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
虛空中柳白白與鄭京兆兩人四肢交接的跌坐在地上,虛空自成空間,黑暗中只有淡淡的點點星光散發着微弱光暈打在兩人的身上。
而此刻,柳白白的內心運作極其豐富,窩草!咋變成現在這個情況的!?剛剛進來後發生啥事了!?到底發生啥事了!?到底發生啥事了——!?面癱臉。
於是記憶回溯——
在柳白白布下最後一個陣點的瞬間,柳白白將自己拉至陣眼的虛空之中同時強硬的操弄陣內空間將鄭京兆同時移轉至空間內躲避那大能的攻擊。
然而陣法初成的瞬間尚有些不穩定,故在將鄭京兆被拉進來的時候,力道無法控制之外,落點也不小心有所偏差導致了鄭京兆在拉進來的瞬間直接砸在了柳白白的身上。
於是乎造就了現在這個狀況...
此刻,鄭京兆的雙膝着地恰好將柳白白的膝蓋給禁錮在了其中,雙手支撐在柳白白的臉頰的兩側之間,他烏黑的髮絲從後頭的道髻滑落垂在了她的面頰上帶來一股冰涼的癢意,烏黑的眼眸漫上了一股深沉直直地看着她,而清晰的瞳孔內倒映着柳白白的面容讓她透過他的瞳孔看到了自己。
一股屬於鄭京兆身上那股清淡的藥草香在這一刻突然濃烈了起來,帶着一股成年男性侵略性的氣息將她的嗅覺周身給包圍了起來。
黑暗中,微弱的光線打在他白皙的面容上映出一股深邃的陰影,在這股讓人呼吸不自覺降慢的氛圍裡他看着柳白白非常認真的說,一字一頓:“白白,我喜歡你。你能夠也喜歡我嗎...?”
低淺的嗓音帶着一股企盼與請求,音調裡訴說着聲音主人的珍視與小心翼翼,不知爲甚麼在聽到鄭京兆這句問話的瞬間她的眼眶不自覺漫上一層薄薄的淚水,鼻尖微酸。
柳白白撇開了頭眨了眨微澀的眼睛,低垂着眼眸說:“阿兆,你先起來。”
或許是之前被吞掉了的下限作祟,鄭京兆並未乖乖站起身,他只是一動不動的認真的看着柳白白,等待她給他的答覆。
那模樣就像是在說,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起來,帶着股倔將。
見狀柳白白咬了咬嘴脣,內心非常的複雜,如同一隻狂亂的小小人在亂舞。
阿啊阿啊,臥草!臥草!這小子現在這模樣就是她不給他答覆他就不起來的樣子啊!咋那麼倔,這到底跟誰學躂,掩面...現在這完全就是在逼姐姐我給他一個答覆嘛!在現代社會浸淫了那麼多年,愛情小說也不是沒有看很多,但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在修仙世界也有被逼到這個地步的一天,說是逼上梁山也不爲過。答應?不答應?答應?不答應?
就在柳白白糾結之時,腦海內閃過鄭京兆那對待自己時那小心翼翼的情感與珍視的模樣,柳白白心尖一顫,話語脫口而出。
“好。我們先試試...”
臥草!她說了!她竟然說了!她竟然答應了!!!!說完柳白白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面色不自覺有點兒呆滯。
而鄭京兆再聽到柳白白答應的瞬間,先是一愣下一刻狂喜涌上了他的面容,他的嘴角露出了至今最燦爛的笑容笑着說:“白白謝謝你。”
下一刻,他頭一低然後便站起了身。
柳白白先是被鄭京兆那燦爛的笑容給閃的呼吸一滯,下一刻,額間傳來微涼柔軟的觸感一閃即逝,接着本來充斥着周身的那股屬於他的味道便瞬間抽離而去。
柳白白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還倒在地上的她面色瞬間漲紅,啞着嗓音伸手指着他正要說什麼,鄭京兆便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把從地上輕輕拉了起來。
接着快速地說:“外面情況如何?”一副正人君子的擔憂外頭怎麼樣的模樣,好似剛剛自己剛剛什麼事都沒有偷做一樣,看得柳白白有種氣得牙癢癢的感覺,這傢伙根本是在轉移注意力,然而他提的這件事情在現在還真挺重要的,緊急下沒辦法與他爭辯的柳白白送了鄭京兆一個青眼,警告似的說:“晚點再收拾你。”之後便閉上雙眼感受如今陣內之狀況。
神識一眼望去發現久空還沒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柳白白擡頭瞪了鄭京兆一眼,結果鄭京兆再次回以微微一笑,恐嚇無果下柳白白無奈的繼續注意外頭的狀況,同時內心暗搓搓地想,看我晚點怎麼收拾收拾你╮(-_-)╭,讓你裝傻讓你裝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