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怕生出意外,直接就寫了聖旨,讓李公公去收好,明天早朝宣佈此事。
那三個皇子出了上書房仍舊是一副和氣的樣子,直到走到了外院無人處,墨文廣才露出了帶着殺氣的眼神:“五弟這一招欲擒故縱用的可真是好啊?”
墨文淵就知道墨文廣心裡的怨恨,所以也不迴避:“四哥擡舉了,只是今日小弟說的都是真心想的,父皇的決定我無力改變。”
“說得好聽,這些年爲兄年防誰也沒有你,可惜了我的信任。”墨文廣心裡確實是後悔自責的,真的沒有把墨文淵放到自己的對手裡,可是他卻成了自己最後的阻礙。
“謝謝皇兄的信任,如果我有讓皇兄心涼的地方,小弟在此道歉,但是希望皇兄理解我得做法。”墨文淵態度誠懇的看着墨文廣。
墨文廣還想說話,墨文鐸拉住他:“文廣,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墨文廣收住了想說的話:“希望你能有命享這榮華。”說完甩了一下衣袍的下襬,與墨文鐸離開了。
墨文淵先去了德容宮,德妃知道皇上召見了他們三個,就一直擔心着呢,聽見墨文淵回來的消息,趕緊迎了出去:“文淵,沒事吧?”
墨文淵迎上去,拉着德妃:“讓母妃擔心了,沒事,父皇要立兒臣爲太子,想必這兩日就能下聖旨了。”
“什麼?你沒有拒絕?”德妃一臉的不情願:“咱們不是說好了,安穩的過日子就好麼?怎麼你還是有貪念?”
墨文淵看了一下週圍:“母妃咱們進去說吧。”
德妃這才注意道自己剛剛的聲調過高了,拉着墨文淵的袖子直接進了內室,讓人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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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只有母子二人,德妃纔開口:“爲什麼?”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蘊含了太多。
“母妃息怒,兒臣不是貪戀權貴,而是現在國家需要我,四哥的人品母妃不清楚的話,雅嬪的爲人母妃總瞭解吧。他們如果繼位,那大乾國的百姓將置身於火海中,並且鄰國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的領土,戰爭一觸即發。”墨文淵把德妃拉坐到了茶桌邊。給她倒了一杯茶,緩和一下僵硬的氣氛。
德妃接過茶杯的手有些顫抖:“如果這麼多隱患,那你不是更危險?”
墨文淵坐到德妃身邊,用手撫摸着德妃的胳膊:“母妃,如果個人安危與國家安危比起來。那我們是不是該去關注國家?有國纔有家。”
德妃閉上眼睛,眼淚流了出來:“你說的母妃都懂,只是,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捨得你揹負這麼多?”
“母妃放心,我還有襄王和夢蝶支持呢,有他們在身邊,我沒有那麼危險。”墨文淵安慰着德妃,可是自己的心裡也不踏實,今日在墨文廣的眼中。他讀出了殺氣。
德妃點點頭:“好孩子,母妃因你而驕傲,事已如此,希望你以後能助你父皇守着咱們的國家吧。”
墨文淵跪倒德妃膝下:“謝謝母妃理解。”
“起來吧,想必你出宮還要去襄王府,那就早點回吧。”德妃拉起了跪在身前的墨文淵。
墨文淵起身:“那兒臣就先去襄王府了,明日再來給母妃請安。”
“去吧。”
“兒臣告退。”
德妃看着走出院門的墨文淵,心裡很是複雜,也許這就是命,不想得的偏又給了自己。自己的兒子是自己的驕傲,可是也是自己的心尖肉,她又如何不知道這個位置的危險。
雅緻宮
墨文廣進了宮門就一腳踹到了門口的一個小太監:“擋路的狗,該死。”
那小太監爬起來沒敢出聲。跪在原處。
雅嬪聽見聲音跑了出來:“文廣,別衝動,有事進來說。”
墨文廣怒氣匆匆的進了客廳坐下,墨文鐸也是黑着一張臉,雅嬪讓丫鬟們都退下了,自己也落了座:“莫不是有變數?”
“墨文淵真是深藏不露啊。決定大局的時候纔出手,讓我們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墨文廣抓起一個茶杯拋落在地。
這個聲音嚇壞了外邊的下人,都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墨文鐸也附和道:“他只說了那麼幾句話,就讓父皇執意要立他爲太子,隱藏的真深,如果不是爭奪皇位的大事,我都會以爲他是真的正直。”
雅嬪並沒有兄弟兩的絕望,驚慌,而是冷笑了一下:“老頭子早有這個心思了,不過我們還有機會,只要他消失。”
母子三人的眼裡露出了殺氣,他們能走到今日暗裡吃了多少苦,他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
此時的天色已見黑了,沒有月亮的夜格外的陰暗,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淅淅瀝瀝的打在地面上,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墨文淵出了皇宮,直奔襄王府,他心裡清楚今日墨文廣與自己結仇了,這仇恨在墨文廣的心裡勝過於生死,所以他要格外小心,也要讓封雨夜和秦夢蝶小心些。
如果是君子,也許不用防着對方暗中加害,可是對方正好就是個小人,所以不得不防。
剛到襄王府門口,就遇見剛從軍隊回來的封雨夜,兩人都沒有撐傘,相視笑了一下。
封雨夜看出了墨文淵來的匆忙問:“大事?”
墨文淵點點頭:“很大。”
“進去說吧。”
這時候有家丁拿着雨傘跑出來接他們,封雨夜擺擺手:“不用了。”
那家丁知道主子的性格,也不勉強,拿着雨傘走開了。
兩人快步走進了內院,剛進來,封雨夜對着門口的家丁揮了下手,那家丁便關了院門,兩人徑直進了客廳。
封雨夜走到內室,拿了兩套衣服出來,把一套遞給墨文淵:“換上說吧。”墨文淵以前經常在襄王府過夜,所以這也有他換洗的衣服。
墨文淵接過衣服,邊換邊道:“我今日進宮了,與三哥四哥一起。”
封雨夜邊繫着腰帶邊問:“可是立太子的事情?”
“正是,你不着急問結果麼?”墨文淵換好了衣服,沒有落座,轉身看向封雨夜問。
“不用問也知道答案了,不過這是我想看見的,你當太子,國家百姓纔會太平。”封雨夜也換好了衣服,坐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