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繼續!”
聽了考官的判斷,黑皮小子倆雖然憤憤,到底不敢爭執,擺好了架勢準備再來。我卻有些惱了,把剛纔血壓升高的帳直接算到他們頭上。
“霍姆,我要速戰速決!待會兒你這麼幹……”
我之前向**男詢問過讓大體量的水固定懸浮的方法,原來並不複雜,只不過是在水體外面包裹一層伸展性較大的精神力保護層罷了,有樣學樣我也將領到的水懸浮在左上方靠前的位置。
不過我另外加了一點小手段,在保護層上加了條小尾巴和我的左肩相連。這樣那個三立方大的水窪就像個氫氣球一樣,系在我的肩膀上了,可以跟着我所處的位置任意移動,而不需要花費精神力做額外的驅動。
我向霍姆使了個眼色,他微微點頭。OK!一切準備就緒,我要開始行動了!
我衝着對面的菠蘿臉和禿眉毛大喊:“喂!你們兩個!”他們的注意力果然全部轉移到我的身上。
這是我要的第一個!
我既不聚集精神力,也不念動咒語,而是邁開步子用最快的速度死命向他倆衝去。同時一道小水流從身前的水窪中流下來,在我腳步踩踏的地方形成一道淺淺的水痕。
菠蘿臉和禿眉毛兩個之前是見過霍姆的手印驅動魔法的,想來已經發現我們“古典派”的身份,算不准我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獨門絕技。當下不敢怠慢。擡手正立,迅速念動咒語。(電 腦閱?讀1 ?6 ?k
我又大喝一聲:“就是現在!”這是給霍姆的口令。
一個體積巨大,風口直徑超過五米,但旋轉速度卻明顯過慢地旋風從他手中飛出來。菠蘿臉和禿眉毛這才意識到我的反常行爲有可能只是掩護,霍姆那裡纔是真正的殺招。正準備中斷咒語。散去精神力抽身避退,卻發現那個大得出奇旋風的形狀和角度十分怪異。
按照正常情況,旋風在半空運行時,應當是風眼向下,風口向上,以上大下小的錐體形態與地面平行方向旋轉移動。
而霍姆地這個旋風卻倒過來九十度,旋轉方向與地面垂直不說,原本應當儘量窄小。直徑無限趨向於零的風口竟然在運行中越長越大,不久就擴大到風口的三分之二,使旋風的剖面幾乎成爲梯形。
異常的運行角度和形狀使得旋風的飛行速度十分緩慢,慢到即使臨近身前也能躲避,怎麼看都不像能夠有效攻擊的樣子。
菠蘿臉和禿眉毛疑惑了,一時弄不明白我們到底想幹什麼,手上正準備散去的半完成魔法又開始驅動起來。只是明顯集中力不夠和猶疑地心態使得驅動速度明顯慢下去許多。
這是我要的第二個!
在菠蘿臉和禿眉毛的注意力被霍姆的怪異旋風吸引的時候,我乘機小範圍的驅動冰凝術,在距離我後背兩公分的位置凝結了一道薄薄的冰層,冰層和後背之間夾了一道水層。用來阻隔冰層寒冷的溫度,保護人家柔嫩的皮膚。
同時,腳下地水痕也開始凝結,並迅速向菠蘿臉和禿眉毛的方向延伸過去。形成一條冰道。
看準冰層完成的時機,霍姆用行動解釋了菠蘿臉和禿眉毛的疑惑。巨大地旋風在半空中硬生生一分爲二,一個向菠蘿臉和禿眉毛的右側飛去,一個則飛向我的後背。
雖然有兩公分的水層做減震緩衝,在旋風撞擊上防止絞傷的冰層上的一霎那,我還是向前顫了一步,好在總算是經驗豐富,很快調整了身體平衡。雙腳併攏。雙腿繃直,讓背後的旋風做引擎,推動我在冰道上飛速滑行。那速度可不是我撒腿狂奔能夠比擬的,我以速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向對方毛衝去。
待菠蘿臉和禿眉毛看清我用剩餘的水份在雙手中也一分爲二,一半凝成一個粗大的冰柱,一半化做水柱向他們的左側包圍過來時。他們這才明白真正的殺招一開始就是我。
他們明白右邊的旋風和左邊地水柱形成合圍。自己已經錯過了閃避地時機。除了立刻收斂心神,正面迎擊。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比誰都清楚,被我和霍姆幾次分散注意力之後,他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複雜地魔法了。他們更加明白,此時此刻除了儘量消減對方攻擊的傷害程度,已經很難取得更大的成果。
於是他兩同時用最快速度完成了簡單但無法離開自身範圍的火焰術,並嚴格控制火焰的溫度,旨在儘量消融我手中的冰柱,降低他倆可能的傷害。
“你倆可真乖”
菠蘿臉和禿眉毛愣住了,隨即露出懊惱與憤恨的神情,不僅因爲我惡意的調侃,還因爲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在他們眼前發生。
