的用一樣。
中午回了院子,有地道就是方便,說出去就出去了,想回來就回來。中午回來也做了烤魚,還教會了水蓮,吃過午飯,讓水蓮帶着鍋去給那院也做一次。
下午自己帶着水靈給葡萄酒過濾,山杏放風。
一開酒缸蓋子,一股葡萄酒的醇香飄散開來,整個東偏房都是香味,兩人趕緊關了門窗,用自制的漏網,把葡萄皮和葡萄籽都過濾掉,水靈忍不住嚐了一口:“小姐,這酒真好喝,甜甜的,還有酒的醇香。”
“那當然了,咱們今年做少了,明年咱們出去買葡萄,弄個酒廠,讓普通百姓都喝得上皇上才能喝的貢酒。”
“小姐,你真厲害,什麼都會,今天中午吃的那個烤魚真好吃,這個也好喝。”
“這酒還不到時候,再過五六天更好,要是放的時間越長酒勁越大,你可得少喝點,喝多了讓外人看見惹麻煩。”
“知道了小姐,我又不是酒蒙子,我就喝一點。”
“你要是變成酒蒙子,大力該不要你了,我還得養你一輩子,不合算了。”
“小姐,你又打趣我。”
“我不是打趣你,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我倒希望找個老實本分的,不求大富大貴。”
“小姐,你一定能找到,你這麼聰明善良,老天一定眷顧你。”
“借你吉言,不過如果沒有好的,我寧願自己過,我不是還有笑笑麼。”
說着話這酒也過濾好了,兩人鎖了門出了東偏房。
笑笑看見秦夢蝶撲過來:“孃親,你教我的三字經我背完了,我背給你聽啊,說着搖着小腦瓜開始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
“嗯背得不錯,那意思你還都記得麼?”
“記得,娘說過學問不是看其表面,而是要懂道理的。”
“好孩子,那孃親今天教你背詩歌好不好?”說着讓山杏拿了紙幣,爲了方便教笑笑,有一摞子紙都拆成了巴掌大小,還有根細毛筆。最近秦夢蝶的字學得差不多了,寫的也還過得去。
準備好紙筆,她想了一下寫道:相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山杏讀出詩句道:“好詩,一顆相思豆竟然被小姐做成如此美妙的詩歌,真是不易。”
秦夢蝶有點尷尬道:“這個不是我我所做,我也都是偶得之。”
“就算不是小姐所作,不過也只有小姐一人會讀,那也是小姐的才華。”
秦夢蝶也不好爭辯,拿着詩教笑笑念,過了會山杏帶着笑笑回屋子玩了。
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有點想家了,這幾來這邊一個多月了,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自己竟然有了這麼多產業,要是父母和妹妹也能來該多好,不過好在自己現在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望着遠處感覺到秋日的淒涼,心中想起了劉禹錫的秋詞,低聲吟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宵。”
“好詩,沒想到夢蝶竟然如此有才華,爲父這些年真的忽略你太多了。”
秦夢蝶嚇一跳,看見秦海川走進來趕緊施禮道:“見過父親,給父親請安,父親今日休沐麼?”
“今天公事完的早些,想起你和程公子的事有些愧疚,過來看看你是否還好。”
“我很好,程公子本就不是我的良人,我這也算是成人之美了,父親莫要擔心。”
“看你這樣子我也放心了,但是那必然是你孃的心願,我這麼做也對不起你孃親了。”
“父親我相信母親當年的決定也是希望女兒過的好,那麼我能過的好纔是母親的心願,而不是我嫁給程公子纔是母親的心願,您覺得呢?”
秦海川看着這個忽然變得不同的女兒有點驚訝,上次來的時候她還沉默寡語,現在不但會作詩,說話也有一番道理,人也不一樣了:“夢蝶,你好像變了很多?”
“我還是以前的我,只是以前我要學會隱忍,現在大了,我以後的事情也能自己決定了,所以不再需要那麼收斂。”
“你這話怎麼講?難道這府裡有人對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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