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上帝端坐在上面等着最終的結果,不多時,兩個人進來說道:“稟告玉皇上帝,林月已經被第十八重天雷罰之力,打的元神具散,如今只剩下一口氣,恐怕活不過今日。”
衆人聽後有人嘆息有人微笑,玉皇上帝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只剩一口氣了,就任他去吧,此事也算是結束了,好了,衆位愛卿,有事奏來,無事都去各司其職吧。”
這些人活了無數年,自然心思靈活,知道玉皇上帝這會似乎興致不高,於是不約而同的告辭離去,誅殺林月這個小插曲似乎終於結束了,天地間也似乎終於又恢復了平靜。
神農山那塊死地,彷彿已經成爲一片絕地,沒人敢進去,在誅殺林月之後,仙界又派人設下陣法,將這死氣限制在了這方圓十幾公里內,而這方圓十幾公里內,寸草不生,裸露的岩石,殘餘下來的乾枯的樹幹,沒有一樣完好的事物,一個數丈深的大坑,雨水,塵土,還有滾下來的石塊,慢慢的將這個大坑完全的填埋了,林月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幾乎就這麼被埋葬了,無人知曉。
牽掛的,擔心的,還是嚮往的,一切成爲回憶,十年一夢醒,可惜他卻沒醒。
這個世界似乎已經遺忘了林月這個人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或者說有人刻意的掩飾了這一切。時間這種東西,當你按着指頭數的時候很慢,可是卻在不知不覺中,他飛逝而去,十年一夢,夢卻不醒。
十年!
長安城一片熱鬧,唐三藏取經過來,李世民設下十里紅毯,迎接唐三藏的歸來,數萬百姓爭相目睹唐三藏歸來的風采,的確當得住風塵僕僕,千辛萬苦,李世民站立在朱雀門外,靜靜的等候着,唐三藏揹着數百本佛經一步一步的走來,要是林月在的話一定會驚訝,爲什麼唐三藏身邊沒人三名徒弟,爲什麼沒有白龍馬,爲什麼唐三藏還是看起來這麼年輕。。。
唐三藏一步一步的走來,最後走到李世民面前,無數百姓跪倒在地,虔誠的跪拜,李世民說道:“御弟一路辛苦了。”
唐三藏曆經八十一難,經歷無數,整個人早已經不似從前那樣,整個人散發這一種讓人很想親近的氣息,不遠處的袁天罡自然看的明白,微微嘆息心道:“卻不知道林公子到底在何方,爲何十年不見人影,唉!”
按照早已安排好的程序,接風,洗塵。。。一切顯得很想很自然,太極殿上,李世民端坐在上面,唐三藏坐在右邊第一位,讓所有人想不明白的是在唐三藏的對面竟然坐着一位姑娘,素顏而坐,毫無一絲修飾,一身素衣,彷彿不屬於人間一般,可是卻沒人去說這個姑娘是不是有資格坐在這裡,唐三藏落座之後只是心裡震驚,卻不表現出來,對着對面的姑娘微微一禮,這才微笑着說道:“瀟湘姑娘,果然不愧是和我佛有緣之人,十年時間,佛法小成,可喜可賀啊!”
衆人俱都陪着笑臉,李世民卻眉頭一皺,坐在唐三藏對面的瀟湘依然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從一開始就沒聽到唐三藏在說什麼,唐三藏面色一陡,這時身邊的一個小和尚低聲的說了些什麼,唐三藏面色大變,便不再追問,李世民笑着說道:“御弟,這一路辛苦,不如與我說說這一路上都有什麼見聞啊。”
於是唐三藏開始賣弄起佛門之人口若蓮花的本事,將那莫須有的事情說的頭頭是道,好像跟真的一樣,李世民心裡自然之道這一切只是在大神通之人鉤織的夢境中罷了,也不知道唐三藏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卻表現的很自然,時而緊張,時而擔憂,時而興奮。。。若是林月再的話,一定會說李世民可以拿奧斯卡金像獎了,談論一陣之後,黃昏到,夜降至,李世民下令擺下宴席以示慶祝,一衆大臣俱都喝的東倒西歪,只有瀟湘一直坐在那裡,就這麼低着頭沉思了整整八個小時,忽然瀟湘姑娘轉頭看向皇宮外,一個有些熟悉的氣息,於是站起身來,對着李世民說道:“陛下,瀟湘今日身體不太舒服,還請陛下恕罪,特向陛下請辭。”
李世民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那瀟湘姑娘去吧,記得好生休養。”衆人不會在意這些,以爲這十年來,瀟湘沒事就在皇宮呆着,不是陪什麼說話,就是陪皇后聊天,誰也不知道一個姑娘好好的爲什麼躲在皇宮,連他的父親蕭薔想見一面都得進宮詢問陛下,李世民都不好意思面對蕭薔將軍,只因爲一個人消失了整整十年。
瀟湘快步往出去走,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呼吸也越來越重,彷彿很怕再見到那個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卻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書生坐在那裡吃麪,吃的很認真,彷彿誦讀一首詩一樣的認真,瀟湘靜靜的看着此人,眼淚慢慢的滴落下來,不是他,可是爲什麼氣息那麼的像,爲什麼會這樣,書生感覺到有人在傷心,有人在落淚,停下手裡的筷子,站起來,轉身看到一位芳華正茂的女子低聲的哭泣,書生慢慢的走過來說道:“這位姑娘,請問有什麼幫助的嗎?”
當瀟湘擡起頭的時候書生不知道爲什麼全身一震,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急忙後退了幾步,定住身形這才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攪了。”轉身就要走,瀟湘輕聲的說道:“這位公子,能否介意不說話?”
書生腳底停下,嘆息一聲說道:“姑娘乃是佛門高人,何必如此在紅塵中行走,還請回吧。”
身後的姑娘沒有走,而是回憶着說道:“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氣息是那麼的像,或許只是巧合罷了,既然相見就是有緣,敢請這位公子小坐一會,不知可否?”
書生凝神半響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何人了。”
瀟湘全身顫抖,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問道:“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