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識一看便發現丹田處有一團小小的藉由那團小球燃燒起來的火苗正在散發着熱氣。
‘感受到那股熱氣了沒有?’久空問。
柳白白點了點頭,同時重複久空的話問鄭京兆,然後鄭京兆也點了點頭。
久空這才繼續說:‘你將那股熱氣藉由經脈引導到雙眼跟嗅覺的地方,那顆球不用動,只引導熱氣就好了。’重複完久空的話後。
按照久空說的方法,柳白白用神識圈了一些熱氣出來,從丹田處將它給引導了上去凝聚在眼鼻處,然後...
柳白白:“...”
反射性的擡起手摀住嘴巴,嘔...
柳白白幾乎是立刻將熱氣給撤掉,一切恐怖的東西立刻被隔絕了起來,但整個人還是充滿了反胃想吐的趕腳,柳白白總覺得她差點將隔夜菜都給吐了出來,雖然她的隔夜菜只有辟穀丹...
眼前這視覺畫面的衝擊不要太可怕喲...
這看起來美麗的青石地磚其實是死人頭骨,周遭肥沃的土壤是死人肉,那花團錦簇的花叢是...柳白白捂臉表示她可以不說嗎?這畫面太驚悚了充滿了馬賽克。
這一刻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竄了起來,這得要死多少的人才能有這麼多的屍體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跟煞氣,整條小道佈滿了屍體,碎裂的屍體。
柳白白不自覺地捏緊了鄭京兆的手,突然之間她發現近來裡面似乎也不是個好選擇,眼前的酒池肉林怎麼看也不是正道修士該來的地方。
鄭京兆也看見了這個秘境裡真實的狀況,眼前如仙境般青翠欲滴的畫面都是障眼法,而掩藏在底下的真實狀況似乎比他們想像得更加糟糕。
鄭京兆低頭看着手中陣盤上那條尾巴微微搖擺的血蛇。然後又擡起頭看向眼前的小道,就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他大力回握柳白白的手說:“走吧。”
柳白白擡頭看相鄭京兆的眼睛,發現他已經做好準備了,然後又轉頭看着眼前如仙境般的小道,腦海閃過剛剛看到的畫面,心中充滿了糾結。
然後她向久空詢問:‘小久。你這個術法可以撐多久的時間?’
久空歪頭想了想說:‘這種球我一天可以做四枚。一枚大約可以撐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不使用的情況下它可以保留在丹田內不消化。’
‘好,因爲之後還不知道回遇到什麼可能會再需要這個術法。現在就先省着用,你就先當我們的眼睛給我們避險吧!’
然後柳白白也跟鄭京兆說了使用術法的限制,鄭京兆點了點頭也贊成柳白白的建議,撤下了罩在眼睛上的熱氣。
然後。他們便踩上了青石小道上。
此刻,柳白白心中不斷地念着:眼不見爲淨。眼不見爲淨,眼不見爲淨,眼不見爲淨,我踩的是青石地板。不是什麼死人骨頭。我踩的是青石地板,不是什麼死人骨頭。
然而就有一個不識相的傢伙開口給柳白白說着提醒:‘誒誒誒,你現在踩的是一隻冒出來的手骨。唉呀被你踩碎了。哦哦哦,你現在踩的是一個頭骨裂成一半的人骨。他半張臉埋在地下半張臉被你踩着...’
說的柳白白額頭青筋爲露,面上帶着一股陰鬱。
她笑着轉頭看向久空說:‘親愛的小久,如果你還想活久一點,又或者說你不想要自由的話沒關係,你繼續說,你繼續玩,相不相信我玩死你。’
‘呃...’被柳白白那陰鬱的面帶笑容的羅煞表情看着久空便知道自己玩過頭了,畢竟看柳白白剛剛那怕得要死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玩了,不自覺的就越玩越火,嘿嘿。
於是,久空立馬屈服於柳白白的銀威下,舉起手中的小爪子立於額邊:‘報告柳大人,前方十公里內均無危險,請放心直線通行。’
柳白白再次瞪了久空一眼,這才牽着鄭京兆的手繼續前行。
雖然鄭京兆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也猜得出來大概是久空又做了什麼惹火柳白白的事情,看兩人大眼瞪小眼趣味橫生的樣子也總算緩了緩他心中那股緊張的情緒。
這個小插曲過後,柳白白便與鄭京兆兩人順着陣盤的指向繼續前進。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之後,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了起來,是一座寺廟。
柳白白與鄭京兆兩人不約而同地再次將熱氣凝聚於眼前,刺鼻的血煞之氣再次沖鼻而來,眼前的寺廟還是那座寺廟,但是通身佈滿了鮮血畫押的手掌印,整個白色牆面被染得殷紅帶黑血煞濃重,圍繞寺廟的園景與小道一樣充滿了屍塊白骨,而寺廟的上頭黑氣沖天,陰鬱烏黑。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
看着眼前恐怖的畫面,柳白白有種置身恐怖片的趕腳,臉色都不自覺的慘白慘白了起來,雞皮疙瘩佈滿整個手臂,不過一瞬,柳白白又撤離了熱氣看着眼前白色牆面的廟宇,漂亮的小花園還有清澈的藍天,心中暗暗地想,眼前的畫面當真是假,好假。
中間的廟宇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然而,鄭京兆手中的陣盤卻指向了正中間的廟宇,明確的告訴他們,他爹在裡面,所以他們必須得進去。
柳白白不自覺的摀住臉,要知道她前世最不敢看的便是恐怖片,眼前的廟宇就像是恐怖片現場,要克服心理恐懼也是需要時間的,可自己現在完全是鴨子趕上架啊阿啊!
他爺爺的!!!
強壓下心底的抗拒,柳白白將心一橫大力地回握鄭京兆的手,不怕不怕,咱不是一個人,咱有靈寵有朋友陪,管他什麼妖魔鬼怪通通都給他呼一死!!
“走!”柳白白對着鄭京兆傳音大喝一聲,帶着宛若壯士斷腕般的決心帶頭快步走向了中間的廟宇。
畢竟古代沒有恐怖片,不清楚柳白白內心的煎熬,鄭京兆跟久空兩一臉面帶疑惑的被柳白白拖着走向了廟宇。
久空還疑惑着呢,這貨怎麼上一刻一副不想進去的樣子,下一刻又一副興奮地想快點進去的樣子,莫不是中邪了?可是不像啊?這靈魂正常着呢,怪哉怪哉。
要是柳白白知道久空的心理活動,一定憤怒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