我手中的“冰柱”剛一接觸他們的火焰就徹底崩潰了,大量的水向他們噴涌過去。因爲我結成的根本不是冰柱,而是在水層的外面包裹了一層薄薄的冰層。之所以這樣僞裝,就是爲讓他們以爲火焰的溫度只夠融化冰塊,而不至於將零度的水蒸發。
在水柱噴涌的一瞬間,我猛的向上躍起,故意用背去撞擊身後的旋風。背上夾着水的冰層像滑板一樣,使我順着風旋轉的方向被遠遠的向外拋飛出去。
就在我飛出去的一瞬間,水與火相觸,只聽得連續兩聲“嘶,嘶……”。大量的水蒸汽蒸騰而起,緊接着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和一聲吃痛的悶哼,但是我現在的角度卻看不到他們的方向。
我被拋飛出去的方向,早有兩道霍姆事先準備的超慢速旋風,以它們爲緩衝,我落地的姿勢雖算不上好看,但總算是毫髮無傷。
只可惜落地的位置不太好,竟然出了內線,進了得分區,白白送一分給對方了。
霍姆跑到我跟前,立在線外夠着手把我拉起來。“看來還有多多練習啊。”
“風動前行”是我們在採石場練習時常玩的遊戲,原本是爲了實驗“飛行術”的。聽了老爹之前的敘述,我想到了使用冰層防範絞傷的方法,卻因爲始終沒有找到旋風“破壞力”和“承重力”之間的平衡而失敗。
不過“飛行術”沒琢磨出來,“飛跑術”到操練得有模有樣了,我們還打算等天再冷一點,後山的水塘冰封了,我倆就用這個比溜冰去,沒想到竟在這個地方派上用場。
我拉着霍姆起身,也不急着拍掉身上的灰塵,第一時間查看菠蘿臉和禿眉毛的情況。
菠蘿臉這次是鐵定出局了,他的臉和手都被近距離蒸發的水蒸汽灼傷,原本黝黑的皮膚如今成了病態的赤紅色。禿眉毛倒是頗令人佩服,他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正確的做出“兩害取其輕”的判斷。在蒸氣騰起的一瞬間,爲了迴避燙傷,他竟然主動向水柱衝去。
那水柱本來就只是爲了限制他們的運動空間而設的輔助力,加上我本身同時操作了數個複雜的魔法,根本沒有太多精力投注在它上面,因此並沒有太大的衝擊力。雖然瘀傷、骨裂之類的是難免了,但是比起治癒繁瑣的燙傷要輕太多了。
他此時正捂着傷處滿臉痛苦的癱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憤恨的瞪着我們。
“不對!”我擡頭看向唐僧兄弟的方向,考場再次出現了“疑似重傷”,他竟然沒有立刻喊暫停。是被我們連環套似的攻擊怔住了,還是故意防水呢?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再來一次!”
霍姆立即會意,猶豫的神色在他眼中轉瞬即逝,現在的他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清楚,憐憫是隻有強者才能施予的奢侈品,現在的他沒有這個資格。
巨大的垂直旋風再次推動手持冰柱的我前行,禿眉毛也沒有想到我會來得這麼快,受傷的他已經沒法組織有效的還擊。
他再一次作出出人意料的舉動,竟然奮力站起身,主動跑出內圈,躲進得分區裡。
他倒是計算的精準,我剛纔失誤的落地已經讓他們小組得了一分,他現在以送分來避開我的致命攻擊,雙方也不過平手而已。
但有一點他算錯了,我並不在乎丟分。要是兩個對手都徹底失去戰鬥力,分多分少又有什麼區別呢。
當他見我衝到內線邊緣,並沒有如他意料的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前行時,絕望的光芒出現在他深色的眼睛裡。
我進入了得分區,撞到他身上,不是用冰柱而是用膝蓋。
我讓開旋風任由它繼續前行,最後被護壁結界吸收,自己上前一步,衝着他的腹部來一個膝踢,然後他連痛呼都沒來得及喊出,就癱倒在地口吐白沫了
我回身,笑着對着目瞪口呆的霍姆說:“放心吧,又沒讓他吐血,只是吐點膽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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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突然出了喪事,人生無常,大家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心情鬱悶,今天就不和盜貼的玩了,一次性放出來。