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頓之後這纔想起來,好久沒見過瀟湘姑娘和冷冷姑娘了,換上一身衣服讓丫鬟梳理了一下頭髮,整個人看起來風度翩翩,惹的幾個丫鬟看林月的眼神都那麼火熱,林月急忙逃離帝師府,搖着扇子慢慢往蕭薔府上而去,一路引的無數少女紛紛偷視,以林月無敵的臉皮都被看的不好意思,急忙加快腳步往蕭薔府上走去,一路上偶爾扶起摔倒的孩童,偶爾幫着送木柴的老人推一把獨輪車,偶爾走過路邊的麪攤打聲招呼,每個人都很熟悉的和林月打打招呼,一切是顯得那麼自然和諧。
坐在一個酒樓窗戶邊上的一個人不屑的看着這一切,可是馬上顯出另一幅模樣,自言自語的說道:“讓你嘚瑟,下次一定要讓你跪倒在我的劍下,林月你等着吧。”原來此人竟是昨晚和林月打鬥了半夜的傢伙,一把看起來很普通的劍隨意的放在身邊,但是旁邊卻沒人打攪,幾個江湖人士驚訝的看着此人,因爲他們感受都愛了此人若有若無的殺氣,那不是一種普通的殺氣,而是殺了無數人才有的殺氣,所以沒人敢大聲的說話,都是低聲私語。
而坐在酒樓對面另一個酒樓上的幾個和尚吃着素面也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幾人停下手裡的筷子,一個面色黝黑的和尚說道:“師兄怎麼看此人?”
依然在吃着素面的和尚停下筷子眉頭一皺,想了想說道:“我佛慈悲,食宿之時,當有感恩之心,不捨一粒,不言其味,不論其行,品其三味者,方可得悟,善哉善哉!”
幾人聽罷面色一變,俱都雙手合十恭敬的對着這個和尚一禮,其中一個性子急的和尚依然忍不住問道:“師兄,此人難道乃是大賢之人否?”
大師兄對着那個問話的和尚微微一笑說道:“師弟心思單純,以心度之,悟己之道,必有成矣。”
幾人面色再次微變,那個性子急的和尚雖然不是太明白師兄的話,但是依然說道:”師兄,恕師弟直言,我觀林月此人所行所言,雖然道不同,卻俱都令師弟敬佩,還請師兄責罰。”
“三悟師弟莫要擔心,達摩祖師曾言,‘三悟,當有三悟,得其一通己身,得二悟得其果,得三悟成無量’,師弟謹記此言,萬般皆是佛,萬般亦是空,善哉善哉。”
周圍一衆師弟俱都沉思,回想這些話,道理相通,佛理相容,何嘗不是在說給他們聽,師兄看到師弟們沉思不語,也不去打攪,而是靜靜的看着窗外來來去去的人羣微笑不語。
卻說林月一路搖搖擺擺的走到蕭薔將軍府前,門口的管家看到是林月過來,急忙躬身一禮說道:“帝師大人,將軍已經在正堂等你,請!”林月詫異,蕭薔怎麼知道自己回來,奇怪,難道蕭薔也會神算之法,心裡卻想着,馬上要見到瀟湘了,也不去計較這些,跟着管家走進去,這時蕭薔站起來笑道:“你終於來了,請!”
林月回禮謝過,坐在主位左邊的椅子上,林月這纔開口說道:“我今日來一是看望蕭薔將軍,這而來嘛嘿嘿,看望一下瀟湘姑娘,還請將軍准許哦!”
瀟湘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你恐怕是來看望的那女兒,順便捎帶這看我吧?”
林月面色大囧,急忙咳咳幾聲說道:“這個,這個嘛,都不是一樣嘛,反正都是一家人,你說了將軍?”
“哼,一家人?是嗎?我女人日夜思念你,食不知味,日漸消瘦,你居然還敢厚着臉皮來,不怕我直接把你轟出去嗎?”
“啊!”林月面色一陡,急忙說道,“這個,將軍你是知道的,最近事情多,這不,昨晚和一個傢伙打架,一直打到天快亮了,那傢伙才離去,你說我哪裡有時間想來就來啊,請將軍見諒啊!”說的倒是一板一眼的,蕭薔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昨夜不知道被什麼人毀壞了數凍民宅,難道就是你所爲?”
林月一愣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這個嘛,也不能說是我所爲,這責任那傢伙也有,我說將軍你不會讓我賠償吧?”
“哼,那是自然,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平民百姓,犯了錯都得給我擔當起來,昨夜毀壞民宅七間,總共需白銀三千五百兩,帝師大人,拿錢來吧,嘿嘿!”
林月愕然,憤憤不平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卷,上面印着大唐國庫隸屬幾個字,林月依依不捨的遞給蕭薔說道:“我說將軍,你悠着點花啊,這可是我賣詩賺來的,可不是陛下給的,留點給我當喝酒錢啊!”
蕭薔毫不客氣的將紙卷遞給管家,管家拿着急忙出門而去,應該是分發給昨夜房屋受損的百姓手裡,蕭薔這才釋然,看林月的眼神也順了幾分,林月接着說道:“不知道方便讓在下見一下瀟湘姑娘嗎?”
蕭薔面色很不自然,林月心裡一股不好的預感,蕭薔沉默下來半響才說道:“在你南下那段時候,我府上來了一位和尚,就是主持那次法會的和尚,說我家女兒和佛家大有緣法,便將小女請去化生寺研讀佛法,剛開始小女每日還能準時回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小女說什麼佛法甚妙,當日夜研讀,不能侍奉我與夫人左右,已經有大半年沒回來了,我也偶爾去探視一番,雖然無事,但卻也擔心不已啊。”
忽然蕭薔感覺一股無邊的壓力傳來,急忙後退幾步,卻看到林月冷冷的看着手裡的茶杯,一言不發,整座房子晃動起來,越來越厲害,忽然林月怒哼一聲,手裡的茶杯瞬間化成一陣飛灰,正堂內的瓷器一件不拉的碎成粉末,蕭薔大驚失色,這才知道林月的修爲竟然如此之高,擔心的說道:“林公子,你沒事吧?”
林月慢慢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沒事,將軍放心,我會將瀟湘姑娘帶回來的,還請將軍准許等我帶回瀟湘姑娘,立刻與瀟湘姑娘成親之事,林月拜謝。”
“啊?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急了,此事恐怕還得陛下恩准才行啊。”蕭薔卻心裡樂開了花,知道林月的身份不簡單,於是試探着問道。
“不用,只要將軍答應就好,沒人敢說什麼,告辭。”
看着林月面色鐵青的出去,蕭薔這才得意的一笑,忽然面色一變,正堂內的傢俱,一件一件的倒下去,珍貴無比的紅木傢俱換來的是清脆的響聲,蕭薔氣憤的對着林月遠去的方向大罵起來,也不知道林月是不是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