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回來了,是被婆婆“逼”回來的。
程東回到家中,陳雙和他商議:“暫且裝些日子吧。”
婆婆早晨來看兒子,兒子正在睡覺,陳雙把臉上身上的血跡全都擦拭乾淨了,看上去和正常人相同了,婆婆低着頭,親切的呼叫:“兒呀,我兒。”
程東聽得真切,眼淚已經在眼眶子裡打轉了,可憐的孃親呀,可是他不敢睜開眼睛,他擔心穿幫了,惹來更大的麻煩。
“婆婆,別叫了,他沒有反應,你還是出去吧,看了更揪心。”陳雙勸慰婆婆,手裡端着草藥:“這是神醫開的,打通筋絡的,死馬當活馬醫吧。”
“誒。”婆婆沒有脾氣了,躲出來唉聲嘆氣,陳雙拿了手絹趕快給程東抹眼淚,知道程東大官人這感情就豐富得很呢,然後把藥送到嘴邊:“趁熱喝吧,早點康復,早點復活。”
程東點頭,咕咚咕咚地把藥喝下去了。
李初見陳雙一家突然失而復得,喜出望外,他也過來問候了。婆婆雖說不情願,也是無奈的開了門,說:“去看看就走吧。”
程東聽到動靜又裝作一動不動了,婆婆和李初進來,說:“天有不測壓,我兒怎麼就傷到到了這種程度呢?怎麼就一點反應也沒有呢。”說着老淚嘩嘩地流下來。
李初爲了討好陳雙,就說:“陳雙,我在幫你帶着他去找神醫吧,我有時間,若真的治不好了,你也就死心了。”
婆婆瞪了李初一眼,李初感覺失言,忙說:“神醫肯定有辦法的。”
婆婆悲傷起來,突然尿急,疾奔茅房去了,李初見狀,忙湊合過
來:“陳雙,你有需要幫忙的,就喊我,我一直等着你呢,你若不想伺候他了,就跟我走吧,離開這裡。”他以爲程東完全聽不到呢,然而程東聽的一個字也不拉,又怕老太太回來聽到了,還是裝作沒吭聲,陳雙忙說:“好了,李初,等我把他伺候好了,你就別有想法了。”
“陳雙,我的意思你能明白的。’
“明白,等過幾天你再來吧。官人要方便了。”
“我來幫忙。”
“不用,不用,你快走吧,小心婆婆回來罵你。”
李初現在害怕婆婆,婆婆也提防着李初呢,她趕回來的時候,李初已經自己走出來了,她鬆了口氣,屋子裡的程東氣得都要跳起來揍他一頓了。
“忍耐,忍耐。”陳雙一再提醒,程東方安定下來,心想等我起來揍死你。
韓玲哭着回家了,把情況和家裡哭訴了一遍,韓玲的父親低着頭不吭聲,韓玲的娘說:“早就該回來,回來的正好,在那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窩囊死了。”
聽到娘這樣說,韓玲心裡才舒服了許多,他爹這才說:“回就回吧。”
韓玲這才問:“孃的身體可否見好了,精神比從前好多了。”
她娘說:“是見起色,還是說感謝陳雙,陳雙派人替我找了神醫來,開了幾副藥了,到是減輕。”
“陳雙?”
“是呀,就是程東的娘子唄,人家沒有和你計較,就是來勸說接你回家來,你不回來,她就說等你想通了自己會回來的,還替我們拿了藥,我想等我好了,去找你回來呢,這樣的好媳婦,程東是不會舍的
休掉的,你還賴在那裡做什麼,現在回來正好,只可惜了陳雙這輩子不容易呀。”
韓玲如有所思,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婆婆是什麼意思呢?
程東在家裡躺了些時日,這天,李初忍耐不住,又來敲門了,孩子和爹說:“鄰家叔叔又來了。”
“那根棍子來,一大一小,咱們趕出他去。”程東吩咐孩子。
“是。”孩子照辦,拿着棍子打開了門。
“你家爹爹可見好了?”
“進來吧。”
程東的聲音傳出來,本來按照陳雙的說法,程東是不會有什麼希望了,自己就等着吧陳雙接過去了,突然聽到程東的聲音,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快步的走了進去,他要證實一下,果然程東坐在炕上,手裡擎着一條木棍子。
“好你個李初,趁着我生病,故意來翻攪我家娘子,我說了,陳雙是我的人,你無權再過問,你若騷擾,見一次打一次。”
“對,見一次打一次。”孩子附和着,舉起了小棍子,程東也輪圓了大棍子,爺倆打的李初抱頭鼠竄,連連求饒:“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程東和孩子們哈哈大笑起來:這下看你還敢不敢來。
李初北大的莫名奇妙:程東是病了還是沒病,爲什麼要說謊呢,就爲了對付自己,看來自己這輩子是白想了,韓玲呢,難道也走了,那就更沒有希望了,本來還有個韓玲摻合着,自己還有個盼頭,哎,命苦喲!
李初終歸沒有明白是你的趕也趕不走,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的道理,只是指問蒼天究竟這是爲什麼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