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玲理虧,但又不甘心受辱,就拿了枕頭,投擲正要出門的陳雙,陳雙耳聽身後有聲音,就側身一躲,枕頭沒有砸到陳雙,接着跑出去,正在進門的婆婆打開門,卻意外的接到了飛來的枕頭砸到了面門上,好在有下人還眼疾手快的迅速拿開了,這纔沒有把婆婆的五官砸痛,但是,婆婆捂着胸口足足大喘了十幾口氣。
陳雙也沒有想到會撞到婆婆的槍口上,她也是深呼吸,想要躡手躡腳的離開,她悄悄的站到了婆婆的身後。還在輕着手腳像只小貓,婆婆已經穩住了神,厲聲命令道:“站住!”
陳雙咧了咧嘴吧,停了下來,問:“婆婆可喊的是陳雙?”
“正是,你既然不走,我當然有權利招呼你,怎麼,還不服氣嗎?”
“婆婆,哪裡的話,奴家恭候婆婆。”
“嗯,你這個狐狸精,來韓玲這裡做什麼?”
“教給韓玲給官人做衣服呀,等奴家走了,有人伺候官人,奴家也放心了。”
‘呵呵,想通了,那就省了我們強迫寫休書了,你早早走,我兒也能早點娶親。”
“是,婆婆,謹遵教誨。”
陳雙想脫身,韓玲此時紅着眼睛跑了出來,眼淚汪汪的指責陳雙:“婆婆,她來羞辱我。”
“什麼,陳雙,你一個要被休掉的媳婦,還敢撒潑。”
“韓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呀,我可是親自給你送過來的管人的穿戴尺寸,你說奴家羞辱你,那你和婆婆說說,我到時羞辱你什麼了?你倒是講呀?”
“這······”韓玲哪裡能將得出陳雙的原話,一時間卡了嗓子眼兒,看到韓玲的侷促面孔,婆婆就能猜得出陳雙嘴巴里肯動是沒有什麼好話,韓玲自己說不上來了,不能自己羞辱自己。
“好了,韓玲,陳雙是個要被廢掉的人,不要上了他的當,你精心的給官人做衣服去吧。”
“是,婆婆。”韓玲又吃了定心丸,不光彩一掃而光了,當棉被婆婆羞辱的是你陳雙呀,而我
韓玲是婆婆的希望。
韓玲得意的用那還通紅的眼睛很剜了一眼陳雙:“姐姐聽到了吧,你不要在耍什麼花招了,該離開的是你。”
說完,攙扶着婆婆進了韓玲的房間,她要把自己的設計告訴給婆婆,討得婆婆的歡心。
程東眼瞅着陳雙去挑戰韓玲,他遠觀着,母親的突然造訪,也讓他大吃一驚,好在陳雙能屈能伸,懂得婆婆的心思,三言兩語就把婆婆有糊弄走了,他笑了。
“笑什麼,不去救我?”
“還用得着我嗎,娘子出馬,一個頂倆。”
“我們這也不是辦法,想什麼辦法呢,我也是要黔驢技窮了。”
“等過了年關,我們就去開山,讓她在這裡守活寡吧。”
“給婆婆找了個丫頭來說話,這也挺好的,嘻嘻,嘻嘻。”
陳雙的心裡已經開始謀算另一個計策了。
韓玲每天低頭,仔仔細細的精心做衣服,她要做一件最漂亮的衣服,讓官人走出去舉世無雙。
做呀做呀,燈下熬到深夜,一針一線,精工細作,終於看到了衣服的雛形,這是她有生以來做的最精心的一件衣服,她把少女的情思寄託進衣服裡,那少女的明天隱藏進衣服裡,她縫呀縫呀,彷彿服裝成功了,她的人生就成功了。
終於,衣服成型了,她捧在手心裡,看了看去,喜歡的不得了,放到臉上蹭來蹭去的摩挲着,這濃濃的深情,官人可否看得見呢?
陳雙估摸着韓玲快做好了,就拉着程東去看韓玲的笑話,韓玲看到程東,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他,他主動地登門了。
“官人,奴家給你做的衣服正好做成了,,官人看看是否喜歡。”
“嗯,拿過來吧。”
韓玲捧過來,想碰着一面聖旨,陳雙看了眼,從針腳上就可以看出韓玲是下了功夫的,密密麻麻的細線縫製的平平整整,這姑娘的手工做得很好,不要與高級裁縫了。
“姑娘好手工,可以到鎮上的裁縫店裡去
做女紅了。”
“哪裡,只是第一次給官人做,做的精心而已。”
奧,怎麼忘記了,她們兩個可是敵手,怎麼交談起來了,陳雙不禁惋惜了起來,換種關係,或許她們會是好姐妹呢。
“這是什麼衣服,樣式這麼難看?”程東依照陳雙的囑咐,雖然看着衣服做得精細,但還是要這樣親口說給韓玲聽。
韓玲聽了,眼淚成雙成對的掉下來了:“官人,你只瞅了一眼,就這樣羞辱奴家,你知道奴家花了多少個日夜,才用心趕製出來的嗎?”
“用心又有什麼用,這些式樣多麼難堪,我們的官人現在不是下人,是程家大官人,有頭有臉的外面人,你弄一身短衣打扮,把官人打扮成扛活的模樣,官人怎麼出門呢,不要用你的身份來衡量官人,你和官人地位不同,官人就是高貴的大公子,你呢,是一個地道的丫頭出身,出身不同,眼光不同。”
“你,你不是也一樣是個窮人出身。”
“是呀,我是窮人出身,可是,我會懂得男人的需要,他要面子的時候我能給他面子,他需要幫手的時候,我就可以下地幫他勞動,還可以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這些你有嗎,窮人也有千百種,我是窮人中的高貴人品,不自卑,能自強,你呢,就懂得貪圖安逸富貴,拿自己懂的那點東西來炫耀,自己是井底之蛙還自以爲是呢,你以爲天空就那麼大,其實非也。”
“官人不喜歡,就算了,何必故意的來羞辱我。”韓玲生氣的扭過身去。
程東橫下心來,不能可憐她,就斥責道:“知錯就改,方爲大焉,則能停不進勸阻呢。”
這是,孩子們又跑了進來,看到擺到他們中間的新衣服,拿起來看了看:“這麼醜陋的衣服喲,趕快丟掉丟掉。”說着,拿着衣服,跑出去,扔出了院牆,好端端的衣服就這樣被甩了出去。
韓玲更是哭個不停,陳雙和程東相視:“有什麼好哭的,這樣那看的衣服丟了一點也不可惜,不相配的就是不能到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