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聽了話後,才慢吞吞地走過去幫她看病,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大夫好像有點不情不願,但是又很無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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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你先去燒點水過來。”她避開了大夫要給她把脈的手,平靜地對小鬼說道。
她應該要說些什麼才故意把小鬼支開的吧。看着小鬼乖乖的聽話,跑出去的身影。我心裡突然生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李大夫先等一下。”她依舊不肯讓大夫給她看病,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神中還時不時閃過一絲喜悅。
被她看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她怎麼用這種眼光看我呀,我有哪裡不對勁嗎?我看看大夫,大夫無奈地搖了搖頭退到一邊去了。
“夢兒姑娘,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嘛。”她企求似的看着我,眼神中滿是期待。
“呃”看她這樣我更加心慌了“什麼事呀。”
“你可以先答應我嗎?”她虛弱地想要坐起來,但卻沒有那麼多的力氣,沒辦法我只好走上前坐到她旁邊去了。
“只要我能辦得到。”我有點猶豫。
她那滿含期待的眼神,讓我實在不忍去拒絕。
“只有你可以幫我了,我實在找不出還有別人可以幫我。”可能是看我有點不願意,她顯得有一絲失落。
“好吧,你說吧。我會盡力幫你的。”
“那你答應幫我照顧小志了。”她欣喜地說道,像是受了極大的壓力後,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什麼”這下輪到我驚訝了,她這算是什麼?交待後事嗎?她憑什麼認定把小鬼交給我,她可以安心?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能去照顧好別人呢?
“雖然我也很想答應你,但是我真的沒辦法照顧他,跟我在一起,他隨時都可能有危險。”我坦誠地說道,現在的日子對我來說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越是靜的可怕,等到暴發時才越厲害。
“你不願意幫我?”她拉着我的手僵了一下,又回到初見時那種無力的感覺了。顯得有點絕望。
“他是你的孩子,當然要由你去照顧。你以爲把他託給我你就可以安心了嗎?難道你不擔心我傷害他?你不擔心他會受委屈?”我緊皺着眉,卻很有耐心地對她解釋。
“夢兒姑娘,我相信你可以照顧的好他,你難道真的不願意爲我完成這最後一個心願嗎?”小鬼媽媽聽我這麼說反倒顯得更加沮喪了。
“你難道就這麼放棄自己嗎?我可以答應你幫你照顧他一段時間,等你病好了,我就會把他送回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大夫,把病治好。銀子的方面你可以不用擔心”我退一步講道。那該死的同情心又來作怪了,爲什麼每次明明說好的硬下心來,卻總是做不到。真是鬱悶,做好事還真不適合我。
“沒用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李大夫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已經沒救了。要不是不放心小志,我恐怕早都去了.夢兒姑娘,你難道要讓我死不瞑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