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這兩個豪爽的丫頭,我頓時就無語了,看人家女孩子都這麼豪放,我一個大老爺們說什麼也不能輸給她們不是,喝就喝!
小豆子和月兒端起面前的酒碗,擡手朝着我和莫陸揚了揚,“畢大哥,莫前輩,我們兩個敬你們一碗!”說着便要喝。
“慢着,你們倆要敬我們,總得有個說法吧!”我故意看着她們問道。
“說法?”兩個人手端酒碗麪面相覷。
“當然了,”我故作高深,“喝酒都要有個名頭,哪有說喝就喝的道理,你說對吧莫前輩?!”說着我還徵求意見般的看了看莫陸。
莫陸在一旁手端酒碗微微笑着,不吭聲。
月兒畢竟是在青樓裡做過事的,直到我說的是什麼,朝着我微微一笑說道:“畢公子,你想要名頭是吧,那我可就說了……!”說着故意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豆子。
小豆子則是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等着她說下去。
月兒繼續笑道:“畢公大哥乃是小女子的重生父母救命恩人,小女子當以恩人之禮相待,這碗酒不得不喝,莫前輩是畢大哥的前輩,又是一代鑄劍大師,威名遠播,況且小女子耳聞莫前輩爲了給王大哥尋藥,經歷了種種的千辛萬苦,小女子深感欽佩,那這碗酒就沒有不敬之禮!”說着又揚了揚手中的酒碗。
一旁的小豆子聽着月兒的話,頓時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緊接着一揚手脆生生的說道:“畢大哥,月兒姐姐說的在理,小豆子也是一樣,那日若不是畢大哥出手相助,小豆子怕早已捱上人家一頓揍,雖然小豆子跟在畢大哥身邊是爲了那五百兩銀子,不過畢大哥爲人仗義,讓我幡然醒悟,這些都讓小豆子要敬畢大哥一碗酒,”說着轉眼看着莫陸,“莫前輩,我小豆子雖然不過是丐幫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乞丐,不過我也懂得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莫前輩爲王大哥找藥的事我們也都知道,單憑這點也該敬莫前輩一碗……!”說着又是一揚手。
我看着面前這兩個能說會道的小丫頭,頓時心裡便是一陣欣喜,說實話我可沒想她們兩個說得這麼好,不過她們倒是的確說進我的心裡去了。
我一揚手,笑眯眯的看着兩個小丫頭,“來,喝……!”
“哈哈哈哈……!”就在我手中的酒碗要觸碰到脣邊的時候,一陣略顯豪放的大笑聲突然傳來,那笑聲宛如洪鐘一般,豪放之中帶着幾許放蕩不羈。
“什麼人?”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旁的莫陸猛然間便將手中的酒碗擲出。
“只不過是笑了幾聲,幾位又何必如此大的火氣呢,這等好酒最好的去處便是腹中,如此這般,豈不是浪費了?”就在莫陸擲出酒碗的瞬間,一個身影在一旁幽幽的站了起來,手中恰到好處的接到了莫陸擲出的酒碗,而且一滴未撒,我忍不住在心中讚歎道:好功夫!
那人身材不高但卻顯得溫文爾雅文質彬彬,身穿一件淡黃色的長袍直至腳踝,兩隻眼睛看人面相,眉宇間倒像是一位專門給人看病的郎中,此時正手端酒碗滿面微笑的還不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你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哈……,畢公子怎會有如此的忘性,有過一面之緣都不曾記得?”那人行至跟前,不管不顧的便坐在了桌旁。
其實從剛纔看他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眼熟,不過卻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了,這個人看上去倒不像是個壞人,可卻也不像是個十足的好人。我怯怯的放下酒碗,朝着他拱手說道:“恕在下眼拙,可否再報一次?”
那人見我施禮,忙回禮道:“在下吳木方!”
“吳……木方……?吳木方?”我在嘴裡唸叨了即便,頓時便想起了眼前這人,這不就是當初在桃花村的時候見過的那個忙着給闖過了幻象陣的那三十二個人治傷的大夫,毒王吳木方嗎?!
“哎呀哎呀,實在是歉意的很,原來是吳大夫啊!”我一聽忙伸手打算去跟他握個手,不過我的手伸到一般就停住了,人家可是毒王哎,一出手就能毒死一大片,萬一不小心染上了一點兒毒,那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聽我這麼一說,一旁的莫陸也想起來眼前這個人是誰了,而坐在木桌旁直愣愣的端着酒碗不知所措的小豆子和月兒,此時也猜到了面前這人非敵是友,頓時便放鬆了下來,月兒更是熱情的有端起了酒壺給吳木方倒滿了一碗酒。
我上下審視着吳木方,開口輕聲問道:“我是喊你吳木方呢,還是叫你吳大夫呢?”
“隨性即可,不必強求!”吳木方開口說道。
“那好,那我就喊你吳大夫!”
吳木方未說話,微微點頭。
莫陸打量着吳木方,開口問道:“自那日離開桃花村,迄今也已經兩個月了,不知吳大夫可是爲了我們而來?”
吳木方微微點頭,“正是?”
沒等莫陸開口再問,我便搶着問道:“可是狼眼請吳大夫來的?”
本來我以爲他會點頭,卻不料他緩緩的搖頭道:“狼眼村長已經離開桃花村一個多月了,無人知曉他去往何處,我此番前來正是因爲聽聞了畢公子身邊有人中了毒掌,所以纔來瞧瞧!”
“吳大夫怎麼知道王五中了掌傷的?”我好奇。
吳木方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張白紙遞了過來。
我好奇的接過白紙輕輕攤開,只見那白紙上寫着一行字:畢公子身旁有人中毒,請毒王速去解讀!
就這麼一行字,上面沒寫是誰留下的,也沒寫日期,我擡頭看着吳木方,“吳大夫,這張白紙是何人送給你的?”
“不知,只是無意之中在家中木桌上發現的!”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五日前!”吳木方回答乾脆。
我心裡細細琢磨,五日前正是我回到這鎮子的時候,那時候我已經找到了藥引子,不過莫陸卻是還沒回來,而吳木方又是五日前收到這張白紙的,也就是說,給吳木方送這張白紙的人已經知道我回到這鎮子裡,可如果這人是真的要救王五的話一開始就應該給吳木方送信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啊,難道說這其中另有他事?
吳木方看着我的眼神,不禁開口問道:“畢公子在想什麼?
我擡起頭看着他,“我那兄弟的掌傷已經治好了!”
“治好了?”吳木方也是詫異。
一旁的莫陸微微點頭,將我去找藥引子和他去找草藥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又將樂一大師前來爲王五鍼灸的事情也說了一遍,吳木方靜靜地聽着,時不時的點了點頭。
待莫陸將整件事講完之後,吳木方擡頭看着我們,輕聲說道:“可否帶我去看看那受傷之人現在的情況……?”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就聽到隱約傳來了紅狐狸的叫喊聲:“畢公子……,畢公子……!”接着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朝着我們奔了過來。
我仔細去看,是紅狐狸。
紅狐狸一奔到我們跟前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畢公子,王五他又昏過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忙着急的叫嚷道,沒等她開口說話便站起身朝着客房奔去,身後的莫陸和小豆子他們腳步也不慢,小白則是一躍身便跳上了小豆子的身上,就連吳木方也是疾步的跟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