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小豆子和月兒兩個丫頭學會了如何吃這眼前的披薩,頓時便手腳忙亂一口一口的吃緊肚子裡,就連一向以熟牛肉爲最愛的小白也翻身坐在了木桌上,接過小豆子時不時切下的一小塊披薩塞進嘴裡,吃的那叫一倍兒香啊!
文公子看着蹲坐在木桌上自顧自旁若無人吃着披薩的小白,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它的頭,此時的小白就是一個稱職的吃貨,全然不顧。
文公子正打算說些什麼,我就看見他的眼神中閃現過了一絲慌亂,接着忙起身對着我們四個人說:“畢公子,今日能見到四位真是榮幸得很,在下還有急事,就不陪各位了,有緣的話還會在見面的!”說完沒等我回話轉身便走,而且方向居然是朝着這酒樓的後廚方向。
“呃……,莫前輩,他這是怎麼了?”我看着文公子離去的背影,木木的問身旁的莫陸。
“也許是身不由己罷了!”莫陸的話裡有話。
“身不由已?”我有些不解,而身旁的小豆子和月兒也已經停住了手裡的動作,擡起頭不解的看着莫陸。
還沒等我說話,就聽見酒樓的門口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那說話的聲音之中夾雜着雜亂的腳步聲,像是一隊人馬,我不由得一陣緊張,小聲問莫陸,“莫前輩,不是來抓我們的吧?”
莫陸輕輕搖頭,輕聲說道:“怕是來尋文公子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詫異。
“呵呵呵呵……,剛纔我觀文公子模樣,舉手之間似有大家氣息,加之他喝酒喝吃餅的時候卻沒有一絲慌亂,顯然是生在鐘鳴鼎食之家,不過身旁卻沒有下人跟着,想來門外的便是尋來的下人吧……!”
莫陸的聲音剛落就看見店小二一臉怯意的帶着三五個粗壯大漢走進了,那幾個大漢看上去雖然粗壯,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就好似府衙之中的捕快一般,一走進這酒樓便四處打量,最後居然將目光停在了我們四個人的身上。
店小二不解其意,只得輕聲說道:“這四位不過是幾位吃飯的客官。”
那幾個大漢審視了片刻便轉過頭去看別處了,工夫不大便轉身離去了,看得出來沒有他們要找的人,店小二見他們要走,只得訕訕的將他們送出了門外。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我輕聲問莫陸,“莫前輩,他們真的是來找文公子的嗎?”
“畢公子很擔心文公子嗎?”莫陸沒回答我的問話,而是開口反問道。
“呃……也不是關心,只是好奇而已!”我隨口應道。
“呵呵呵呵……,文公子不是也說了嗎,若是有緣他日還會相見的!”莫陸說着,伸手抓起了一塊披薩就塞進了嘴裡,眨眼間臉上便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店小二送走了壯漢,返身又回到了這廳堂中,正待去招呼別的食客,我的腦子裡又想起了之前的問題,忙喊住他:“小二哥……。”
“客官有何吩咐?”店小二一聽我喊他便是一陣哆嗦,轉過身走到我身邊怯怯的問道。
我雙眉一挑故意做出一副二世祖的模樣,“跟你們的大廚說了沒啊,我要見他!”
“啊……?”店小二一陣驚亂。
“啊什麼啊,看我的口型,我……要……見……他!”我擡手指着自己的嘴說道。
“可是大廚吩咐過了,不見客!”店小二不敢看我,只得怯怯的說道。
“你就跟他說,有爲畢公子想見他,他自然會見我的!”我隨口說道。
“這……!”店小二遲疑。
“這什麼這,還不快去!”我輕聲喝道。
店小二一見我臉上泛起的微怒,頓時轉身便跑進了後廚。
一旁正在大口吃着披薩的小豆子和月兒看着店小二匆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畢大哥,你爲什麼就要見那姓郝的大廚呢?”
我看着她們倆,輕輕的解釋說道:“我從赤州城來京城的路上曾經在一家客棧中吃過這披薩和墨苦茶,而這兩樣東西天下只有我家鄉纔會有,所以我纔想看看這酒樓中能做出這兩樣的大廚是不是那日我見過的那位。”
兩個人聽完齊齊點頭,只有莫陸不喜不悲的自顧自的吃着披薩。
不多時店小二返身走了過來,一走到桌旁便一臉怯意的看着我,“客官,大廚還是不見你……!”
“他怎麼會不見我?”說着我猛然站起身。
店小二一見我又要衝去後廚,忙又說道:“大廚雖說不見你,不過卻讓小的可以告訴你他的名姓!”
“他的名姓?”我不解的看着他,“那他是不是叫郝楚石?”
“大廚姓郝沒錯,但卻不叫郝楚石!”店小二搖頭。
我一聽就納悶了,不叫郝楚石還能做出披薩和咖啡?我隨口問道:“那他叫郝什麼?”
“郝……郝維道!”店小二怯怯的說出了三個字。
“啥……?好味道?”我頓時便瞠目結舌的看着他。
店小二以爲我沒聽清,又怯怯的重複了一遍,“大廚就是叫做……郝維道!”
再次確認了這個答案之後我徹底的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好嘛,這一路上遇到兩個能做得出披薩的咖啡的廚師,一個叫做郝楚石,一個叫做郝維道,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乾脆殺了我算啦……!
我頓時便是一臉的鬱悶。
月兒看着我滿臉鬱悶的模樣,小聲關切的問道:“畢大哥你怎麼了?”
“我胃疼!”我學着趙大叔的模樣,彎身扶住了腹部。
“畢公子你身子不舒服?讓我來看一看!”莫陸不解我話裡的意思,一擡手便抓起了我的手腕。
我輕輕一掙脫莫陸的手掌,擡起頭看着他,無力地說道:“莫前輩我沒事兒,”接着轉眼看着店小二,“多謝小二哥了,麻煩你去告訴大廚,多謝他做出來的披薩,味道不錯!”
店小二聽着我的話有些錯愕,不過還是轉身走了。
店小二一走我又端起了小肚子,小豆子邊吃披薩邊看我:“畢大哥你怎麼了……?”
“我胃疼!”我擡眼看了她一眼,隨口說道。
這次莫陸也知道我是隨口胡謅了,不再伸手抓我的手腕了,自顧自的吃着披薩都沒理會我。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接着抓起披薩就吃——剛纔酒喝多了,這會兒我是真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